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的話得到衆人認同。
事實上,老陳家的基因只算尋常,故此無論是陳寶河還是陳靖琪,亦或是陳隱富。都只能算作長相平平,泯然衆人矣的類型。
但陳友好卻不同,其長相偏向母親蔚容與。五官柔和俊美,偏偏陳友好從小喜歡打拳,有磨練出一股硬漢氣質,賣相絕對屬於“帥”這個段位。
且不提衆人在那討論,陳寶河在與陳靖琪決裂之後,心情久久未能平靜。蔚容與在一邊安慰着。
“友好,你剛纔說的找律師去告陳靖琪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要出面?”陳寶河忽然問道。
陳寶河是公司法人,哪裏說着事情他是必須出面的。但他好不容易和陳靖琪這個以往最關心的弟弟決裂,又要和陳靖琪站上法庭。
這對父親來說,未免有點太殘忍了。
陳友好想了想,便說道:“我去問問律師,爸你要是不想出面,應該也有別的辦法。”
“不用。”陳寶河擺了擺手,道:“就讓我出面。本就是我牽連了你們,要是連這點事還要給公司添亂的話,我也太不算個男人了。”
陳寶河說完,見陳友好與蔚容與都有些發愣,便笑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其實有些事我早該想通了。剛纔那些話,四年前我就該對陳靖琪說的。這些年苦了你們。最可惜的,就是連累友好沒上大學。”
“苦什麼,我覺得這樣也不錯。”蔚容與眼眶微微泛紅,但嘴裏卻說道:“從那個房子出來,我還覺得自在了呢!咱們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陳友好也笑道:“其實沒什麼,現在又不是以前。這年頭,大街上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到個大學生呢。不讀大學我也沒餓死了。”
沒讀大學,確實是陳友好的一個遺憾。隨便一塊磚頭扔出去就能砸到個大學生,確實能證明現在的大學生多,不值錢了。但也從側面反映一個爲題,大學生都遍地走了。連大學生都不是的自己,又有什麼競爭力?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當着父親的面說。
一家人在那說了會話後,公司的運行再度恢復正軌。
陳友好下午本想繼續去玉蘭街撿漏,卻被唐老一個電話召了過去。
“小子,聽說你前段時間弄了個繭形壺是不?那玩意還在不在手上啊?”唐老爽朗的小聲自電話裏傳來。
陳友好聞言猶豫了下,還是道:“在的,就擱在我家裏呢。你要看我等會就過去拿給你。唐老,你和甄老旅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不是麼!”唐老提起這事情就抱怨起來,道:“臨時被安排了個破事,又得這這折騰死我這老頭子。等會你過來,我和你細談。”
掛斷電話,和父母說了一聲,陳友好就騎車回了趟家,取出繭形壺後,趕往解放街。
路過解放街的時候,恰巧經過藏寶閣門口。算算時日,藏寶閣開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其裝修豪華,其內藏品也算精品。按道理來講,就算不做任何宣傳,生意也不可能有多差。
如今方和總算知道當家創業的苦楚了,沒有生意,他幾乎每日都在虧損。前期投入的巨資就不說了。光是那店租人工,每日都燒的他肝疼!
“方和,你這店鋪,感覺好像沒什麼生意啊?”藏寶閣二樓,陸楚楚靠在窗口,隨口說道。
提起這事,方和心中就暗恨,但此刻當然不能顯露出來,只是微笑道:“楚楚,這你就不懂了。做古玩這行,講究的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我這裏買的都是精品,對邊出手一件都是大賺,平時看不見客人也很正常的。”
“這樣啊?但我看別家店好像不是這樣……”陸楚楚隨口道。
旁邊的楊福山連忙搭腔,笑道:“陸小姐,那些小店,怎麼逼得上方少開的藏寶閣啊?這不是一個層次的,沒法比!”
方和滿意地看了楊福山一眼,又含笑道:“楚楚,不提這個了。你難得過來一趟,是與什麼事情找我吧?”
“其實……倒也沒什麼大事,就無聊,過來逛逛……”陸楚楚一變漫不經心的迴應,目光卻始終在藏寶閣外邊的街道上游弋。
此前陸楚楚本想找方和拿個陳友好的聯繫方式,但方和推脫不知。她想了想,便去找李天昊的索要,但李天昊那天不知那條神經搭錯了,心情明顯不太好。
連掛了她兩次電話後,等她第三次打過去,電話終於接通時候,但李天昊上來就爆了一句粗口,讓她滾遠點,然後再次掛斷電話。
陸楚楚一臉懵逼,不知道哪得罪了這位大少爺。拿不到聯繫方式,自然便聯繫不到人。
於是無奈之下,陸楚楚也斷了心思。但今天她卻是湊巧與閨蜜來附近商場閒逛,纔想到陳友好本就是古玩圈的人,說不定在解放街裏多逛逛,就能看到人。陸楚楚想到這裏,便興沖沖的趕來。
誰料剛漫無目的的逛了幾圈,就被方和瞧見,邀來藏寶閣。
方和聽到陸楚楚的回答,微微一笑,道:“難得你還對古玩感興趣,等會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在這古玩街好好逛一圈。其實商場逛膩了,偶爾來着古玩街,淘一淘珍奇古玩,也是一種樂……”
方和的話還未說完,邊聽陸楚楚驚呼一聲。
“怎麼了?”
“我瞧見陳友好了!哈哈,可算讓我逮倒他了!那個,方和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找你!”
說罷,陸楚楚便興沖沖的下樓,衝出藏寶閣。
方和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站在藏寶閣二樓注視着陸楚楚迅速遠去。拳頭捏緊,任由指甲掐進掌心也不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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