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可能有所不知,雖然蘇南花繡已經失傳,可他的歷史也不過就幾十年而已,因爲離現在並不是很遠,他的技藝也用到了現代畫的技藝。
這種參差感便是依照了近大遠小到原理而已。”
唐青青輕聲說道。
“確實是這樣,我曾經研習過繪畫,這幅刺繡上可以看出一些透視視角的影子。”
陳友好接着唐青青的話說道。
“但這卻不是蘇南花繡無法複製的原因,它無法複製的真正原因而是他的絲線是用了一種特別的蠶絲。”
“特別的蠶絲?”
小鬍子訝異的重複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友好將那塊唐青青的帕子拿到了小鬍子的面前,他說。
“你可以感受一下,兩塊摸起來的感覺一定是不一樣的。”
小鬍子半信半疑的看向陳友好,但還是接過了陳友好手中的方帕。
他小心放在手中,然後用另一隻手來輕輕撫摸,如同手中放了一份豆腐,稍一用力,他就會碎裂。
他感受了一遍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慮,緊接着就去感受他帶來的那份。
可剛剛觸摸完,他的臉色徹底的變了,口中小聲呢喃着。
應該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小鬍子又再次的摸過了唐青青的那塊錦帕。
“不用再看了,你應該已經感覺出來,你的那塊就只是普通絲綢而已。”
小鬍子窘迫的看向陳友好,他喊道。
“你在騙我對吧,你一定在騙我,對吧!”
他朝着陳友好吼道。
“怎麼可能有什麼特別的蠶絲,沒有的,都是假的。”
人似乎都有些瘋癲。
怎麼會如此,只是一份彩帛而已。
陳友好也是感到疑惑。
過了許久,小鬍子才頹然的坐回了座椅上,他可能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坐在那裏,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兩塊彩帛,一句話不說的只是看着。
沒有人過去打擾他,只是讓着他那樣。
慢慢的在場的人也漸次離開了偏廳,唐青青想要去拿回自己的東西,可是看着小鬍子依舊在看着那兩塊帕子,她便放棄了。
隨後,宴席就開始了。
孫家的老太爺的精神還挺不錯,自己拄着一根柺杖就走了出來。
兩鬢已經斑白,面上也爬滿了褶皺,可還是眼不花,耳不聾,子孫上前時,還可以一一認出。
老太爺受過一個個自己的拜賀之後,演戲也就開始了。
珍貴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簡單的烹飪。
但價格不會因此而便宜下來,宴席之中的食物真的可以看出孫家的富足。
老太爺的壽辰進行的很順利,陳友好也送上了自己的壽禮,雖然不比那些豪華,奢侈的禮物昂貴,可同樣,那塊蘇轍的硯臺還是令人讚歎。
宴席從中午一直吃了兩三個小時,才終於散了。
陳友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被孫十萬給叫住了。
孫十萬來到他的面前,將他拉到了角落,還依舊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個女人你已經看到了,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
孫十萬說的自然是殺死唐青青的事情。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你難道不想要那塊玉佩了嗎?”
玉佩,陳友好自然是想要的,可他也無法這樣答應下來。
“再給我些時間考慮吧,畢竟他不是一件小事。”
孫十萬遲疑的看了看陳友好,似乎對於陳友好如此的拖延已經覺得不太靠譜,但還是點點頭說道。
“行吧。
但你最好快些答覆我。”
孫十萬說完便自己離開了。
梅小姐看着陳友好從角落裏走來,她順口問道。
“你幹嘛去了。”
“聊了些閒話,沒什麼!”
他說。
“你要回去嗎?”
“你要去那裏嗎?”
梅小姐又問。
“去找一個人,他可能知道些關於孫家的事情。”
梅小姐便跟着陳友好一起開車離開,但他們沒有回到酒店,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每個城市總是會有一些老舊的東西,無論怎樣的發展,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讓城市變得現代起來。
而老城區自然也就會存在。
他們來到地方就是一片老城區。
可能是初期設計時沒有考慮太多,擁擠的巷道堆滿了雜物,各種搭建的棚區將這裏遮蔽的嚴嚴實實。
沿着這條巷道走過,擡頭便是伸出來架子,各種東西搭在架子上,應該是來節省房屋內的空間。
但看着卻感覺很危險,要是不小心有什麼東西砸下來,那便是災禍。
而因爲這種層層的遮蔽,讓巷道變得陰暗,只能透過一絲縫隙纔可以看到天空。
可兩人還是走了進去,陳友好要找的人就在這巷道的盡頭。
“你要找的人怎麼住在這種地方,他會知道孫家的事情?”
梅小姐看着頭頂的架子,她有些不滿的說道。
“走吧,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住在這種地方。”
來到盡頭,沿着古舊的樓道朝上走去。
這裏的樓層都不高,最高也就四層。
而陳友好在走上了三層之後,在繼續沿着走廊朝裏間走去。
終於是走過了幾間房屋之後,來到了一扇房門前。
“早知道就不過來,這裏不僅有怪味,而且那些路過的傢伙總是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在看我。”
梅小姐今天參加孫老爺子的壽誕,打扮的本來就很好看,而過來的時候又沒有地方換衣服,所以還是那身長禮服。
這裏的人又怎麼有機會看到梅小姐這樣的打扮,所以她經過的時候,自然要多看兩眼。
陳友好沒有理睬她,只是敲了敲面對的房門。
大門也破舊不堪了,斑駁的木漆開始脫落,稍稍碰一下,就可以撕下來大片。
敲在大門上時,就有些碎屑掉落。
但好像裏面沒有人,陳友好敲擊之後,卻沒有人迴應。
再次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
不過這時,隔壁房間的一個大爺打開了房門。
他朝着陳友好這裏看了過來,陳友好朝着對方笑了笑,那個大爺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