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不可欺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誣賴
    裴莊的手放到了桌面上,“謝老喜歡,我愛人肯定奉陪。”

    我就知道他會讓我賭,沒辦法,我只好硬着頭皮上,中途我要了一杯黑咖,比剛纔更加專心。

    高寧想搭訕謝老,因爲賭技太差已經出局,坐在賭桌上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不,還有個陪賭的——裴莊。

    我盯着洗牌人的手,目不轉睛,心裏不斷地跟着在算,這樣的粗算算出來的只是概率,但不憑這個,我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輸了那麼多錢,媽媽治病的希望就會破滅,無論如何我也得把錢贏回來,只最起碼得夠本。

    後面又玩了五局,我贏了三把,合了一把,謝老贏了兩把,一直賭到了接近凌晨。

    錢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就算再輸也沒輸多少,散局的時候,謝老主動遞了一張名片給裴莊,當然,還有我這個附屬品。

    “我好累。”等他走了之後,我就軟了,不知道冒了幾身虛汗。

    裴莊扶着我,“回去洗澡睡覺。”

    “飛機上也能洗澡嗎?”我詫異的問道。

    “去酒店,你先休息,明天再回去,工作的事我會通知鄧竹處理的。”他交代完了,直接把我塞進車裏。

    我沒反駁,覺得他的安排太合理了。

    匆匆去了酒店洗澡睡覺,半睡半醒的時候,我心裏忽然泛起一陣酸意,“裴莊,我媽還能去美國看病嗎?”

    他說的什麼我沒聽清,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又問了一遍。

    “我說能。”裴莊把我從牀上拎到浴室,“你有五分鐘洗漱的時間。”

    我激動極了,開啓了瘋狗模式,不到五分鐘就搞定了,一直到上飛機我還是很興奮,能把媽媽送去美國看病,我想想就樂。

    “可是昨晚,我沒贏到錢。”我怕他騙我。

    裴莊拿出了名片,“你引起了他的注意,比錢更有用,這是他的私人名片,你沒注意到嗎?只有名字和電話。”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點點頭,“那我就算完成任務了,真好,幸好完成了。”

    我蓋了一層毯子,看着看着那些數據資料就困了。

    “你昨晚是不是想出老千?”裴莊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我頓時睡意全無。

    連他都沒騙過,那別人呢?

    “被你看出來了。”我努努嘴。

    “在那麼大的賭城裏出老千,我都救不了你。”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我也知道,可是當時我根本沒有辦法,如果我真的輸了那一把,就等於輸了一個億,不止是錢,連我媽媽也失去了裴莊給的治病機會,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輸。

    而我算出來自己贏的概率真的很低很低,除了出老千,我沒有任何辦法。

    “那你以後別讓我賭錢了,把我的好運氣都用光了。”我合上眼睛,怕他看出我的心慌。

    裴莊隨手揉了揉我的頭,跟揉狗毛似的粗魯,“我看出來是因爲我瞭解你,別人,應該沒有看出來。”

    我在賭場學賭技的時候,就有人給過我忠告,說賭桌上面是黃金,下面就是白骨,千萬不要想靠賭來發財立命,所以就算我再缺錢我也不會去賭錢,那是個能喫人的漩渦。

    “那你下次還讓我去賭錢嗎?”我眨了眨眼睛,從他的魔爪中逃出去。

    裴莊沒有立馬給我回答,“我讓你賭錢,不是賭命。”

    我彎了彎嘴角,比我想象中的回答要仁慈許多。

    回到向北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顏如玉打電話,毫無意外地受到了冷言冷語,不過也敲定了見面。

    我沒有去公司,裴莊和我一起在家工作,晚上的時候他接了一通電話,說是要帶我一起去裴家喫飯。

    我窩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你這是在壓榨勞動力,我嚴重要求漲工資。”

    “卡都給你了,可以無上限透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他把大衣扔到我頭上蓋着。

    我提了提鼻尖,皺着眉把它拽下來穿上,“我沒花一筆超過十萬,你都能收到提醒,一點也不自由。”

    “這不關我的事,就算取消了,到了月底我一樣能看到賬單。”他動作很快,收拾好自己也是幾分鐘的事情。

    我只好起來穿衣服,花他的錢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有工資,並不需要他養着。

    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車,我選擇在後座躺着,一直躺到裴家的時候,我才恢復點精氣神。

    到了裴家,爺爺在客廳擺了棋局,顯然是在等裴莊,我問了聲好就到旁邊去溜達了,觀棋又觀不懂,不如看看花草樹木來的更開心。

    “喲,這是誰啊。”一抹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轉身,乖巧地喚了一聲,“大娘。”

    “跟小

    莊一起回來的?”安之素問道,樣子似乎比以前虛弱很多,出來還要人在旁邊扶着。

    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說多錯多的道理我懂。

    “你看這株花,開的好看嗎?”她指了指離我們幾步遠的一盆花。

    “好看,都深秋了,別的花都敗了,它還能開的這麼豔麗。”我嘴角勾起笑容。

    安之素往前走,朝我招了招手,“你倒是比它還厲害,大難不死,還活得更得意,現在向北市誰不知道sg出了一位年輕有爲的客戶部經理?!”

    話中的諷刺意味赫然,我沒在意,接道:“大娘不用對我說話夾槍帶棒,既傷不到我,你心裏也不會因爲說了兩句痛快話而變得痛快,何必呢?”

    “一趟回來,膽子大了,說話也更機靈了。”她瞪着眼睛,黑眼珠閃閃發亮。

    我搖搖頭,“以前忍氣吞聲也沒換來什麼好的下場,不如看清自己的位置,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我們都省時省力。”

    安之素噗嗤一聲笑了,眼神中對我的厭惡不減,她忽然拉着我的手,把我推向擺放花盆的臺子,我暗叫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踉踉蹌蹌撞上了臺子,想去接花盆卻接了個空。

    啪的一聲,那一株開的豔麗的花瞬間摔得根都露了出來。

    “伶牙俐齒的,你該付出代價,在裴家還沒人敢這樣對我說話。”她喝道。

    我沒事,撞了一下而已,可惜了那盆花。

    聽到響聲,裴修和裴莊都出來了。

    “怎麼回事?!”裴修看到碎花盆和慘不忍睹的花時,滿眼的心疼。

    瞬間我就明白了安之素的用意,她根本不是想單純地給我一個教訓,而是想……

    “爺爺,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花盆。”沒辦法,眼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我主動認錯。

    這裏總共就三個人,我和安之素,還有一個扶着她的女傭,我若是說她推我,不僅沒有證據,還會被反咬一口。

    裴修大發雷霆,“來人,快去找花匠來,種不活這盆花,在這的全都要受罰。”

    裴莊走到了我的面前,眸中沒有責怪,大概是能看出我的處境吧,我不敢多做奢求。

    花匠很快就趕來了,他帶着工具,把那株花移植到了一個新的花盆裏,趕忙要抱去溫室裏。

    裴修問他能不能養活,他只說盡力,我有預感這件事還不能完。

    裴修氣沖沖地走進大廳,我們都跟了進去,安之素朝我挑釁地笑了笑,“那盆花是花匠花了一年時間,利用好幾種珍貴的花雜交出來的品種,是開的最好看的一株,也是爸最喜歡的一株。”

    我咬着口腔裏的嫩肉,沒說話。

    到了大廳,爺爺坐在沙發上,臉上陰沉沉的,一直在喘着氣,“小七,你過來。”

    我心頭一緊,走到他面前。

    “你說我是該罵你,還是不該罵你?!你知道我多喜歡那盆花嗎?我費盡心思養了一年,萬一活不了,我的心思就白費了!”裴修有心壓抑着內心的氣憤,可是效果不明顯。

    我低着頭,“爺爺,我不是故意的。”

    “毛手毛腳的,離石子路那麼遠你也能撞倒,以後不要在家裏亂走。”裴修一手掀翻了桌上的棋盤。

    我着實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餘光掃到安之素臉上的笑意,我卻無可奈何。

    裴莊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後,“爺爺,花會沒事的。”

    裴修擡起眼皮看了我倆一眼,“要真出事了你說怎麼辦?”

    “我每個星期來陪你下一次棋。”他承諾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他指了指裴莊,“敢說話不算話,有你好看的,都走都走,看到你們就心煩。”

    沒想到這麼一個危機,被裴莊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還愣着等被罵?”

    “裴莊,爺爺那麼喜歡那盆花,結果你答應下棋他就不生氣了,好神奇。”我感嘆道。

    “你想想怎麼還我一份情吧。”他捏着我臉上的肉轉了轉,頓時傳來生疼的感覺。

    我揉着臉,“要不我回家陪你下五子棋?”

    “……”裴莊無語地看着我。

    可我只會下這個,我們兩走到一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喝,“站住。”

    安之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在她身上吃了個啞巴虧,她還不夠,想抓住機會一次性整完我嗎?

    “大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我已經被罵了,你還想怎樣?”我回過頭看着她。

    她的眼神跳過我,停留在裴莊的身上,“你母親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嗎?”

    裴莊的神情驟然變得陰鷙無比,我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想提醒他控制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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