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起嘴角,“對啊,寧少到時候不來喝一杯酒嗎?”
“那不必須的嗎?我不止要喝酒,還要喝好酒,莊哥這麼得意,剛拿下那麼好的一塊地,不去宰一頓太說不過去了。”他話中有話,我也沒打算和他打太極。
我淺淺一笑,“對了,高醫生到時候也去吧,畢竟欠了他一個人情,我心裏過意不去。”
高寧的臉色忽然一變,看我的眼神變得狠厲異常。
我猜他生氣了,本來高金飛給心姐做手術的交換條件就是我幫他拿到那塊地,但是他利用我對付裴莊在先,我只不過在桌上配合裴莊說了兩句話而已,他還真沉不住氣啊。
“對了,許子素到時候也去嗎?莊哥不會漏了她吧。”高寧挑了挑眉,露出看笑話的神色。
這個許子素是我心中大大的問號,我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自然接不上話,可我能感覺到他們提起這個人有明顯的意圖。
陳淼提醒道:“顏小姐,快到和包總約好的時間了。”
我點點頭,“莊考慮事情想來周全,寧少可否讓個道?”
他痞痞的嘴角還沒放下,倒是往旁邊站了站,做出一個浮誇的請的手勢。
林邊邊生氣而又疑惑,“寧少!”
“噓。”高寧手指放在脣邊,刻意壓低聲音,她跺了跺腳往旁邊站。
我微笑着走過,直接上了車,而後幾分鐘我都驚魂未定,高寧和林邊邊這個組合對於我來說無疑是威脅力很大的,兩個人做事一樣的沒腦子,還都綁架過我,即使淼子在,也難保他們會衝動的做出什麼事情。
然而,許子素到底是誰,爲什麼知道裴莊要跟我訂婚的人,都會提起這個名字呢?
“淼子,你認識許子素嗎?”我問道。
陳淼一愣,隨即慌亂地變換握着方向盤的手,我皺眉看着他的反應,顯然他想隱瞞。
他支支吾吾地看着我,“顏小姐,這個……你還是不要問我好了。”
一個名字而已,太誇張了吧。
“對了,鄧竹,夫人再問你的時候,記得把林大小姐的反應告訴她。”我帶她來就是想讓她有東西彙報給安之素,免得她對鄧竹起疑心。
“謝謝,顏經理。”她略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擺擺手,正好看到外面有一家花店,我想起陽臺的花好像蔫了,便讓林子停車,我進店挑了一束太陽花。
忙完了公司的事,我帶着一大堆要處理的文件和太陽花回家。
“小姐怎麼拿那麼多東西啊。”洋姨見我進門,趕忙上前幫我,而裴莊坐在客廳裏,如同雕塑。
我提了提鼻尖,可以不在乎,“洋姨,你幫我把太陽花插到陽臺的花瓶裏,我去放文件,好不好?”
“太陽花?”她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我困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剛落,裴莊起身到我的面前,直接將我手中用紙包好的花扔到了地上,他擡腳踩上了花瓣,狠狠地蹂躪,毫無憐惜之意。
“你幹什麼?”我惋惜地看着地上的花,想蹲下來去撿。
“小姐,不要。”洋姨的制止晚了。
裴莊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一邊,毫不留情地吩咐道:“把這些拿出去扔了。”
我想去拿花,他拽着我,我越掙脫他越用力,不到幾下,我的手腕變得通紅。
“你怎麼這樣,花有什麼錯,你不喜歡我可以不放在你看得見的地方,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我氣急了,紅着眼道。
“閉嘴。”他吼我。
洋姨匆匆忙忙把地上的花和被踩壞的花瓣撿起來出去扔。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裴莊,你到底講不講道理,也對,我腦子進水了,纔會想要跟你這種霸道專、制的人講道理。”
裴莊揚手,我本能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巴掌落下來。
一秒。
兩秒。
我睜開眼,他眼神憤怒如熊熊烈火,眼底卻薄涼如層層寒冰。
洋姨進來看見這一幕,忙勸道:“先生,是我不對,我沒告訴過小姐你最不喜歡太陽花,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喜歡太陽花是這樣的表現嗎?
“下次記住了,不準再犯。”裴莊冷冷地命令道。
我抿着脣,牙齒用力地咬着內脣,“我能問爲什麼嗎?”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團沒什麼意義的廢物,“你還沒有資格。”
沒資格瞭解他的喜好?還是沒資格瞭解他心裏的那個人?
“爲了去墓地,你緊張地放下工作放下我,一句話都不留就走,我告訴別人我要跟你訂婚,別人當着我的面提起一個叫許子素的人,現在因爲一束太陽花你又這樣,裴莊,在你沒做好和我結婚的準備之前,請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從今天開始,不要在我面前替許子素。”裴莊的手在發抖,眼神陰冷刺骨,
我擰眉,“不能提?你弄清楚,不是我要提的,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心裏有這個人,而我呢,就是你的一個工具?”
他一手扣住我的後腦,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停留在我臉上的那道視線讓我不停地想逃。
“工具,我告訴你,連工具你都算不上。”裴莊的話很輕,卻是砸在我心上的。
我怎麼那麼想笑,這個男人的陷阱我掉了一次,還特麼的不長記性,非要往裏面跳第二次?
“裴莊,是你讓我知道我也可以那麼犯賤。”我揚起嘴角,“但是我覺得你跟我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成功地激怒了他,他二話沒說,直接把我拖上樓,後面的洋姨看得心驚肉跳,不停地在後面勸,但也只是很小聲的那種。
房門被用力地甩上,我像塊破布被扔在地上,下巴被撞到,疼得我眼淚差點掉出來。
裴莊一顆顆解開釦子,俯視着我的表情生生地讓我感受到了絕望兩個字。
我往後退,“心裏住着她,何必勉強自己睡別的女人。”
“你知道工具和你的區別嗎?”裴莊殘忍地笑道。
我心一涼,很想甩他一個巴掌,可我做不到,在他的面前我就是個弱者。
“不着急,我會讓你深刻地認識到的。”裴莊拉起我拖到了浴室,花灑一開,他就開始幫我脫衣服。
我抵抗,推他,都沒有用,解不開的扣子他是不會有耐心的,整套衣服讓他撕成了破爛。
“作爲工具的女人會脫衣服,你不會。”
我雙手抱着胸,無力地靠在冰冷地牆壁上,“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再提她行嗎?”
裴莊看着水流遍我的全身,他擡手捧起我的臉,“晚了。”
我欲哭無淚,就這樣和他站在花灑下,他眼中的欲、望漸漸升起,而我插翅難飛。
他的強是沒有任何前、戲的,從浴室到房間,從沙發到牀上,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一晚我有多麼痛徹心扉。
“充氣娃娃都比你強,最起碼它會叫,記住了嗎?這就是你和工具的差距。”他的話迴盪在我的耳邊,我死死地咬着嘴脣一聲不吭。
僅僅因爲一個名字,我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貞、操,尊嚴,一樣都不剩,全被碾壓成渣。
我一夜沒睡,等他停下之後,我裹着牀單在浴室待了三個小時,再多的水都洗不掉我在他的身下所受的屈辱。
等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去上班了,外面的牀單被換了新的,早飯也在牀邊,我艱難地移動腳步,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重,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倒。
“小姐。”洋姨趕忙過來扶我,“唉,你這是何必呢,先生的脾氣不好,你下次就不要跟他硬碰硬,苦了的是自己。”
我點點頭,“下次不會了。”
“喫點東西吧,待會我替你上藥,弄成這個樣子,還怎麼穿禮服啊。”她憂心忡忡,我卻毫不在意。
喫完早餐,我躺在地毯上,整個房間,只有地毯能找不到他的味道,我想了很多,許子素於我而言是個空洞的存在,可我卻因爲她而遭罪。
反正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
脖子上,胳膊上,腿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放下頭髮,我穿了一件高領毛衣,下午的時候堅持去上班了。
下了班我去看心姐,讓我意外的是方俊也在,我以爲他不會堅持每天陪心姐的,沒想到他來的還算勤快,重要的是心姐很高興。
“阿俊,熱水沒有了,我想洗個臉,你能幫我接點水嗎?”心姐溫柔的語氣中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方俊起身就要去接水,我忙道:“這種小事,我來吧。”
我拿着水瓶去樓道盡頭接熱水,其實心姐在的病房有獨立衛生間,裏面可以放出來熱水,可是我不想在那待,也不想讓心姐看出我的不對勁。
“想什麼呢?都滿出來了。”方俊的聲音猛然響起,我一驚,忙去關閥門。
熱水一下子濺到了我的手上,他抓住我的手拉回來,自己伸手把閥門關了。
“謝謝。”我扯了扯嘴角。
方俊沒接話,而是把我拉到旁邊的盥洗池用涼水衝,他捋起我的袖子,上面的痕跡突然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