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看到什麼？”
那人還是搖搖頭。
“沒有。”
他說，“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還需要做事。”
陳友好還是謝過，不過沒有問到什麼，他有些失去方向。
也許真的就是小女孩到惡作劇。
陳友好又再次想到。
他準備離開時，一個不高的男人路過了陳友好的身旁，他很快的將手伸向了陳友好的口袋，黑色夾克的皮口袋，可手並沒有伸進去。
陳友好能夠感覺到，不過沒有立即揭露，他想要看看他在做些什麼。
可對方也只是這樣接觸之後就離開，沒有後續。
但陳友好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口袋裏似乎多了些什麼，本來動盪的腰包裏有了質感。
他回頭望了對方一眼，然後把手伸進了口袋之中。
摸了摸，那是一個尖銳的東西，陳友好摸在手中，感覺自己有些熟悉，他急忙將東西掏出來。
居然又是一個獸牙。
怎麼可能？
這是陳友好的第一個想法。
可隨即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同，這顆獸牙他沒有穿孔，只是孤單的存在。
陳友好想起剛剛那個男人，剛想要是追過去，不過隨即想想，覺得既然對方悄悄的將東西給了他，那必然是不想暴露自己，他便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但對方的容貌，他都已經記在了心中，準備等到無人的時候，他再偷摸的和對方見面。
在玩具店裏繞了一會兒，和幾個人站在店裏家長也詢問了一遍，可也沒有找到什麼，陳友好只能離開。
可能就真的只是女孩的玩笑而已。
回到珠寶店的時候，那對母女已經離開，陳友好看了眼，沒有找到。
沒有任何遷怒的道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陳友好還是走到了櫃檯，他讓店員將第二個吊墜給他包起來。
等到將東西收好，他又一次來到了那個玩具店，站在不遠處，他注意着那個給他東西的店員。
身型魁梧，個子很高，看上去很有力氣，可歲數有些大了，一張臉有些黝黑，鬢角帶着絲白髮，可能上了半百的歲數。
但他做事的時候，很認真，那些擺放的東西他都是很整齊的擺放在貨架上面，像是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
陳友好看了許久，對方都沒有注意到他，好像外界的事情與他無關。
不過，也沒有太久，商廈也接近歇業。
店員們都開始收拾，將門口招牌拿回，檢查四周，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問題，一羣人才關閉了店鋪裏的燈。
而不僅僅是這個玩具店，所有的店鋪都是如此，整棟大樓裏沒有了人流。
空寂的樓層，有一種莫名的陰森。
等了很久，陳友好也見到了他想要見到的人。
那人像是知道陳友好在等他，故意留在了最後。
兩人的見面很是平淡，站在商廈的門口，夜晚已經足夠的黑暗，寒風像是朝着身體裏鑽，沒有一處不再漏着風。
陳友好先開口道。
“需要自我介紹一番嗎？”
那位看起來有些冷淡。
“還是不用了。
你其實沒有必要特意留下來。”
“你將東西給我，難道我不應該弄清楚？
你應該是有什麼目的吧。”
果然還是很冷，陳友好沒有等到對方回話，他又說道。
“那裏有一家便利店，去那裏吧。”
他指着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而對方也看了過去，沒有說什麼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店鋪之中，收銀的是一位年輕人，可能是個學生，陳友好看到他放在一旁的書籍。
各自買了一杯熱飲，兩人坐在裏面的桌凳上。
對面的店鋪也已經關門，只有幾家門口的招牌還依舊有着燈光。
陳友好將自己手中是熱咖啡放下，他問。
“這是什麼？”
他掏出了那個獸牙，自然是對方給他的那個。
“你覺得他是什麼？”
對方卻反問了他。
“我不知道。”
陳友好誠實的回道，而他也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
他說完，看向對方，可對方看起來有些疑惑，似乎陳友好應該是知道的。
但他什麼都不清楚。
“你到店鋪裏來是爲了什麼？”
他變得謹慎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被誤解了。
而在對方表情變化的瞬間，陳友好也隨即明白，這是一個誤會，但巧合卻是，他認識那個獸牙，而且還不是第二次見到。
看着對方的臉色，陳友好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那塊獸牙吊墜拿了出來。
“這是我的誠意，你不需要對我警惕。”
可這句話並沒有讓他鬆懈，他依舊小心的看着陳友好。
“這是我第三次看到這枚獸牙，但至今我都不能知道他到底代表着什麼。”
陳友好說完，兩人之間還是冷場了，他也不再說話，只是望着便利店的玻璃櫥窗外。
陳友好則是坐在一旁，安靜的陪着他。
大概過了幾分鐘，那人才像是有些放下防備，他用着他低沉的嗓音說道。
“這枚牙齒，只是一個破落家族的自我承諾罷了。”
陳友好看向了他。
本就黑黝黝的臉在回憶之中更是多了些滄桑感，話音低沉，一下就將人拉扯回某個歷史的節點。
“我本以爲你是那人派來的，我看你在那裏打聽什麼，我以爲你在找我。”
果然是陰差陽錯，陳友好是在找東西，但卻不是他。
“有人看到了玩具店裏發生了打架，讓我過去看看，可是我到那裏之後，什麼都沒有。”
“有人看到了？”
陳友好本以爲他會直接否定，可他這樣回了，自然也是承認確實發生了什麼？
“確實是有人受傷了，不，應該說有人死了。”
他說的很平淡，沒有一點死人了的震驚。
“你們殺的？”
殺人這種事情，一般人總是無法接受，連陳友好都嚴肅起來。
對方點頭，陳友好更無法輕鬆對待他了，但他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只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該死而已，一個被拋棄的人，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終點。”
“可你們爲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下將他打暈，他發現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