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舒服,你自己去接謝老吧,我看我去不了了。”我撫着額頭。
他瞥了我一眼,“嗯?”
“很暈,暈到不行了,我看我得睡一覺。”我承認自己的演技太拙劣,但是他也不至於一點不信吧。
我正打算走,他一擡胳膊,直接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帶了回來。
“暈,對吧?”我總覺得他問得不懷好意,但我本着演戲演到底的原則還是點頭了。
裴莊勾起嘴角,走着走着我就覺得畫風不對了,這是去哪兒?去酒店?
“你想幹嘛?”我疑惑着問道。
“讓你能快點睡覺,還有我陪。”他挑眉,一副爲我好的樣子。
我呵呵了,讓他陪我睡覺,我特麼還要睡嗎?能不能下得了牀就是個問題。
“裴莊,你夠了。”我一把推開他,表示我很生氣。
他又走過來,不懷好意的笑道:“不是暈嗎?我看這精氣神很好啊。”
“你……反正我不陪你去見謝老,要去你自己去。”我雙手環肩,索性挑明瞭說,誰讓他剛纔耍我來着。
“不去的話,也行,那我也不去了,正好這單生意吹了,爺爺搞不好免了我的職,倒是落了個輕鬆。”
威脅我?我這個暴脾氣,“好啊,到時候我們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出去玩了。”
裴莊見這招不行,直接捏着我的下巴,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現在學會反抗我了?”
“哼,早就有這個賊心了,本來沒賊膽,現在有了。”我一點也不怕他,直視他的眼睛,徹底發揮了一把矯情小女人的姿態。
他的脣壓上我的,我第一反應就是往後躲,可是根本躲不了,他這是在幹嘛?現在還是在大路上,那麼多人看着呢。
被他吻完了,基本上也沒理智什麼事了,裴莊連哄帶騙的,就把我騙上了車。
“你剛纔說答應我什麼來着?”我問道。
“讓你過年之前飛一趟美國。”我怎麼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幽怨。
我點點頭,“還有呢?”
“陪你一起過去。”
這樣我就滿意了,帶心愛的人去見另一位自己心愛的人,這應該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吧,誰不希望自己的戀情得到父母的祝福呢,我相信就算媽媽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一定能感覺到我的心意的。
到了機場,我們等了一小會,謝老就出來了。
“謝老。”我們一起打招呼道。
他朝裴莊微微頜首,“不用如此隆重,我只是過來玩玩,順道看看小七。”
“聽到了吧,是看我的。”我眨眨眼,嘚瑟的不行。
裴莊嗯了一聲,“我怕她照顧不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這邊請。”
我都不知道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了酒店,把謝老的行李和人安頓好,我們纔在酒店二樓的咖啡廳說上話。
“謝老這次來就是玩玩嗎?來玩也不提前通知我,看來我不受寵了。”我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道。
他被我帶偏了,不是一本正經的小老頭樣子了,“怎麼樣,我聯繫了兩個老夥計,晚上玩兩把?”
又是賭,謝老是真的好這口。
“好啊,不過我得請示一下我的上司。”我衝裴莊眨了眨眼睛,“裴總,晚上我可以請假嗎?”
“晚上的時間屬於下班時間,你應該跟老公請。”他捏了捏我臉頰上的肉。
我趕緊揉了揉我親愛的小臉,“下手那麼重,家、暴。”
謝老看着我倆的互動,神色緩和了許多,“裴總晚上也留下來玩一會,聽說你敢收購了林氏集團,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
“沒問題。”裴莊應下。
眼看着晚飯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們自然是留下來跟謝老一起喫飯,喫完就拿賭錢當做飯後運動,不過這是隻動腦力不動體力。
謝老這趟來,是有心想和裴莊合作,他叫來的人都是向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我還需要繼續輸錢嗎?輸的我肉疼。”我很心疼那些籌碼,都是十萬十萬的往上扔。
“你給鄧竹的四十萬,怎麼沒見你肉疼。”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外人還以爲我們夫妻感情好,其實是在爲了錢說悄悄話。
我哼了一聲,“能一樣嗎?這是娛樂,那是救人。”
裴莊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弧度,“你可以把四十萬贏回來。”
&nb
sp;“可以嗎?”
四十萬對這些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錢,反正裴莊已經發話了,那我幹嘛還讓着這些長輩,玩了會牌就贏了二十多萬。
我一個黃毛丫頭贏錢,謝老是知道我的水準的,輸錢輸的也高興,但是不認識我的那些爺爺輩們、爸爸輩們就不這麼想了,他們見我連贏兩把就要開始往上加錢了。
我贏了五百萬之後,裴莊給我使個眼色,我就又開始輸錢了,輸錢其實壓力很大的,要輸得有技術含量,還要不表現出來心疼錢的樣子,最後,我真的輸到只剩四十萬。
“這樣鄧竹那筆錢就還給我了,我可以拿來當私房錢。”我高高興興地把錢放進了他的腰包。
他大概是覺得我傻不拉幾的,看都沒看那四十萬,而是跟那些人說話,我負責的部分搞定了,等他說完話,我們就回去了。
坐在車裏的我累得夠嗆,一吹風頭就有點疼,大概是用腦過度了。
“我表現的那麼好,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酬勞?”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裴莊對着我的臉頰吻了一下,我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他該不會以爲這樣就算完事了吧?
“你真是……”我已經處於無奈的狀態了。
“不夠回家再說。”他道,心情聽起來還挺愉悅。
我太想抗議了,“我能拿這個換錢嗎?”
“財迷。”他瞥了我一眼。
我就財迷,財迷多好啊,永遠不會缺錢花。
到了家之後我實在太累,沒跟他鬧一會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起來跑步,跑完步喫完早餐,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倍爽兒。
收購案算是到此爲止了,這個消息我還要去跟高金飛說一聲,打了通電話問他出院沒有,他說沒有,我又拎了一斤蘋果過去了。
“小七,你剛簽完這麼大的單子,就給我喫這個嗎?”他啞然失笑。
我點點頭,“蘋果多好啊,補充維生素,這個你比我懂,對了,打算什麼時候出院?”
“過兩天,傷口還疼着,再說了,住在醫院比較方便。”
“也對,反正你出院了,還是要常在醫院的。”我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那高氏呢?你能在醫院和公司之間平衡好嗎?”
他嗯了一聲,“先試試吧,如果真要有取捨的時候再說,接下來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想到收購林氏會那麼順利,接下來我想放個假,去看一趟我媽,然後繼續開始新的工作。”我藏起了關於顏家的那部分打算。
上次的事還沒查清楚,我沒辦法完全信任他,告訴他我的計劃。
“挺好的,馬上快過年了,再過一週我要去山區義診,估計你沒時間跟我一起了,到時候我拍些照片給你。”
“好。”我削好了蘋果,自己咬了一口。
他頓時有些傻,指着我的蘋果對我說,“不是削給病人喫的嗎?”
“你想喫自己削,我削平果不在行,能削好一個已經不錯了。”我心安理得地在病人面前喫蘋果。
他的手僵了僵,隨即又笑了出來,“我就是說你跟別人不一樣。”
“是嗎?差不多吧。”我覺得自己挑的蘋果還不錯。
高金飛認命地自己削平果,我們兩個停頓了一會,他又開了口,“寧寧出國了,前天走的。”
“出國?他出去幹什麼?”我不解。
“方老大出手,他不出去避風頭還能怎麼辦,不過這樣也好,讓他鍛鍊鍛鍊。”高金飛倒是看得開。
我說最近怎麼沒什麼動靜,原來是出國了。
我喫完了蘋果,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他叫住了我,“小七,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你說吧,說完我去上班。”
“上次爬山出的那件事,我懷疑不是寧寧做的。”高金飛的神色嚴肅。
我擰眉,“你怎麼知道?”
我不得不想到,他是因爲高寧是他的侄子,所以他想爲高寧開脫。
“寧寧出事之後來找過我,說是方老大不給他好日子過,讓我幫他,你覺得我傷成這樣會幫他嗎?”高金飛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所以他就跟你說不是他做的,你就信了。”我接道。
他搖搖頭,“小七,你認識的寧寧是不是雖然衝動,但是敢作敢當的,我記得有一年他在臨市臨死惹事,差點被人砍死,但是他都沒有否認求饒,他不是那種人。”
這個倒是,難道真的是有人策劃了那些事,卻嫁禍給了高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