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小點聲,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嗎?”
“讓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現在大家一起死,我又怕些什麼。”
“你……。
你給我滾出去。”
說到這裏,裏面爭吵聲就斷了,似乎那個被喊滾出去的人氣憤的不在說話,過了幾秒鐘,房門就被打開,而正好碰到了剛剛來到外面的陳友好兩人。
他怒目看了眼兩人,冷冷的從兩人中間穿過,似乎並沒有對陳友好兩人出現在這裏起疑心,當然也可能他還正在氣頭上,並沒有注意到。
但裏面的人卻看到了陳友好兩人,他疑惑的表情彷彿在詢問着,鍾離也注意到了,他急忙上前做起了自我介紹,而在聽到研究院院長的時候,才展顏一笑,對着陳友好他們說。
“原來陳院長的得意門生,只是不知道你們今天來這裏是爲了什麼?”
說着,對方將陳友好兩人請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等到坐定,鍾離才說。
“其實今天來這裏是想要問問那副山水圖的事情,院長和我說,他失蹤了,而這件事情可能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些關聯。”
對方的面色起了一些變化,但只是輕微的一閃而過,不過一直注意着對方的陳友好還是察覺到了。
“其實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謠傳,我們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發現,甚至連那副山水畫,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更不要說丟了。
但謠言卻已經傳開來,沒有想要居然會傳到你們那裏去了。”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們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如果只是謠言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在打擾了。
真的叨擾了。”
鍾離起身準備離開。
“居然麻煩你們跑一趟,也怪我們沒有做好事情說明,讓這種荒唐的事情居然還傳開了。
這次真的是太抱歉了。
“那裏!”
相互客套了兩句,兩人還是離開了。
出了門,到了外面,陳友好纔對鍾離說道。
“你相信他的說的話嗎?”
鍾離搖了搖頭,說。
“你也聽出來了,他的狀態就不像是一個遭受謠言的人,更像是在掩飾什麼,但我這也只是我的推測。”
陳友好卻沒有想那麼多,他能夠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是因爲他做過一些調查。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李天昊給他的那張山水圖的照片。
鍾離看了眼,問。
“這是什麼?”
“這就是那副丟失的山水圖畫,而這張照片也是證明他說謊的有力證據。”
鍾離這才自己觀察起圖畫的內容,從圖畫的風格來看,確實宋代的畫作,但是因爲細節上的模糊,他也無法推斷出作者。
他也只是搖搖頭,對陳友好說。
“只是憑着這張照片我們沒有辦法去定他罪,除非找到了原圖。”
陳友好自然知道。
“這還用你說,不過剛剛離開的那人可能知道些什麼,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會在他身上找到線索。”
趙潛離開修復科主任的辦公室,只是剛剛和對方爭吵之後,他心中的怒火可沒有辦法消除,怒氣衝衝的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也是越想越氣,最後帶着自己的工作包,連假都沒有請,就直接離開了博物館。
趙潛來到停車場,只是朝着人羣的方向看了眼,便繼續走向自己的車子。
他並不是不想去看看,而是他認識那個死去的女人,只是女人的死亡讓他感到害怕,也許下一個人就是他自己。
只是看了眼,他就着急着離開。
車子駛離那裏,沒有人注意,除了暗處的兩雙眼睛,但趙潛自然是不知道。
他現在只想找到一處瘋狂的地方,讓自己徹底的相信這一切都會沒事。
驅車來到酒吧,但還沒有入夜的這裏,甚至比起街道上還要冷清,坐在吧檯,他問向酒保。
“給我來一瓶最烈的酒。”
“我們這裏的烈酒有很多,威士忌,白蘭地,朗姆,伏特加,幾種烈酒都有,不知道您想要什麼?”
趙潛只是想要醉過去,他隨意說道。
“威士忌好了。”
調酒師將一瓶威士忌放在了趙潛面前,並說道。
“這裏可不是一個喝悶酒的地方,等到熱鬧起來,帶着酒勁在舞池裏跳跳,等到瘋狂夠了,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調酒師的建議似乎並沒有被趙潛接納,他打開了酒瓶,就面前的玻璃杯倒滿,然後毫無理由的就開始喝起來。
看着有些瘋狂的趙潛,調酒師也只是搖了搖頭。
一瓶酒下去,似乎趙潛的酒量還算是不錯,居然還可以保持着清醒,他便又繼續要起酒來。
“再給我一瓶。”
調酒師擦着玻璃杯,看着已經有些醉醺醺的趙潛,他說。
“你這樣喝酒,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你怕我沒錢啊!把酒給我。”
調酒師也挺無奈,便又拿了一瓶威士忌放在了吧檯上。
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陳友好兩人也坐在不遠的卡座看着,但看了半個小時,他們也不知道趙潛到底想要幹什麼,似乎就只是在喝酒。
又看了一會,一個男人走到了趙潛身邊,年輕不是很大,髮型也比較特殊,他站在趙潛身邊,也只是坐了一會兒,但卻鬧出了矛盾。
只看到趙潛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將手中的玻璃瓶砸到了地上,對着身邊的年輕人就吼道。
“你他嗎的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惹,居然把手伸到了老子的口袋裏,他嗎的不想活了是吧。”
這一聲巨響將還沒有熱鬧起來的酒吧再次冷靜了下去,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似乎在等待着年輕人的應對。
那個社會青年也毫不萎縮,指着趙潛就罵。
“你是那隻眼看到老子把手伸進去了,他嗎的,在這裏耍酒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纔對。”
事情變得焦灼起來,社會青年的身邊走來幾個同樣大小的男人,他們似乎是社會青年的朋友只是照面,幾人就同樣陰鷙着臉,看向趙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