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瞪他,陳方用手拍3了拍武媚娘,然後看着娘娘,眼中現出若有所思神色。
“娘娘,不想婕妤陪你?”
“我看是你想她住進唐工坊,另有所圖,自己方便。”
“我哪裏圖自己方便了?娘娘,你可不能冤枉我。”
陳方拿着桌上盤中一個桃子,喫一口桃子,看了看武媚娘,鄭婕妤在那裏將手中桃核放下,也看了看武媚娘。
“娘娘,那我搬不搬到唐工坊住?其實大明宮中雖然比以前冷清許多,不過我住的地方一直也就那般,也沒什麼變化。”
“搬來給我做個伴,正好這邊也沒人作伴,成天面對的都是身邊的侍女,一天也挺無趣。本來有人陪我的,現在只知道陪她的小女兒了。”
“娘娘,哪一日我沒陪娘娘了?我每天都陪娘娘,也帶了思思陪娘娘,娘娘不是也喜歡思思麼!”
“哼,反正沒以前用心!”
武媚娘瞪了瞪鳳眸,輕輕哼了一聲,那瞬間的女兒風情,倒是讓人心旌神搖,然後武媚娘看着陳方,似乎等着陳方如何回她。
“娘娘,臣陪您可是一直很用心的。”
“是嗎?那我現在怎麼看不出來!”
“我...,娘娘要如何纔看的出來?”
“每天最少陪我五六個時辰,那樣我才覺得你用心了。”
“娘娘,那我乾脆住在您院子好了。”
“行,那你就住在這裏吧!”
“啊!那樣可是要傳的長安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覺得我在意這些?”
陳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想想,武媚孃的性子,倒是真不在意這些,前世就是如此,這一世恐怕也是。
她在意的,和世俗禮儀可不相同。說到底,她和林詩軒是同一類人,不在乎世俗禮儀道德標準的。
不過前世武媚娘那是一代女帝,說什麼是什麼。這一世既然不願意做女帝,自然還是需要遮掩一些纔好,畢竟身爲皇后,以後新君繼位就成太后了,總不能做的太過。
不然自己成了皇帝后爹,傳出去不好聽啊!自己這以後還怎麼和李弘相處啊!總不能不見面,遠遠見了還要回避。
難道各自處各自的?
武媚娘看陳方尷尬樣子,一時間語塞的模樣,嫣然一笑,萬般風情,然後伸了極致優美的那根蔥白無名指,在陳方額頭戳了一下。
“逗你呢!我不在意,也要在意弘兒,你還是繼續偷喫。不過以後每日,我早朝歸來時睡醒以後,必須陪我。”
“哦,娘娘,那臣以後在您早朝歸來睡醒時陪您。”
“鄭妹妹,你做個見證,是他說的,每日我早朝歸來睡醒時他就過來陪我。”
“駙馬,那我可爲你和娘娘做這個見證了。”
“做吧做吧,對了,婕妤來了,也住這個院子,以後我一起陪。”
“駙馬,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做什麼?”
武媚娘瞪了一眼陳方,這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麼?
房中熱鬧一些,外面侍女總能聽到一些奇怪聲音,不過在這裏伺候久了,自然明白什麼是視而不見,什麼是聽而不聞,亂嚼舌頭,舌頭被刀子割的快,說不得不僅僅是割舌頭,連脖子一起割了。
宮中每年因爲亂嚼舌頭死的宮女太監可不少,有些人在養的鸚鵡面前都不敢胡說。
實在憋不住一張嘴,找個樹洞口吐芬芳去,反正就是不能對人胡言,因爲人心最不可信。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武媚娘這裏,此時伺候的宮女不少,小蘭小玉,還有夏秋冬,梅蘭竹菊九人,那舌頭最長的,被陳大坊主帶走了。
小半時辰,陳方從武媚娘房中出來,陳方抖了抖自己衣服,撫平袍子上每一個小褶子。
陳方走出院子,那裏小蘭送到門口,後面鄭婕妤追了上來。
“駙馬等等,我想去看看思思!不知道可不可以?”
“婕妤要去看思思,當然可以。”
武媚娘此時也走了出來,拉着鄭婕妤。
“鄭妹妹,我們一起去!這小丫頭現在可是很討人歡心。”
陳方和武媚娘鄭婕妤一起走出院子,向義陽住處走去。
此時進了院子,義陽剛剛餵了小丫頭,思思手中拿着一個小布偶玩,小丫頭玩的專注,兩隻小手捉着布偶,坐在那裏,笑的開心。
聽到腳步,小丫頭看了看進來的父親和兩位娘娘,繼續玩手中布偶。
“思思現在都能坐住了!”
鄭婕妤看了看思思,走了思思身邊,小丫頭拿着布偶,看了看伸手抱住她的鄭婕妤,咯咯笑着。
“哦,思思好可愛,讓我親親。”
鄭婕妤親了親思思,看着小丫頭一直拿着的布偶。
“思思拿的什麼?”
“小殿下給做的,小布偶。”
“哦,太平做的,做的挺好,有胳膊有腿的。”
“對,還有小腦袋。”
陳方看了看武媚娘和鄭婕妤,這誇小殿下的話怎麼這麼...。幸虧太平不在這裏,要不聽了要傷心的。
“小殿下一片心意,思思也是極喜歡的,一直都拿着玩。”
陳方說了一句,看到鄭婕妤此時用手託着思思的小腳,準確說是小腳上穿的一雙虎頭鞋。
“這鞋做的好看!”
武媚娘在那裏也點頭。
旁邊義陽此時接了鄭婕妤抱着的自己女兒。
“綵衣做的,確實手工極好。”
義陽誇了一句,陳方此時坐了義陽身旁,也託着思思的小腳。
“婕妤和娘娘可能不知道,坊中多手工好的織女繡娘,做虎頭鞋是她們的拿手絕活。思思在坊中已經收了不少虎頭鞋,每天換一雙都能穿到學會走路。”
“啊!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