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鑑寶 >第1442章 一場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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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繼續,那稿件被他翻到了最後,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甚至其上的內容都只是大致一掃而過。

    可他卻已經知道內容,和前面一人所說一樣,皆是無我無佛的悖逆之言,完全不像是一個禪宗六祖可以說出來的話。

    只是既然字跡都是虛構,內容就沒有任何參考的意見。

    陳友好如是想着。

    清月看着陳友好停下,他卻沒有發言,好奇之下,問向他。

    “先生,可有所得。”

    所得自然是有的,只是似乎有些驚世駭俗,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麼接下來面對的就是一場賭博。

    拆毀或者不拆毀,這是一個問題。

    清月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說。

    “先生有什麼儘管去說,便是有什麼冒犯之語,小女子也只會泯然一笑。”

    陳友好點頭,輕嘆道。

    “本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只是看着清月小姐如此希冀,也不能讓清月小姐的願望落空。”

    他說着,再次轉身看向那經文。

    “如大家所說,經文確實不是六祖所做。”

    剛剛說完,場中就有了唏噓聲,本就不看好陳友好,甚至是敵視,而現在他還說出這種毫無新奇的話裏,自然是嘲諷聲重。

    陳友好不理睬,只是繼續。

    “字跡也不是六祖字跡。”

    “那是不是先生也是和其他人同樣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清月就知曉了。”

    陳友好沉聲駁斥。

    “不,我不這樣認爲,這經文卻很大可能是六祖所寫。”

    他剛說完,就有人不滿道。

    “你剛剛還說不是六祖筆跡,現在又說是六祖所寫,前後不一,相互矛盾,想要作弄玄虛也要看看地方,這裏可與你在無知大衆面前不一樣。”

    陳友好也不氣惱,對着那人笑道。

    “你且聽我說完,這麼着急着可容易上火。”

    “你……。”

    被稍一譏諷,那人憤惱的重新坐下。

    “難道大家一生都不會寫出自己筆跡以外的字來嗎,就是有人現在拿着反手去寫,與平時的字跡也是不能一樣。”

    “可經文字跡如果不是熟練手是不能如此功力,而史詩記載,六祖並不是左右利手。”

    雖然沒有如同剛剛那位急躁,可熟知這些歷史的楊躍林也同樣不能相信陳友好。

    陳友好看了他一樣說道。

    “確實,我也只是打個比方,但字樣來說應該還是慣用手所做,不過,大家難道就沒有感覺這字樣有些稚嫩,缺少了一些圓潤,如果硬是來說,有些初學者的感覺。

    可每一次下筆的力道卻好像蒼勁有力,是大家所爲。”

    一語驚醒夢中人,剛剛大家都已經看過,但也只是糾結於他到底是不是六祖字跡,但他本來面目就少了些認知。

    可是現在陳友好點出,自然被所有人重新想起。

    和陳友好所說一樣,那些字跡有些違和,筆勁與字形,兩者頓時無法吻合到一起。

    可一開始不同意陳友好那人卻站出來強硬的反對道。

    “那又怎樣,這也只是說明,他可能是被刻意如此寫的,卻還是不能證明他就是六祖的遺作,而且,或者歷史就是有如此的風格呢。”

    強行的歪理駁斥,陳友好連理睬都不想理睬,說的太多,對方也總是會找到話來反駁他,他們天生就是屬槓精的。

    他只是繼續自己的話說道。

    “如此想下去的話,那麼這本經文就是在隱藏着什麼,那個時代太過久遠,我們看不到真相,只有面前的東西可以去考究。

    而我想祕密也是藏在其上的。”

    陳友好說完,又看向了清月。

    清月怔了一下,便問。

    “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陳友好還是糾結,如此結果雖然是將決定放在他人身上,可讓對方得到選擇的確實他,儘管他肯定在封頁是存在夾層,可對於他人就是賭博一般。

    而賭本就是一本從唐時留下的一本經文,即使他不是慧能遺作,他的價值也是極高。

    陳友好不知道了。

    但也只是稍一思考之後,還是說了。

    “我稍微看了,這本經文是有些蹊蹺的,不僅僅是文字上的蹊蹺,在他的封面卻更是一種高級的隱祕。”

    陳友好說完,清月便隨即露出疑惑的神情。

    “封面?”

    自然不只是清月,其他衆人也是如此,他們都是疑惑。

    有些在質疑,有些在審視,有些則是在等待,等待着陳友好接下來的話。

    “嗯!曾經因爲一些事情,我做過對於唐時紙張做過仔細研究,甚至是親自經歷過一些些製作的過程,所有對於那個時代的紙張我想我還是有些話語權。”

    “那先生的意思?”

    清月問。

    “經歷瞭如此長的時間,保存再良好的紙張也會因爲氧化等原因有所削薄,所以我還在不同層次下進行過研究,時間長短和保存環境下,都做過一定比較。

    而其中最爲嚴重的就是完全消失,當然這只是最極端條件,而一般書籍並不會如此。

    當然,今天我們考慮的是那種最優良的情況,而在合理的狀態下保存之下,那張封面紙張的厚度也是超過了我所預料的情況。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它是存在問題的。”

    鴉雀無聲,好像所有人都被陳友好這樣的說法給鎮住。

    可槓精就是槓精,他們總會有話來說。

    “一派胡言,誠然如你所說,封面的厚度有些厚,但那時對於紙張加厚的技術也是有的,你難道可以否認他不會本來就是這樣的厚度嗎?

    而且如此珍貴的東西,怎麼可以憑着你的一家之言而做出損毀,你說出這樣話,真就是其心可誅,無端生事。”

    言辭激烈,語氣傲然,就差直接上來將陳友好拍死在那裏。

    陳友好雖然不悅,但也知道他說的其他人雖然不會如同這樣,但也是會有所存疑的,他便和對方解釋道。

    “真相如何,我也只是說到這裏,本來也想到會是如此,但這個決定,我認爲清月小姐似乎也無法做主。

    不如在思考思考。”

    說完,他也不顧及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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