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好在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陳友好破開了第一道的符紙,一切都很安靜。
接着,他又去破開第二道符紙,依舊也是無事發生。
於是他便大着膽子,動作也稍稍大膽了些。
一直將箱子最上面的一層符紙全部破開,露出裏面木箱的顏色,陳友好才停下來手中的動作。
那是一個紫色的箱子,在一張符紙之下,還掛着一把黑色的鎖。
輕輕的用刀在鎖的表面剮蹭了一下,那層黑色便像是鐵屑一樣的掉落下來,而露出的部分居然是帶着一絲紫色的黃金。
金克木,這本是一個簡單的道理,但卻被放在了這裏,顯然也是用來鎮壓放在木箱之中的東西。
陳友好現在是越發的好奇到底裏面放了些什麼。
但看着這把小巧的金鎖,要想在如剛剛破開符紙一樣不弄出什麼動靜卻是不可能了。
可除了把沒有刀柄的短刀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工具讓陳友好打開木箱。
一時之間,又陷入了進退無據的狀態。
“要不我們就等下去,等到外面的人進來。”
站在一旁的惡刀也看出陳友好對於那把金鎖沒有辦法,索性就撂挑子一樣的說道。
陳友好沒有理睬他,但卻不代表他沒有這樣想過。
“要是可以配出王水來,這種紫金也不是沒有可能融掉。”
陳友好對着那把金鎖無奈的想到。
可是從來就沒有如果,他的手中也只有一把刀而已。
對於那把金鎖沒有辦法,陳友好只好繼續去撕開黏在木箱之上的符紙,一層層的,有些已經像是滲在了木箱上面,無法清理,但大部分還是輕鬆的被撕了下來。
將所有的符紙整理放在一旁,那上面的紅色也只能看到淡淡的暈開的一絲,而面前就是完全裸露出來的木箱。
這時再去看這個木箱,果然就有不同的感覺。
一層很細的油層讓箱子看上去很是光滑,同時還起到了防蟲的效果,顏色很淡,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一種紫。
箱子的頂部成拱形,彎曲的箱頂卻沒有一絲拼合的痕跡,更像是一個整體。
其他的部位也同樣如此,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木雕的工藝品。
但這卻還不足以吸引陳友好的目光,他看去的卻是被刻在木箱之上的花紋。
那花紋古樸深邃,雋永而長,可是在陳友好看來卻熟悉的不得了,因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
剛剛在揭開封紙的時候,他就感到熟悉,一直等到全部的露在他的面前,他纔想起,他到底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可是他無法明白,爲什麼這裏也會出現同樣的花紋。
“難道他們是同一個時代的東西,或者來自同一個家族,爲何那些玉佩上的紋路會出現在這個深藏的地下的一個木箱之上。”
陳友好在心裏發問,可是他知道這些事情於他來說卻還是線索太少。
那些刻在箱子上的花紋是如此的一致,每一條紋路都可以讓陳友好想起在那些玉佩上看到的瑞獸,甚至就這樣看着,讓陳友好看得都有些癡。
陳友好一個不留神被惡刀從那裏拉了下來,等他站穩,疑惑的看向惡刀說道。
“幹嘛?”
看着陳友好不像是中毒的樣子,這時惡刀才知道自己是會意錯了,愕然道。
“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了。”
陳友好沒好氣道。
“可是我看着你剛纔那個樣子,我還以爲你中了什麼毒了,一臉的呆滯,像是失了魂一般。”
陳友好想想自己剛纔可能真的失神了,而惡刀也是一片好心,他沒有責怪的道理,於是便說道。
“我只是看到些熟悉的東西,一時回想起來而已。”
惡刀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他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對於陳友好所說的那些東西還是挺好奇,便驚奇的問。
“你知道那個箱子是什麼了?”
陳友好卻搖搖頭說道。
“只是那些花紋我很熟悉,至於箱子裏的東西,我並不知道。
不過,我想,他和我知道的那些東西應該有些關係。
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東西在不動那個箱子之前打開那把金鎖。”
惡刀也很茫然。
兩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都絞盡腦汁的想怎麼可以打開那把金鎖。
可站在那裏看了大概半個小時,兩人都放棄了,想要破壞那把鎖,肯定是需要用力,而只要用力必然也會帶動木箱。
“還是朝着外面喊喊,看看他們可不可以聽到。”
惡刀建議道。
陳友好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不過惡刀看着陳友好還在琢磨着,便自己走到了那些鐵柵欄前,他試了試了柵欄的強度,但即使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以現在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打開。
停下手中動作,便看向那扇石門,用手摸了摸嗓子,清了清之後,就對着那裏大聲的喊道。
“有人嗎?”
聲音很大,連陳友好都被他突然的喊叫給嚇到。
可是大殿之中只有惡刀的回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惡刀不放棄,又繼續喊了兩句,可是依舊如此,那山厚重的石門似乎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了外面。
又繼續喊了兩句,惡刀自己都感到這不太可能,便想着放棄了。
可就在這時,那扇石門傳來動靜。
惡刀聽到有什麼在撞擊石門,心中大喜,興奮的便朝着陳友好那裏跑去。
“你聽到沒有,他們發現我們了!”
陳友好雖然也同樣高興,不過也不像惡刀那樣表現的特別明顯。
“那麼大聲,我自然是聽到了。”
陳友好回道。
不過,惡刀也不理會爲什麼陳友好可以如此平淡,他又跑到了鐵柵欄旁,對着石門的地方猛的喊了一聲。
接着就聽到石門傳來了有節奏的響聲,而隱隱的可以聽到人聲,應該是外面的人看到了石門關上,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