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不可欺 >第九十一章 不準對別的男人笑
    “你應該問阿俊,這件事是他處理的。”裴莊橫眉微微挑起,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懂,他暗中幫我做了那麼多事,爲什麼艾麗獨獨交給方俊呢?難道是因爲艾麗的男朋友是封傑,而封傑是方俊的人嗎?

    還沒等我繼續當個問題兒童,心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心中一喜,“喂,心姐,你終於打給我了。”

    “小七,是我。”方俊的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穩重,“如心還沒醒,醫生說下午才能醒過來,我怕你惦記,就先告訴你。”

    我有些失望,“謝謝你。”握着電話的手剛要放下來,裴莊的眼神就投了過來。

    “方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馬上想到他剛纔的話,而我叫方先生的時候,他的眼神分明有些閃爍,是我看花眼了嗎?

    “你問吧。”方俊輕聲道。

    我抿了抿脣,弄清楚帖子的事情比較重要,先不管裴莊了,“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手下有個人叫封傑,他女朋友艾麗以前是我的同事,你……有沒有對他們怎麼樣?”

    從頭說起我嫌太麻煩,更何況他那麼聰明的人我說一半他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嗯,如心突然要做手術,這件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封傑的公司破產了,現在怎麼樣我不清楚,至於那個女人,你小心點,她似乎跟林邊邊有關係。”

    林邊邊?經方俊那麼一說,我頓時茅塞頓開,艾麗能知道我那麼多事,如果說是林邊邊告訴她的,那就全部都說得通了。

    “謝謝你,我記住了。”我掛了電話,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我雙手托腮,喫飯的心情都沒了,而在我出神望着桌面的時候,裴莊已經喫完了。

    “這麼快。”我忙反應過來扒飯往嘴裏送。

    裴莊瞥了我一眼,我怎麼覺得我彷彿捕捉到了怨念兩個字?!這是他該有的表情嗎?逗我?

    我喫完飯,幫洋姨收拾完桌子,她遞給我一杯橙汁,“這個酸,一樣能提神,先生胃不好,其實不應該喝那麼多咖啡的。”

    我點點頭,把果汁送到書房,結果他不在,我又去了臥室,他正在陽臺上抽菸。

    “洋姨說喝果汁比咖啡好。”

    裴莊轉過身來,一陣煙霧撲面而來,嗆得我咳嗽不止。

    “我不喝。”他淡淡道,熄滅了菸頭從我身邊走開。

    我皺眉,“你好任性,說不喝就不喝,最起碼也應該禮貌性地接受別人的好意吧。”

    裴莊的腳步一頓,我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下一週訂婚宴,你最好把該記住的事情給我記牢了。”他叮囑道。

    “我一定會記得牢牢的,比記住你還深刻。”我嗆聲回去。

    看着洋姨的好意,我咕嘟喝了兩口,多營養健康啊,嚥下去的時候我發出了一個啊音。

    我打算喝第二口的時候,杯子就沒了,“你不是說不喝的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又把杯子塞到我手裏,我傻眼了,橙汁呢?我盯着空空的杯子上前一步想找他理論,誰知他順勢抱住了我,嚇得我兩手張的好開,愣是沒敢碰到他。

    “裴……莊?”

    我被他勒得大氣都不敢喘,只能昂着頭,下頜剛好到他的肩膀。

    “我說過不準對別的男人笑。”他的聲音微涼。

    我不解,“我沒笑,最多也是禮貌性的,總不能天天板着個臉吧,這樣誰還跟我做朋友談生意……”我噼裏啪啦地解釋着。

    “該死的,閉嘴。”裴莊放開我,轉而扣住我的後腦吻、住我的脣。

    我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碎裂聲沒有打斷他的吻,卻打亂了我的心。

    之前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他生氣的時候吻我,高興的時候吻我,爲了做戲吻我,沒人的時候他也吻過我,那麼多種吻,哪一種纔是他真心的呢?

    我迷茫了,沉浸在他的網中不能自救,訂婚兩個字迴響在我的耳邊,我似乎不再牴觸地想逃跑了。

    我的手漸漸的放在他的背上,他的攻勢變得更加激烈,“小七……”

    他是在叫我嗎?我僅剩的理智被他的低低啞啞地聲音摧毀,整個人在他的懷裏變成一汪水。

    當我的背接觸到牀的那一剎那,我驚醒了,“現在是白天,你想幹什麼?”

    “上次買的還沒用過,你想試哪種?”裴莊放大的俊顏近在咫尺,尤其是他笑得樣子還那麼迷人,我老臉一熱。

    “還分種類啊?”問完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拉過被子往頭上一蓋,“你還要不要工作?”

    上次我寧可半夜睡車上都不想跟他那啥,但是經過這些事之後,我發現他對我的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恨

    意在一點點褪去,剩下的動心讓我不想再抗拒。

    或許,留在他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總得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我對他也應該抱有希望,萬一他愛上我了呢?即使希望渺茫。

    裴莊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眼睛看不見的我感官十分敏感,就在我以爲水到渠成的時候他停住了,嗚嗚的震動聲在響。

    他扯了扯領口去接電話,我偷瞄他的身材,明明是有反應的,他怎麼還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馬上到。”裴莊嚴肅地吩咐道。

    “怎麼了?”他要去幹什麼?我坐起身來。

    他把手機裝進口袋,換掉身上皺了的襯衫,“我要去墓地,你要是想去醫院就自己開車。”

    墓地?一種陰森森的涼爽席捲了我,誰在那裏,他這麼急着要去?

    我跟下樓,看着他龍行虎步地離開,是他很重要的人嗎?從沒見他有這樣着急的時刻呢。

    “洋姨,你知道墓地裏面的人是誰嗎?”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實際上大腦的內存已經被這個問題佔滿了。

    洋姨打了個哆嗦,“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墓地裏當然是死人了。”

    “那他去那裏做什麼?死人也讓他這麼緊張?”我雙手托腮,坐在桌邊思索着。

    她的表情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這個我也不知道,小姐,你這麼記掛先生,怎麼不跟去呢?”

    我記掛他?纔怪!

    “洋姨,你要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我看着她,鄭重地說道。

    洋姨說着好,卻急急忙忙去做事情了,這不正常,難道墓地裏的那個人她知道?而是不願意跟我說?

    下午四點的時候,方俊說心姐醒了,洋姨本來燉給我的湯,我全部裝進了保溫壺裏拿到了醫院借花獻佛。

    方俊真的一直守着心姐,我去的時候,他神情略疲憊,卻還是在牀邊陪着心姐說話。

    “你也喝點?”我拿着保溫壺示意道。

    他脣邊揚起笑意,點點頭。

    “心姐,你會不會很疼,我聽人家說可以要求醫生術後用止痛藥的,你晚上睡不着的話就找醫生。”

    心姐溫柔地搭上我的手,“年紀不大,倒是會關心人,雖然還疼,但是我能忍得了。”

    我心疼着,又無奈着,見她把湯喝光又問她要不要喫東西,她說不用,我就陪着她聊天,說一些有趣的事情。

    “小七,你再逗如心笑,她的傷口就要裂開了。”方俊忍俊不禁道。

    我一拍腦門差點忘了,“對不起啊,那我說點不影響情緒的故事?”

    “好啦,有你和阿俊陪在我身邊,我不會感到悶的,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心姐問道。

    “請假一天我明天再補嘛,我擔心方先生太忙,不能一直陪着你,明天我來的時候多帶幾本書過來給你看。”我說這話是故意的,固執的我就是想知道方俊到底有多在乎心姐。

    但凡在他把心姐拋在一邊,我心裏就會難受,繼而萌生出帶走心姐的念頭。

    心姐有點尷尬,她眼神示意我不要說了,我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是幼稚了,可我忍不住。

    方俊似乎不太在意,“我確實很忙,你有空多來看看如心也好。”

    我眼中泛起一陣失落,對心姐的保護欲再度涌起,“好,我的家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方俊不拿心姐當家人,我沒去看他的臉色,眼角的餘光卻告訴他生氣了,方俊起身去外面,手裏拿着煙盒。

    心姐責怪地看了我一眼,“小七,你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懂事嗎?”

    “我知道。”

    “那你還這樣刺激阿俊?”她語氣放柔了一些,“他每天都很忙,想見他的人不會比想見裴莊的人少,他能抽出一天時間守在我身邊,我已經覺得是莫大的福氣了,答應我,別這樣說話了,好嗎?”

    我抿着脣沒說話。

    在我的愛情觀裏,愛一個人不就是應該關心她呵護她的嗎?如果不愛的話,那還待在她身邊做什麼?

    “小七,答應我。”心姐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

    我頓了頓,“好。”

    趁着方俊還沒回來,我跟心姐說要回去了,剛出病房的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拉到了一邊,我的背撞在牆上,頭往後撞的時候被一隻手擋住了。

    黑暗中,一股茶香中夾雜着煙味的氣息靠近我,我又氣又慌,“你幹什麼?”

    “你非要這麼固執的試探我對如心的感情嗎?”方俊穩重的聲線變得起伏不定,粗重的呼吸就在我耳畔,“但願你不會後悔自己試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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