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第六百九十九章 時光匆忙
    

    此時深吻着她,陳方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幾日時間,劉怡是思念,是掛念,而他,卻是掙扎。

    他緊緊擁着劉怡,甚至此時沒任何心思在意那幾本拼音筆記,只想擁抱着她,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她熟悉的體香。

    到了最後,其實感情纔是最讓人放不下的東西,真的喜歡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人牽心。

    感受着女兒溫軟,女兒柔情,陳方纔稍微緩了緩心神,抱起劉怡,將她一直抱到寢室,甚至劉怡帶回來的筆記,陳方連看都沒看一眼。

    寢室之中,望着劉怡那柔情眸子,陳方手輕輕放在她的臉頰上,親吻着那雙眸子,劉怡微微張了脣角,脣沾,仿若清雪落在紅梅之上。

    陳方將劉怡推到牀榻一角,今日的他,要完全淪陷在劉怡的柔情之中。

    暮色越來越深,北港的路燈過了子夜,就有專人將其熄滅,鯨脂是貴重物品,捕獵鯨魚並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自然要珍惜一些。

    街道上,幾個兵士懷抱着在北港謀生的妓女,這些妓女多是白人女子,酒紅色的微卷長髮,白皙的皮膚,那身材讓北漢的兵士着迷,爲了這身子,願意將軍隊給的補貼揮霍。

    街道的一角,一個妓女喝的醉醺醺,兩隻手指夾着一根菸蒂,酒瓶摔在地上,菸蒂燙到了手。

    她仰躺在街道上,兩個兵士路過,一人拉了條腿,拖了離開。

    陳方趴在窗口,劇烈的熱身運動,讓他需要冷空氣吹拂已經冒了熱汗的身體。

    劉怡從背後抱着他,緊緊貼着他的身子。

    “蕭默,今晚好開心。”

    “我也是!”

    陳方抓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在一起。冷風吹過面頰,陳方看到石堡花園的燈光熄滅,轉身抱住劉怡。

    醉生夢死,讓自己再沉淪在這女兒柔情中一次。

    日光透過石廳寬大的窗口,從西秦買進的奢華玻璃做的窗子,已經到了和白銀等價的地步。

    陳方坐在壁爐前,轉過身就是那副手繪的世界地圖。

    躺在搖椅上,面前的雪松木桌子上放了從西秦進口的咖啡,聽說這東西即使在西秦,也是隻有上等人可以享用的奢侈品。

    此時這東西還沒傳進大唐。

    喝了一口熱咖啡,陳方輕輕翻過拼音筆記的一頁。

    第二頁是一副插圖,以那位前輩可以手繪世界地圖的手藝,這插圖自然畫的極爲精細完美。

    “真是佩服這位劉前輩,對蒸汽機的認識,簡直比瓦特都牛掰。”

    陳方看着拼音筆記,其實這種拼音筆記讀起來有些艱澀,不過看久了,也就好了。

    劉怡端了一杯咖啡,杯子用的大唐最好的瓷器,咖啡則來自遙遠的西秦。

    這就是這個時代,三個漢人國家彼此敵視,卻也彼此悄然融合。

    貨物的貿易從未間斷,邊境地區的開放程度,也許比後世許多邊境城鎮還要開放。

    劉怡喝着加了牛奶和蜂蜜的咖啡。看陳方看着手中一本筆記入神。

    她盯着陳方,眼中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時間過的飛快,尤其是一個人沉浸在某件事情上的時候。

    五月,六月,北港周圍的山脈終是褪去了雪白的色彩,唯有最高的幾座山脈留下了潔白的雪冠。

    城中變的越來越熱鬧,由於北港封城,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只有貨物可以通過陸上道路和海上交通進入北港。

    氣溫上來了,北港的白天黑夜都顯得精彩許多。

    沿街的酒館開到深夜,醉漢,妓女,香菸,烈酒,尋歡作樂,醉生夢死。

    陳方從筆記中擡起了頭,旁邊的劉怡站了他的身後,輕輕給他揉着肩膀,陳方的手搭在劉怡玉手上,輕輕撫着她的玉指。

    “蕭默,在石堡裏待了兩個月,整天都對着這幾本筆記,你也該放鬆一下了。”

    “對了,今天有運兵船要進海港,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在美洲訓練的兵士。”

    “哦,快要南下攻打南唐了麼?”

    “快了,鐵甲艦已經在海上訓練了一個多月,重油儲備也已經足夠。從美洲運來的火燧槍和火炮也都已經到了,彈藥庫中現在裝滿了火藥和炮彈。”

    “現在我們正在運輸兵員,我們的兵士多半在美洲訓練,必須將這些兵士轉移回來,才能開戰。”

    陳方的手撫着筆記的一角,讓這在時光裏浸潤的筆記紙頁從自己指尖劃過。

    陳方起身,劉怡鬆了放在陳方肩頭的手,此時微微感覺有些暈眩,不過轉眼也就好了。

    外面備了馬車,陳方久不離開石堡,此時馬車行了港口街道,陳方纔發覺北港的人多了許多,原本有些荒涼的街道,此時隨處可以見到行人,兵士,忙碌的手工業者。

    當然,最忙的還是妓女,陳方發現,這裏的白人妓女在天氣熱了以後,特別的奔放,透過車窗,陳方甚至見了好幾場光天化日之下的鏖戰。

    尋了一處街角,就能成爲戰場,不用顧及旁人,然後一枚帝國銀幣就是這場交易的收穫,塞進妓女那豐滿的...

    有時候甚至不用貨幣,一瓶酒,一支菸就是一場交易的所得。肉體,菸草,烈酒,在北港,這些個銀幣都是硬通貨。

    “蕭默,這裏大部分人都是士兵,也許他們一生都很難婚娶,皇室對妓女這個職業,一直保持着默許的態度。”

    “這只是一種職業,不應該存有偏見。”

    陳方淡淡說了一句,看劉怡輕輕靠在他身上,然後指着一個方向,那裏一個穿着水兵服的男子正在表演他從美洲學來的技藝,那是一種豐收舞步。

    一般對於從事農耕的農業文明來說,豐收是一年最大的事情,很多民族即使到了後世,依然保持傳統,在收穫季節會有隆重慶祝。

    馬車行到港口,那裏一艘鐵甲艦剛剛歸港,尖利的船身破開風平浪靜的港口水域,船上的水兵在懸梯搭好以後,歡呼的下了船。

    對於他們,枯燥的訓練,妓女的懷抱,一瓶烈酒,一根菸,也許就是他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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