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從陳友好的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陳友好一遍遍的質問自己,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剛剛纔有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就算拿到了再多的寶貝又怎麼樣,沒有了甄雋雲,沒有了能夠跟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就算是坐擁金山銀山,也沒有什麼好稀奇和羨慕的。
陳友好抱住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心裏面在不停的默唸着,“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啊,雋雲,等我,等着我來救你,千萬要撐住啊”
在冰涼的地板上面坐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纔找回神兒來的陳友好,顫抖着手在地上摸索,摸到了剛剛落到了地上的手機。
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回覆,“好,我會按時去的,你們不要動她,我要你們保證甄雋雲性命一直無憂,否則,我不會把東西都交給你們的。”
叮咚短信發過去了,對方沒有回覆。
陳友好勉強扶着牆,從地上爬起來,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窗外一瞬間,又開始烏雲密佈,雷聲陣陣,眨眼見你,天地又是變換了一種顏色。
黑壓壓的一大片烏雲遮住了太陽,也遮住了光,看樣子,又要變天了。
陳友好默默的坐在黑暗中,也不開燈,就這麼坐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打火機和一包煙。
抽出一根菸來,黑暗中響起了卡擦一聲,一個火光亮起,點燃了煙,火光又熄滅了。
男人就在黑暗中一聲不吭的抽着煙,在煙霧繚繞的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即使時刻看不清他的臉,也能夠清楚的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個人世間,每天像這樣的慘案還少了麼
陳友好心裏面清楚,自己沒有辦法跟那羣亡命之徒商量,跟他們商議無疑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甄雋雲就有危險了。
現在甄雋雲在他們手上,陳友好根本不可以輕舉妄動,那羣人可不是說着“撕票”說着好玩的,要是真的惹到了他們,分分鐘就給你真的“撕票”了。
本身身上就已經杯了好幾條人命了,就算再多上一條,他們也都是不會在乎的,本就已經是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了,哪裏還會存在敬畏之心。
不過他們是受背後操控的人的驅使的,既然想要的是他手上的東西,那就暫時應該也不會動甄雋雲,甄雋雲暫時應該都是安全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是陳友好擔心,雖然那些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威脅到甄雋雲的性命,但是那些人裏面也有不少罪大惡極之徒和反社會人格的。
他現在就是十分擔心甄雋雲的處境,就算她性命無憂,難保那些人不會對她做出些什麼,萬一虐待她可怎麼辦
一瞬間心如火焚,又一瞬間心如刀割,整個人像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個電話立馬就給李天昊給打過去了。
“昊子,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在家麼
很重要的事情,不可以有第三個人在場,你明白麼”
李天昊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懵,剛剛陳友好電話還沒有打過來之前,前一秒他還在做着甜甜的夢,後一秒就被跟催命符一樣催命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快中午十二點了,不過倒也不能全怪陳友好,主要是李天昊爲了防止自己賴牀,給自己設置了一個特別的鈴聲。
然後他一開始就設置錯了,後來也懶得改過來了,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鈴聲就都變成了這個特別吵的鈴聲。
不管你睡得有多麼死,最後都是會被這個鬧鈴給吵醒的,沒有例外,真的,沒有例外。
這個鬧鈴,之前,李天昊還推薦給過陳友好和甄雋雲兩個人,陳友好是嫌吵,就關掉了這個鈴聲,沒有再用過這個鈴聲了。
而甄雋雲就更不用說了,她懷疑李天昊是故意整她的,差點沒有跟李天昊打起來,最後還是經驗豐富的“陳裁判”給兩個人分開了。
李天昊被陳友好打過來的電話的鈴聲給驚醒了,本來還有點睡意,一聽陳友好有要事要商量,立馬就精神了起來。
畢竟,陳友好一般是不會這樣說的,他既然說了是要事,那就是很要緊的事情了,那可是半點都馬虎不得的。
而且剛剛電話裏面,他的語氣確實也很不對勁,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那種焦急的不行的語氣,李天昊很少從陳友好那裏聽到過這種語氣。
他說話,正常來說,平常都是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像剛剛電話裏面的聲音一樣,都可以聽出來,聲音都在抖。
“我在家,你沒事吧,誰出事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彆着急,你先來我家,我們有事好商量。”
那邊陳友好聽清楚了李天昊的回覆,只是悶悶的悶聲應了一聲,“好,那我馬上開車過去你家,在家等我,別走。”
在陳友好開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李天昊就從自己舒服的牀上面起來了。
“主要是真的不是我想賴牀,是牀它說它真的離不開我啊,那我又怎麼捨得辜負它的心意呢,自然是要繼續接着睡上去的嘛。”
李天昊一邊麻溜的起來洗漱,一邊盤算着怎麼填飽自己的肚子,睡得時間久了,肚子已經是快要餓扁了的,餓的咕咕直叫了。
迅速洗漱完之後,李天昊就從冰箱裏面拿出來昨天家裏面的阿姨買回來的三明治,放到微波爐裏面熱一熱就又可以吃了。
三明治只在微波爐裏面轉了幾圈就熱好了,再泡上一杯牛奶,還是覺得有點餓,又接着泡了一包水果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