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該找人打聽打聽,高寧呢?他看起來痞痞的,也許他能幫得上忙也說不定。
下了班之後,我特意發短信找裴莊要高寧的聯繫方式,他什麼都沒問直接就給我了。
幾番思量之後,我還是按下了撥通,滴了兩聲就有人接了。
“喂?會不會挑時間打電話,老子正忙着呢。”
我把手機拿的遠了一點,可惜沒用,我還是聽見了電話裏傳來的呻……吟聲。
“是我,我找你有事。”我清了清嗓子,臉上飛上奇異的緋紅。
高寧沒出聲,我也沒好掛電話,然後聽到了高chao,再然後他吊兒郎當的聲音纔再度冒出來,“嫂子,你找我啊。”
“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喫飯,地方你訂。”我強忍着尷尬。
他爽快地答應道:“好啊,就不夜城吧,那裏服務好。”
我掐斷了電話,心裏有點緊張,不夜城是向北市一家很高檔會所,我一個女人去哪裏好像不太合適,可是想到張磊現在的處境,我還是硬着頭皮去了,總不好見死不救。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門口,拄着柺杖的我行動不便,高寧正好也剛到,他走到我面前,“無事獻殷勤,嫂子你該不會有事要求我吧?”
“嗯,是有事。”我沒打算撒謊。
“好嘞,那今天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了,經理呢,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都叫到我包廂裏,嫂子,咱們走。”
我……竟無言以對。
這哪是來喫飯的,這根本就是來玩的,我也是傻,高寧那種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用飯餵飽的人。
“嫂子,別客氣啊,這邊服務很周到的,我幫你叫兩個小鮮肉。”他壞笑着看着我。
我擺擺手,“別客氣,你玩的盡興就好。”
高寧還真的不客氣,當着我的面跟小妹妹各種調情,花招還很多,我都不忍直視。
“高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想着趕緊說完趕緊走。
他讓一個女孩喂他喫葡萄,喫完了之後纔有空理我,“我知道啊,不然你請我來幹什麼。”
我冷汗直流,這人說話非要那麼直白嗎,“張磊,你知道的,他最近好像招惹了一個厲害的人,我想請你幫忙救救他。”
高寧調xi完了另外一個小美女,然後拍了怕人家的屁股,“你先出去,你,還有你都出去。”他指了指幾個女孩。
然後他留下了一個長得最漂亮的摟在懷裏,我知道,他準備好跟我談事情了。
“張磊?那個長得像頭豬的男人?”高寧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無語,張磊是長的很猥瑣,連我跟他同學那麼久都沒習慣他的長相。
“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
高寧嗤笑,“顏七,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你難道不知道林邊邊怎麼知道你給她使絆子的?”
我怔住了,仔細回想之前的事,對啊,就算林邊邊查到了賓館入住記錄,知道了張磊,但是上面沒寫我的名字,她怎麼會知道是我弄得呢?
高寧不一樣,他是在門口撞見我了,所以開玩笑說我跟張磊去kai房,那林邊邊呢?
“你的意思是,張磊出賣我?”我皺着眉。
高寧一手拿着酒杯,食指指着我,“還不算太笨。”
就算是這樣,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
“你早就知道他出賣我?”這種猜測讓我感覺周圍都陰森森的,每個人都懷揣着如此深的城府,我要怎麼在他們中間存活下來。
高寧撇撇嘴,“在我打算查你的時候就已經查到這一切了。”
太可怕了,裴莊稍微動動腦筋就知道我幹了些什麼事,他稍微動動嘴皮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翻出來了,我到底惹上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知道了,錢我出去付,你痛快玩。”我拿過柺杖艱難地站起來。
高寧沒說話,我走出了不夜城,打了個車回到了和裴莊的別墅。
張磊的事我不會管了,我沒有那麼聖母,去救一個出賣我的人。
怪不得所有的事都是我指使他去做,而林邊邊去把帳都算在了我的頭上,不難想象,他就是兩邊倒的牆頭草。
“小姐,你回來啦,飯都準備好了,喫飯吧。”我一進門洋姨招呼道。
我扯出個微笑,去洗手然後坐到餐桌旁,裴莊一言不發地在喫飯,對於我的加入,他似乎看不見。
我根本喫不下東西,只是扒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碗,“我飽了。”
“這怎麼能行啊,小姐你還在養傷呢,這碗豬腳湯是我特地熬的,喝一碗吧。”洋姨把湯碗往我面前放了放。
我不好意思拒絕她的好意,只好端着碗咕嚕咕嚕喝了一碗,喝完之後我就上樓了。
受了傷最艱難的莫過於洗澡,夏天雖然快過去了,但是我討厭自己在外面一天身上沾染的味道,睡覺就應該有睡覺的味道。
把衣服脫光光,一腳翹起來,剩下的肢體全部泡進了浴缸裏,我長舒一口氣,好爽啊。
叩叩叩……外面傳來敲門聲,我想從浴缸裏爬起來,可是邊緣那麼滑,我一急根本爬不起來。
“等一下。”我只好扯着嗓子對外面喊道,另一邊更努力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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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受傷的腿一用力就鑽心的疼,幾次不行之後我沒了力氣,該死的,泡個澡都不能讓人安穩,我氣得拍打胸前的水,咔嚓,浴室的門開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是先護胸前,還是先捂臉都忘了。
裴莊他就在我對面,我趕忙扯過邊緣搭着的毛巾蓋在胸前,衝他吼道:“你出去!”
他保持着開門的姿勢,似乎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又羞又氣,“你這麼喜歡看女人洗澡嗎?變態狂。”
驀地,他擡手把燈一關,我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你幹什麼?抓住別人的弱點捉弄人,這麼做很下流你不知道嗎?”我慌了,管他什麼激將法,只要管用就成。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燈都沒亮,我一手死死地護在胸前,另一手抓住浴缸的邊緣,處在黑暗中讓我畏懼一切摸不到看不見的事物。
忽然,我的脣上一涼,我本能的往後躲,卻被一隻大手扣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