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和無聊,陳友好纔過來看看這個畫展,打發一下無趣的時光,說不定還能在這裏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到了他自己檢票入場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前面幾人的對話。
事先聲明,他真的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講話的內容的,實在是距離離他們太近了,他們討論的聲音又很大聲。
辦畫展的人,稱自己常年定居國外,不是很懂中文,但是也能說一些中文。
和好幾個大師級的畫家是朋友,那些畫都不是自己親手畫的,都是辦畫展的人他自己那些據說很牛叉的朋友們送的。
而他自己纔剛從e國回來,還對這裏有些人生地不熟的,很是孤單,在這個城市裏面也是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於是想用這個畫展結交幾個朋友而已,只等有緣人來。
並且還打着不賣畫的原則的噱頭來進行宣傳,人嘛,總是那種犯賤的心理,你越不讓他幹嘛呢,他就偏要幹嘛,誒,逆反心理。
你越說不賣畫吧,他們還就越想買畫。
不得不承認,這個舉辦畫展的人倒是拿捏這些人的心理拿捏的很準確。
不過陳友好就更對這個人和這個畫展好奇了,陳友好雖然不屑於這種飢餓營銷加上一些廣告效果誇大其詞的手段。
但是陳友好他明白,必要時候,作爲一個真正的商人是不會在乎自己用的是什麼手段的,他只需要收到一個還不錯的結果,只要能達到自己心裏面的那個獲取利益的目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正所謂,無奸不商,不奸詐,又怎麼能叫作商人,怎麼與衆人周璇,怎麼把錢從消費者的口袋裏面“騙出來”呢
甫一剛進場,陳友好內心的直覺就開始在說這個畫展有些不對勁了。
陳友好也只是簡單的先在裏趣逛了幾圈,幾圈下來,他差點沒有笑掉大牙,這個人還真的膽子大,居然真假參半。
這個畫展裏面起碼有一半,甚至一半以上的畫作都是假的。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來,就是很多內行人都不一定能判斷的出來這其中真假,因爲假的做的確實是很逼真。
但是陳友好他是什麼人,他那“一雙火眼金睛”,那是打假專業戶。
任何假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呵呵,這個舉辦畫展的人看來很喜歡賭博啊,這就是一場豪賭,要麼,他的事蹟敗露,被萬人唾罵,甚至很有可能就以詐騙罪定義,然後坐牢。
要麼,那他就是要賺錢賺的盆滿鉢滿的,輸錢輸到手軟,就是不知道會有哪些傻不愣登的傻逼來買主辦人的畫。
陳友好都已經想到了那樣的場面了,搞不好那些人還要求着主辦人賣畫的呢。
想想就覺得很好笑,怎麼會有人真的那麼傻乎乎的,直接就往別人設下的陷阱和圈套裏面跳,跳下去了還要求別人把他埋好。
那你說,他不死,誰死。
他不該上當,誰該。
真的就有三四個人在那邊跟應該就是那什麼畫展的主辦人在那說着陳友好腦海裏面剛剛想到的場面話。
簡直是,嗯,令人無語。
陳友好本來是想坐視不理的,管別的閒事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剛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自己那該死的良心又開始作祟了,害,誰讓自己善良呢。
那邊那幾人還在求那個畫展的主辦人。
“拜託拜託,我也知道您很爲難,但是我呢,也是真的喜歡這幅畫,實在是想要買下這幅畫,老闆,我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想要買下來,真的就是一眼就愛上了這幅畫,實在是畫的太好了。”
說話的那幾人都是這個卑微的語調,倒是顯得那個主辦人有些盛氣凌人,不近人情。
“求您了,您就賣給我嘛”
主辦人搖搖頭,還是故作惋惜道。
“這,真不是我不想賣給你,實在是,這些畫作都是我那些名畫家朋友們送給我的,很有收藏價值的,而且對於我來說也是有些不一樣的意義的,畢竟這些畫作都是我朋友送的,這要是我自己畫的,那也就白送給你好了。”
陳友好聽到那個主辦人說的話,心中冷笑,不是說不太懂中文麼,看樣子中文倒是說的一溜一溜的,果然是裝的吧,還裝旅外華僑,也不怕被人當場揭穿,啪啪打臉。
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倒是頗爲有趣,想要走過去的腳步瞬間就頓住了。
然後悄咪咪的躲在不遠處,也就是在他們說話的人的左手邊的位置,那個石柱後面的凳子上坐着聽他們唱戲。
感覺也就差一袋瓜子了和一杯飲料了。
那邊還在糾纏不休的,就連陳友好都快要看看不下去了,還在那裏逼逼賴賴,推脫來,推脫去,呵,還真是有你的。
就這麼安靜的躲在柱子後面聽戲,聽着聽着,劇情的方向就走偏了。
還是跟陳友好猜想的是相差無幾,最後,那個主辦方還是將那幾幅畫賣給了那幾個人,還美名其曰,成人之美,君子不奪人所好。
還真的是個成功的賭徒加騙子,編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整得是文縐縐的。
這怎麼忍得了啊,身爲捍衛正義的衛士,城市裏面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怎麼可以對這樣的事情熟視無睹呢,自然是要上去提點那些人一二。
畢竟這種事情又不好明講,主要是陳友好害怕傷害到了那幾個人幼小脆弱的心靈和自尊心。
同志們,接着奏樂,接着舞,正道的光,撒在了大地上,同志們,我這樣做是對的麼
在線等,挺急的。
陳友好在那幾個人美滋滋的抱着畫作準備走出展館的時候,直接伸出手攔下了那幾個人。
“兄弟,我是學周易的,算卦一流,你們放心,我不是騙子,我也不收你們的錢,只是我今天莫名算了一卦,這卦象顯示的就是你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