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都是那個意思嘛。所以你現在是仇女?”
“不是。”
“真不是?那你爲啥一副對所有女人都生人勿進的樣子?”李天昊狐疑道。
“老子用情專一,不喜歡見到個女人就勾勾搭搭不行嗎?”陳友好沒好氣的說道:“你還買不買古玩了?不買我回酒店了!”
“買買買!嘿嘿,我錯了!咱現在就去買!”
陳友好在展覽廳兜兜轉轉,終於是挑到了一副看上去不錯的畫作。是李方膺的《墨梅》。雖然論價值檔次,比不上此前那副《牡丹湖石圖》,但也相當不錯了。
聯繫好買家,李天昊以四十萬的價格,購下這幅畫作。這次倒是沒出什麼幺蛾子,賣主極爲爽快。畢竟如同劉鏡畫那種貪財無度的人,本來就是少數。
李天昊購置完東西,心情大好。又跑去陪着付老。
陳友好獨自又逛了一會,時間便已近中午,朱婉淼忽然又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看着陳友好,俏生生的喊了一句:“陳先生。”
朱婉淼眸中帶着水光,眼角含着笑意,只是喊了一句陳友好便脆生生的站在那裏揹着小手站着,也不多說話。看着不像是一個約見客戶的女強人,倒像是等待戀人許久的小女友。
旁人頓時都看呆了眼神,順着朱婉淼的目光看到陳友好,見到陳友好,眼睛立即就冒起火花。
“咦,朱小姐和友好原來是舊識嗎?”遠處的付老見狀,不由驚訝道。
“這倒不是,他們二人今天是第一天認識。朱小姐剛好有空,中午便約着友好一起喫頓便飯。”李天昊笑着解釋道。
“一起喫飯?”付老微微一怔,旋即搖頭笑道:“還是年輕好啊!”
付坤站在後邊,嫉妒的牙齒都要咬碎了。這個朱婉淼背景不凡,先前付坤也曾找着理由上去搭訕,接過朱婉淼倒是十分有禮,但那種微笑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卻是顯露無疑。
“憑什麼,憑什麼都是第一次見面,陳友好就能和你一起共聚午餐!我你就要拒絕!”付坤拳頭攥緊,心中暗恨:“舅公也對你另眼相看,朱婉淼第一次見面就約你喫飯!沫沫也是對你青眼有加!你到底是憑什麼?就憑你會看點古董嗎?”
心中酸意泛起,付坤在難忍住,酸溜溜地開口道:“舅公,這個朱小姐架子未免也太大了。您都親自來着展覽會了,她中午不趕着去招待你,反而去上趕着追一個小她那麼多歲的男人,有那麼飢渴嗎?”
李天昊臉色一變,正要反駁,卻劍付老已經罵出了口。
“混賬,你說的什麼胡話!”付老沉着臉赫然罵道。
付巡林反應極快,扭頭就是一巴掌把付坤扇倒在地,忙道:“對不起舅舅,都是我沒把他管好!我等會回去就好好教訓他!”
付老冷道:“什麼不三不四的話都能說出口,紈絝成性,再不好好管教一下,以後我付家的名聲都能給他敗光了!”
“是是,是我沒管教好!”付巡林踢了付坤一腳,低聲怒呵道:“還不趕緊站起來,躺着丟人現眼嗎?”
付巡林還在訓話,付老看得不耐,擺了擺手道;“好了,別在這丟人了,帶他回去吧。”
“是,舅舅。”
付巡林拽着付坤,迅速離開。
走出會所上了車之後,付坤語氣中帶着哭腔喊道:“爸,憑什麼?我纔是他外甥孫,舅公憑什麼爲了一個外人罵我?”
付巡林轉過頭,道:“就憑你只是他外甥孫,又不是真外孫。”付巡林嘆了口氣,望着付坤臉上的巴掌印,道:“疼嗎?”
付坤低着頭不說話。付巡林深吸口氣,目中帶着深意,道:“放心,這種日子過不了多久了。你舅公年紀也不小了。你表叔死的早,很快我們就能拿到我們該得到的一切……你以後也不用再受這委屈的!”
付坤聽到這話之後,竟也不喫驚,反而擡頭道:“可是……還有付苓呢?”
“呵,付苓,一個女娃娃而已。”
付巡林不屑輕笑,啓動車子離開。
……
“我還沒喫過正宗的西餐呢。”
坐在餐桌上,陳友好看着面前的幾道頭盤餐點,拿着刀叉笑道:“這玩意怎麼用才合禮儀來着?”
朱婉淼微微一怔,卻是沒想到陳友好居然會問出這話來,只不過她反應極快,立即說道:“怎麼方便怎麼拿,沒那麼多講究的。”
“是麼?那我還是用勺子方便!這刀叉我實在是使不來。說起來,這魚子醬我也是第一次喫誒。”陳友好立即放棄了手中的刀叉,拿起一個湯匙,再餐點上的魚子醬挖了一塊出來塞入口中。皺着眉品味了會。
朱婉淼饒有興致的看着陳友好,問道:“感覺怎麼樣?”
“有點鹹,有點腥,感覺像喫沙子。”陳友好糾結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
“噗……好消極的評價啊。”朱婉淼撲哧一笑。
“實話嘛,大概我沒喫慣吧。”
見陳友好確實用不慣刀叉,朱婉淼召來服務生,說道:“請給我們拿兩幅筷子來。”
服務生顯然很少聽到類似的要求,頓時愣住。朱婉淼重複了一遍:“請給我們拿兩幅筷子來。”
這一幕,也讓陳友好愕然。
服務生撓了撓頭,沒有直接拒絕,點頭應下跑去後廚。
陳友好詫異道:“還能這樣?這裏不是西餐廳嗎?”
“西餐廳爲什麼就不能用筷子?”朱婉淼笑嘻嘻道:“入鄉隨俗,既然要在華夏開飯館,就要守華夏的規矩。開飯館怎麼不備筷子?”
“有道理。入鄉隨俗。以後我去咖啡廳也這樣,服務員,來一份卡布奇諾,不加香菜少放醋。”
“哈哈哈哈。”朱婉淼被陳友好一句話逗得樂不可支,笑的毫無形象。
不得不說,朱婉淼這一套說辭,確實很給陳友好提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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