此時被母后緊緊抱着,武媚娘輕拍着小丫頭背部,小丫頭纔好一些,看到陳方,太平從母后懷中掙脫,一下子撲進陳方懷中,陳方抱着太平,直到洛陽當地官吏領着十幾個老漁夫進了洛陽宮。
本來陳方想放下太平,但是小丫頭此時如何也不鬆手,陳方只能緊緊抱着,然後一手牽着武媚娘來了那十幾個老漁夫面前。那十幾個老漁夫見了皇后,自然一下子全部跪地,高呼千歲。
“平身,今日讓你們來是認一樣在黃河中出沒的怪物。”
此時這十幾個老漁夫才起身,和洛陽本地官吏一起跟着皇后,來了一處宮中廣場。
此時這裏一個簡易雪橇,上面正躺着一條怪魚,怪魚有兩米餘,全身黝黑,泛着冷光,魚腹部有一對細小觸手,像極了人手,卻只有三趾,這也是這怪魚全身唯一沒有被鱗甲覆蓋的地方。
此時這一對短小細弱觸手耷拉着,與怪魚全身覆着厚實鱗甲的軀體極爲不協調。
那十幾個老漁夫剛剛近了這怪魚,其中幾個馬上臉色就變了。
“鐵頭虎!黃河龍王,是誰殺了黃河龍王?”
一個老漁夫忍不住,不禁喊了一句,然後直接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那簡易雪橇前方。
陳方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看着這十幾個老漁夫,顯然他們認識這怪魚,可是黃河龍王這稱呼,怎麼回事。
“不許胡言,這只是黃河中一條怪魚,什麼黃河龍王!”
此時身後的洛陽官吏聽了這老漁夫的話,狠狠斥了一句,就怕這老漁夫不懂事,惹了皇后聖駕。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回駙馬爺,這個卑職略知一二,以前有幾年黃河在凜冬過後,河面解凍之時,這怪魚都會偶爾出現,以前這怪魚老是攻擊河中漁船,後來有人發現,只要往河中投喂鮮魚,這怪魚就不會主動攻擊漁船了。”
“時日久了,一般本地漁民見了,都會投喂鮮魚,也給這怪魚起了一個黃河龍王的稱呼,還有人謠傳,這怪魚就是龍王爺派來的,誰做惡事,這怪魚就會攻擊誰,要是作惡太多,龍王爺就不會讓洛陽這裏風調雨順。”
陳方聽了,覺得這大多是迷信,不過此時是封建時代,迷信很正常。
後世不常常說封建迷信,打倒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學麼。
此時正是封建時代,而人們此時對自然的認識很淺顯,很多東西不懂,自然衍生了許多神話和傳說。
而迷信在這個時代,有時候也被統治階級用來作爲統治的工具。這個時代可是不興科學,打倒迷信的。
“鐵頭虎這名字又由何而來?”
“回駙馬爺的話,這事說來,還是前朝,當時煬帝遷都洛陽,那一年河道中這種怪魚異常的多,煬帝就派了軍隊獵殺這種怪魚,可是這魚魚鱗異常堅硬,即使用於穿甲的穿甲弩都射不透,而前往獵殺的軍隊將這怪魚激怒,當時黃河河道中的數十條船隻都被這怪魚咬的稀爛,落水的兵士全部被這怪魚撕咬吞噬,無一生還。煬帝就給這怪魚起了一個鐵頭虎的名姓。”
陳方聽了,覺的黃河一帶三年未見滴雨,和煬帝讓人獵殺黃河龍王只是巧合,這天下的巧合事情多了,只是湊巧,哪有什麼得罪黃河龍王所以三年滴雨未落之事。
陳方不是很信這些事情,當然,經歷了穿越這種事情,陳方自然也不是完全相信科學。
若是什麼事都用科學來解釋,靈魂穿越這種事怎麼解釋。
“爲何娘娘聖駕到了洛陽,未曾有人提起這件事,以做提醒?”
“回駙馬爺,自本朝建立,已經近幾十年,這怪魚未在黃河之中露面,已經有很多人忘了這怪魚的存在。老漁夫又對這事情諱莫如深,所以就沒人提醒娘娘,這是我們的疏忽,求駙馬爺治罪。”
“罷了,這事情也不怪你們,好了,都下去吧!”
“卑職敢問這怪魚怎麼出現在了洛陽宮?是何人獵殺?”
“我殺的!”
“駙馬爺威武,駙馬爺真乃我大唐第一戰神!”
陳方面前,衆洛陽官吏跪了一地,高呼戰神,陳方真想一人一屁股狠狠踢一腳。
戰神,你妹的戰神,小爺就是運氣好,一唐刀直接插進這怪魚咽喉了,要不然哪裏殺的死這怪魚。
就這怪魚身上連鼎玉紅袖刀都割不破的魚鱗,陳方估計此時自己用唐刀劈砍這魚屍,都劈砍不開。
這邊是洛陽的一衆官吏高呼戰神,而那邊那些老漁夫此時看陳方,卻是眼中驚駭異常。
屠了黃河龍王,洛陽又要大災。
陳方自然看到了這些老漁夫的神色,也明白這些人經歷過那三年旱災,看到這鐵頭虎被殺,都是害怕。
“好了,你們也無需驚慌。洛陽一帶不會有災,即使有,當今儲君仁善,也會讓洛陽周邊百姓順利度過災年。都下去吧!”
衆官吏和漁夫退下,此時這鐵頭虎,黃河龍王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這東西的由來既然已經知曉,也就沒什麼神祕了。
此時太平還讓陳方抱着,小丫頭此時一刻都不願意離開陳方懷中。
陳方抱着太平,一直到了午後,丫頭情緒才穩定許多,願意從陳方懷中下來,不過就是不願意離開陳方身周。
這是今日真的受了怕,此時只想找個人依靠,而對於太平,可能此時陳方最值得她依靠吧!
放了太平,陳方讓一名守衛取了一把鋼刀,此時就對着這鐵頭虎屍體連劈了幾刀,根本沒一絲反應,倒是刀刃崩了幾處。
“這怪魚身上的鱗甲實在太硬,這要是做成盔甲,可是防身的寶器。”
武媚娘今天一直在陳方身邊,此時聽了陳方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