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江南名流此時可都是求着駙馬爺辦事,哪裏會嫌棄。
江南道的售書之事之前交給了蘭陵蕭氏,這些江南名流可是見到蘭陵蕭氏在這件事中賺足了銀子,而且售書本就不僅僅是銀子的事情,這可以說是真正的名利雙收。
蘭陵蕭家是兩位公主的孃舅家,也是江南第一名門,他們自然比不得。
可這次駙馬爺要在江南建南工坊,那可是南工坊,其中任何一項東西,只要利益稍微讓他們一些,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
這一次他們只是聽聞蕭家傳出消息,就全部趕往蘭陵,而且都是各家的家主人物,足見對南工坊的看重。
到時候蕭家喫肉,他們喝湯,也能喝的夠飽不是。
當然,建南工坊,以後南工坊的各項利益,還是駙馬爺說的算,此時不趕緊巴結,真要是駙馬爺將其中利益分給別人,自己連湯都喝不到。
所以,此時是他們求着駙馬爺,自然是駙馬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江南這裏一項重佛教,詩有云: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足見江南這裏如何重視佛教,此時在雲夢寺中用齋,而且是陪着駙馬爺,他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一行人同去齋堂,自然這麼多人都是以陳方爲中心,溜鬚拍馬,這麼一大堆人輪流着猛拍馬屁,那感覺也是極好。
陳方看了看這麼多江南名流,今日收了這麼多禮品,此時臉上都帶着笑意。
就在此時,這些人中唯一一位女商走了陳方身邊,這是一位巨賈遺孀,今年也近了三十,自然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此時陳方看了看這位女富商,他倒是記得,這麼多人都送了禮物,可就是這女富商沒送,陳方記得清清楚楚,這麼多人,可就她一個女人,她送沒送,陳方如何會不記得。
此時看她,臉色都冷了幾分,這麼不懂規矩,連見面禮都不送,此時還有臉湊近自己?
那女富商此時走了陳方近前,自然也現了駙馬冷下來的臉色,自然也明白爲何駙馬爺這般冷臉,還不是自己沒送東西。
她心思玲瓏,猜到了,對着駙馬微微一福,淺笑了一下。
“駙馬爺這一次下江南,身邊總缺少能用的人吧?”
“這個本駙馬還真不缺!”
陳方的不配合,讓這女富商當即臉色有點不正常,不過旋即就恢復了。這種在商場摸爬滾打的女子,變臉那可是賊快,比小白跑的都快。
“駙馬爺,暖牀疊被的可用侍女,總沒唐工坊中用的舒心。”
“本駙馬會缺了暖牀疊被的?”
陳方笑笑,那女富商又被毫不留情堵了一句,這一次臉色又變了一下,卻又旋即恢復。
這女富商心中此時也尋思,駙馬爺不可能聽不出自己話中意思,難道駙馬爺不喜歡女人。這怎麼可能,她就沒見過不喜歡女人的男人。
看來之前的禮物要變一變了,這已經被駙馬爺堵回來兩句話,再堵下去,這話就沒辦法說了。
此時這女富商取了一張紙塞了駙馬手中,陳方看了一眼,是一張地契,還是揚州這寸土寸金之地的地契,當下冷臉就變了。361讀書
“本駙馬其實真缺幾個用的合適的暖牀丫頭!”
“哦,駙馬爺,我這府中調教了幾位,都是天資不錯,其中一位還天生體香,爲駙馬爺暖被,最是適合不過。”
“有心了!”
一行人進了齋堂,此時陳方自然是熱情招呼大家,至於飲酒,這裏是齋堂,敬佛敬佛。
飯桌上的話,歷來都是親親我我,情真意切,讓你感覺身邊的人有相見恨晚之感。離了飯桌,剛纔陪自己喫飯的是誰,忘了。
此時打發了一衆江南名流,陳方拉了自己舅舅的手。
“舅舅,你今日帶了這些人來,其中都是舅舅的門交故舊?”
陳方這句話一說,蕭家主自然明白陳方意思。
“生意上都有往來,你要在這江南建坊,這些人都能幫襯一二。”
陳方點頭,自己舅舅這話,就真了,自己在江南要做事,自然不會得罪這片地上的牛鬼蛇神。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大致如此。
只要分出一些利益,這些人就會給南工坊行不少方便,甚至爲了自己本身的利益,會幫襯南工坊,這就是互惠互利。
這世間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舅舅這也是閱歷無數,才能將道理說的如此深入淺出。
“對了,駙馬要在江南建南工坊,地方可選好了沒有?”
此時只有蕭家主在,陳方也就沒什麼遮遮掩掩。
“上元!”
之前和外公多討論南工坊之事,不過外公雖然在蕭家一言九鼎,不過具體家中事物到底不過問了,此時掌具體事物的還是自己這舅舅,所以陳方也就直言了。
“上元,皇后娘娘答應了?”
“這事沒經過皇家允許,我也不敢亂說。”
蕭家主點了點頭。
“不知道這南工坊用地?”
這是問具體南工坊的規模了,這就是和自己舅舅說話的方便之處,因爲有兩位公主的關係,兩個人都無需遮遮掩掩,有什麼都能開門見山的說。
“和北工坊相仿,我想建在秦淮河畔。”
“這個沒問題,現在的上元比不得以前的健康,拿幾塊地對蕭家來說,並不困難。”
“多謝舅舅!”
“你是我蕭家的女婿,說這話就見外了。南工坊用地和工坊建設用人,你都不必操心,這事舅舅幫你辦!”
“舅舅,您這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都是一些瑣碎事,你是做大事之人,怎麼能因爲這些瑣碎事拖累了!”
看看,這話說的,就是好聽。
別了舅舅,舅舅自然是去找自己外公去了,他是家主,可蕭家畢竟還有老太爺鎮着,蕭家沒人敢對自己外公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