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這昏暗的地牢裏連時間都無法掌握。
陳友好不知道自己過了多長時間,等過了很久,道牢房外面纔有人進來。
他對着陳友好說了些話,模樣也很兇狠,可饒是他怎樣的叫喊,陳友好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說了些不知道什麼的話之後,語氣狠厲的斥責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陳友好後來想想可能是讓他老實點之類的意思,可他也沒有辦法不去老實。
在那人離開後可能過了兩三個小時,陳友好就又看到那個便服打扮的女王。
她從角落裏探出頭,以爲自己並沒有被發現,偷偷的觀察着。
陳友好也假裝自己沒有發現,他哼起了一首簡單的民謠,調子很輕,但卻很有韻味,也是陳友好特別喜歡的曲子。
一曲未了,角落裏的女王就站了出來。
她像是被曲子給引出來,而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暴露。
陳友好停下哼唱,看向了她,她才驚慌的露出侷促的表情,有些不敢去看陳友好。
“你喜歡?”
果然還是無法溝通,她只是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大概可以猜出來,陳友好便重新哼唱起來,曲調輕柔,突然急轉,高昂而起。
像是流水,像高山。
陳友好自己喜歡這首琴音,也做過些魔改,哼唱的調子就帶着些這種味道,但看起來效果還是不錯。
女王又重新擡起頭看向陳友好。
一人吟唱,一人傾聽,一曲終了,陳友好對着她微微一笑。
她有些意猶未盡,眼神裏帶着期盼的看向了陳友好。
陳友好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錯意,但還是選擇了另一首靈動的吹起口哨音。
兩人的交流很少,等到在吹完這首,女王像是才注意起時間,有些匆忙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陳友好輕笑了聲。
喫喝依舊照常,可好像兩三天的時間再也沒有什麼人來找他。
他的生活變的非常無聊。
大腿上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拆下繃帶,那裏沒有太大影響。
可好幾天沒有洗洗,身上難受的厲害。
送飯的那人進來的時候,陳友好和他比劃了水,很多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
不過,他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
陳友好還有些失落,以爲他並沒有明白,或者就是不會給他拿來,但過了一會兒,那人拎着一桶水走了進來。
他將水桶放在門外,無法放進來。
看了眼陳友好,又指了指水桶,那意思就是在說,東西給你拿來了。
陳友好大笑的和他說着謝謝,也不理會他有沒有聽明白,他跑過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可在陳友好的手剛伸到他面前,他就害怕的躲開了。
弄的陳友好很是尷尬。
他勉力笑了笑,還是很感謝對方。
那傢伙離開之後,陳友好就迫切的蹲在了水桶旁,裏面的水很清,應該是從那邊地下河擡回來的。
陳友好脫去身上感覺已經要發臭的衣服,將內裏一件棉布衣服放進水桶,他將衣服完全浸溼後就擦洗起來。
從頭到腳洗完,甚至一桶水都有些不太足夠。
可也沒有辦法,陳友好只能擦乾身子,收拾起來。
但低下頭還沒有擦乾,陳友好就感到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他擡頭一看,果然門口站了一個人。
陳友好疑惑地看向她,又看了看自己,他確實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就那樣光禿禿的。
可面前的女人卻感覺連害羞都沒有,只是愣愣的看着,眼睛盯着的方向也恰好是那裏。
本不應該是陳友好喫虧的場景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用剛剛擰乾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然後看向了對方。
她好像並不是不知道害羞,而是整個人應該呆住,連反應都做不出來。
陳友好喊道。
“喂!”
連續呼喚了好多聲,才終於讓她回了神。
可她剛一回神,俏臉立即就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陳友好,轉身疾步的離開了。
陳友好也是一頭霧水,他自然不可能想到這個時候對方會進來。
不過也沒造成什麼問題,雖然他好像有些喫虧,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重新穿起衣服。
身上清爽了很多,他又活動了一番,最後還是隻能躺了回去。
實在什麼都無法去做。
等到第二天,本以爲女王不可能再過來,可卻沒有想到陳友好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就被人給吵醒。
那裏嘈雜的響動讓他狼狽的睜開眼,只在朦朧間他好像看到那裏站了很多人。
但等到他完全睜開眼,果然那裏站了好多人。
在最前面的就是拿着權杖的女王。
陳友好嚇了一跳,難道因爲昨天的事情,她來問罪了。
可總不至於因爲這種事情就要了他的命吧。
他有些惴惴不安。
正胡思亂想着,牢房的門被打開,幾個人上前來,拉着陳友好就要是出去。
腿部都已經好了,他感覺自己應該可以對付的了這些傢伙。
隨意的看了那幾個傢伙一眼,他還是決定忍一手,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總不會因爲昨天的事情就真的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幾人帶出去。
帶出去之後,他們一羣人就來到外面的空地,女王站在高臺上,俯視着陳友好。
陳友好還是不能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他站在下面,也並無顧忌的直視着對方。
可感覺那張冷峻的面龐有些陌生,不太像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女王,也許她是真的對陳友好感到生氣。
她輕輕的在地上砸下手中的權杖,發出與地板撞擊的聲音,身旁的幾人就要上前來讓陳友好跪下。
可陳友好現在卻不願意如此做。
剛上來的那人朝着他的膝彎處就是一腳,本是脆弱的地方,但陳友好站直在那裏,一腳下去,全然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