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第六百七十五章 運奴船(上)
    陳方打聽到,這樣的運奴船還有很多,大致分爲三類,跑三個不同地方,美洲,南洋,還有北漢正在嘗試打通的非洲水路,聽說第一批黑奴已經運回北漢了。

    至於澳洲,因爲人口實在稀少,捕獵奴隸的事情不好做,以前嘗試過,不過收穫有些少,之後也就很少有專門的運奴船去澳洲那裏嘗試捕獵奴隸。

    不過有一些去澳洲的貨船會多多少少帶回一些狩獵的奴隸,反正是運貨,順便做做奴隸生意。

    這三類運奴船,南洋這支算是最好經營的,路線比較近,而且大部分線路其實距離陸地並不太遙遠,便於沿途補給。

    而且這條線路大部分靠近華夏沿海,對北漢的海民來說,自然是華夏的漢人最好打交道,言語不存在隔閡,樣貌也大體相同。

    南洋那裏猴子也夠多,而且分爲不同派系和勢力,有時候只要給當地人一些東西,就能換回不少健壯的猴子。對於這些海民,南洋那裏捕獵猴子,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運奴船上運奴倉的環境極差,陳方經過一次,差些沒被運奴倉的味道薰倒,陳方覺得,真正的猴子窩都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味道。骯髒凌亂不堪,雖然有專設的廁區,不過貌似這些猴子沒定點入廁的習慣。

    這個想想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確實如此,後世的阿三不是還流行露天廁所,或者乾脆找一塊地方一蹲,就地解決。想想阿三,也就不難理解這些猴子了。

    畢竟此時是唐代,南洋那裏還屬於未開化地區。

    運奴倉擁擠不堪,空氣污濁,自然容易染病,這三日陳方見了兩次有南洋猴子被扔進海中,都是生病奄奄一息,一般出現生病的,北漢的海民就直接將病人扔進大海,一來這樣處理最簡單,二來可以防止病情傳染。

    至於人道,不好意思,北漢海民並不認爲這些猴子是人,是自己的同類。而且此時無論西秦北漢還是大唐,都處於封建時代,誰敢跟這些皇帝談民主,談人權。此時只有君權,只有神權,人權,那要等一千年以後再說。

    兩次扔人,陳方都看了海中有不少鯊魚,親眼見了人被扔進海里,然後被一張巨口瞬間吞噬的場景,甚至陳方親眼見了兩條鯊魚爭搶一個活人的場景,那人被兩條鯊魚活生生扯成兩半,流出的臟腑和撤出的帶血脊椎都能看清,慘不忍睹。

    這些場景讓人覺得驚駭,不過陳方把控情緒的能力極爲強悍,不會顯露任何情緒。而這些北漢海民顯然經常做這些事情。

    雖然扔進海中的也是人,不過這些海民看這些南洋人被鯊魚吞噬爭搶,彷彿看一頭生豬被鯊魚吞喫一般,有幾個海民還看的大笑着喝酒,彷彿看一場好戲一般。

    陳方只是靜靜看着,看着海水中冒出一些猩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有時候人命就是如此卑賤,只是鯊魚口中的食物罷了。人情在這個時代不算薄涼,可是那要對自己種族的人說。

    華夏不是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情那也只是對同族纔有,異族就是異族,不存在情感的。

    這些捕奴船顯然經常扔猴子下海,陳方注意看了,這捕奴船後面總有幾條鯊魚徘徊,跟着捕奴船前進,不願離去。

    特麼這扔猴子,都讓這些鯊魚養成跟着捕奴船巡遊的習慣了。

    陳方看着倉壁,有人走了過來,口中叼着一支菸,這是一種捲菸,有時候直接用菸草葉子卷,有時候用一種白紙卷,屬於海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

    酒,女人,菸草,這是海民離不開的三樣東西。當然,海船在海中航行,女人是不用想了。

    雖然捕獵的奴隸中有女奴,而且數量不少,不過這些海民從不把這些母猴子當女人看的。雖然偶爾也有海民強行和這些女奴發生關係,不過也只是將她們當做工具罷了。

    陳方留意了,這些海民中其實強行和女奴發生關係的極少,這三天他也就是第一天見了一次,而且事情辦完,陳方就見那個女奴被毫不憐惜的甩了幾個巴掌,丟回運奴倉了。

    比起這些女奴,陳方見好多海民對他的目光倒是不善,那目光盯着陳方,陳方覺得若不是有船長在那裏壓着,自己可能要殺人了。

    船上只有女奴,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太好的東西,陳方見了好幾次海民之間的曖昧關係,有一次撞見,差些將陳方噁心到吐。尼瑪,真特麼噁心,想想就反胃。

    所以海船上,最受歡迎的還是菸草和烈酒,一般的海民抽的菸草,裏面加了一些薄荷葉和煙梗。有些像衛國戰爭時期蘇俄一種莫合煙。

    而此時這人抽的卻是紙捲菸,裏面是純正的菸絲。

    “你來了幾天,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船長,我叫蕭默。”

    陳方自然不會用自己本名,就隨便杜撰一個,反正那條平南號上的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嗯,好名字,煙,要麼?”

    這條運奴船的船長是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深疤,聽說是在美洲留下的,被當地印第安人射了一箭,只差一點就將臉射穿了。

    他的名字陳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大家叫他老疤,疤痕的疤。陳方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只想揍人,妹的,這是啥名字,老疤,老爸,特麼讀音完全一樣。

    老疤問陳方要麼,其實手中已經拋過來一支,然後遞了自己口中的,給陳方點上,陳方抽了一口。差些沒嗆得背過氣。

    臥槽,前世也抽菸,而且抽的不少,隨那個老中醫遊歷時,各地的水煙旱菸也都試過。可是這煙只抽了一口,陳方就差些背過氣。

    看來自己來大唐日久,真不適合抽菸了。

    “明天我們就能到南港了!”

    “哦,這麼快!”

    “做了這趟,在南港能舒服待半個月了,我的多茜一定想我了。”

    “多茜,這個名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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