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97 秦亦恆!你禽獸不如!
    安安這才狠狠地瞪了秦亦恆一眼,一臉不情願地別開腦袋。秦亦恆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無措地看着安安,囁嚅着問:“安安,你這到底是怎麼啦?”

    “還不趕緊把她抱下去?!”我衝秦亦恆丟了個白眼,這個蠢貨!他固執地以爲我是搶了安安的男人,害得安安跳樓自殺的壞女人,所以對於安安的態度,一時之間接受無能。

    秦亦恆這才呆呆地把安安抱起來,我等他們都走後,趕緊草草地擦拭一下,換了衣服,跟着一起過去。

    一路上,安安都冷着臉沒吭聲,我陪她在後座坐着,她死死地握着我的手,緊緊地抱着我的手臂,生怕我離開一時半刻。

    我心知她死裏逃生,慌亂無措,輕輕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我爸媽在另一輛車裏,也跟着過來了。到了醫院,秦亦恆直接把安安抱進診室,先前已經打過招呼了,安排了專家會診。

    我本來想在診室外面等,安安應該還需要做很多檢查,我大着肚子,上上下下來回跑太辛苦。但安安卻不肯離開我,死死地扯着我的手,沒辦法,我只能跟着。

    秦亦恆既擔心安安,又生怕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急得滿頭大汗,勸說着由他陪着去,讓我休息。

    安安柳眉一豎,杏眼圓瞪,怒衝衝地朝着秦亦恆吼:“你滾開!我不想看見你!”

    “安安!你人醒了,腦子還沒醒是吧?”秦亦恆也火了,吼了安安一嗓子,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圓圓挺着那麼大的肚子,你讓她跟着你上下折騰,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

    “一個強女干犯,也會擔心?”安安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咧着嘴笑得無比嘲諷。

    我嚇了一跳,我爸媽還在呢!我怕他們起疑,連忙接話:“好了!別說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轉臉衝秦亦恆說,“你去弄輛輪椅過來!”

    秦亦恆鬱悶地哼了一聲,悶悶地去推了輪椅過來,扶着我坐上去,他要推我,安安搶先扶過輪椅後面的把手,但她畢竟在牀上躺了一年多,剛剛醒來,雖說每天都有堅持做肢體伸展與按摩,不至於肌肉萎縮,但手腳還是虛軟無力的,站着都搖搖晃晃的,更別說推輪椅了。

    我叫了一聲“爸”,給我爸遞了個眼神,讓我爸推着輪椅,我媽陪我們一起去,於是秦亦恆就那麼被剩下了。

    那種變/態的快意再次騰騰昇起,我回頭看了一眼秦亦恆,他正呆呆地看着我們的背影,一臉憤怒與疑惑。

    很好!非常好!一切如我所料,秦亦恆欠我的,是時候讓他連本帶利地還清了!

    一番檢查,從頭到尾,從內到外,恨不得連頭髮絲都一根根檢查過來,專家組加了大半個夜班,一直折騰到半夜才完事兒。安安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很正常,只是臥牀時間久了,身體比較虛弱,貧血比較嚴重,需要好好補補。

    我們連夜回家,折騰了一晚上,我都沒顧得上喫飯,這會兒才覺得餓得厲害。我媽開心得不行,哼着跑調跑到姥姥家的歌,去給我們弄好喫的。

    我和安安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乖乖地在餐桌邊上坐着等,秦亦恆見我們倆笑呵呵的,他也跟了過來,不料,他一來,安安就變了臉,直接拉起我,冷冷地說:“圓圓,走,咱們回房間去!”轉臉朝廚房裏喊了一嗓子,“乾媽,我跟圓圓去房間裏歇一會兒,等會兒你把飯菜給我們送上來吧!”

    “哎!好嘞!快去歇着吧,一會兒就好啊!”我媽的聲音就跟年輕了二十歲似的,輕快明亮。

    安安剛剛醒來,誰都不敢刺激她,她說什麼,我都只有照做的份兒,她要上樓,那我就陪她上樓。

    不料,回到房間,正要關門,秦亦恆突然把一條腿伸了進來。我嚇了一跳,居然沒發現他跟上來了!

    我原本想把他趕出去,轉念一想,現在安安醒過來了,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然後跟秦亦恆一刀兩斷,過我逍遙快活的好日子去。

    我側了側身子,讓開了路,秦亦恆急切地進了門,扶着我,小心翼翼地說:“眼看着就要足月了,你可不能再這麼熬夜啊奔波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怎麼辦?”

    秦亦恆扶着我走到牀邊,安置我躺着,還細心地拿了個枕頭墊在我背後,讓我靠坐着。

    安安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冷哼:“喲!現在知道急了?你強女幹圓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那麼細心體貼呢?”她壓根兒沒掩飾眼裏的鄙夷與憎惡,毫不客氣地嘲諷,“秦亦恆,你還真是給老秦家長臉啊!居然當起了強女干犯!”

    “安安!你胡說什麼?!”秦亦恆受不了安安的冷嘲熱諷,安安一醒來,就各種懟他,他既惱火,又不明所以,也是夠煩躁了。

    秦亦恆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又狠狠地瞪着安安:“安安,你腦子摔壞了吧?你忘了嗎?這個女人搶了你的男人,她歡天喜地地跟陶志奇領結婚證,你卻孤零零地一個人穿着婚紗跳樓,現在你好不容易醒過來,你不去找她算賬,反而處處跟我過不去,安安,你是要鬧哪樣啊?”

    安安一臉驚訝,又好氣又好笑:“你說什麼?!圓圓搶我的男人?!”

    我連忙解釋,順帶着煽風點火:“你哥說,我搶了你的男人,害得你穿着婚紗跳樓。於是他設了局,害得陶志奇欠了上千萬的賭債,我跟陶志奇領證一個月就離婚了,背了四百萬的債。我媽氣得一個月犯了兩次心臟病,要動搭橋手術,我拿不出錢,就只能去裸/貸。”

    我一邊說一邊打量安安的臉色,我越說,安安越憤怒,那眼睛紅通通的,簡直要噴火。

    “我還不上錢,本來想找輛豪車撞上去,沒想到就在還款期的前一天夜裏,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個大老闆願意幫我還債,這個大老闆就是你哥哥了。”我嘆口氣,苦澀一笑,“虧我還傻逼兮兮地以爲真的天降救星,你哥哥幫我還了債,作爲交換,我成了他的情/婦。後來他想方設法讓我愛上他,誤以爲他要跟我結婚,沒想到,就在我急匆匆地去參加婚禮的時候,他卻娶了葉彤,沒想到婚禮還沒辦完,葉彤就不行了,然後他就把所有的不快發/泄在我身上,在你的房間強女幹了我,害得我差一點兒流產。”

    我用平淡的語氣敘述着事實,完全沒有添油加醋,其實這樣已經夠了,安安現在的狀態就是個火藥桶,不用我澆油,她自己就能炸了。

    “秦亦恆!你禽獸不如!”安安突然暴怒,大吼了一聲,衝上去擡手就要扇秦亦恆。

    我連忙拉住安安,好言相勸:“別激動!要是這樣你就氣得受不了了,那接下來的事情,我該怎麼說?”

    “接下來還有?!”安安更加火大了,分分鐘出離憤怒,就要暴走。

    我用力拽住她,拍了拍牀沿:“你坐下,聽我說完!”

    安安憋着一口氣,寒着臉坐下,冷然道:“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一次性說完!我倒要看看,我秦亦安的哥哥,究竟能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

    “我醒來之後,你哥說已經安排好了流產手術,要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那時候他才告訴我,原來他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你報仇,因爲是我搶了你的男人,是我害得你跳樓的,他要報復我,要我家破人亡,生不如死。”我無奈地苦笑,“雖然我竭盡全力解釋我沒有搶你的男人,可他就是不聽,後來他答應我,一年之內只要能讓你醒來,他可以不動我的孩子,也不動我爸媽,要是你醒不來,他就要對我爸媽下手了。”

    “他敢!”安安再次出離憤怒,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她身子太虛,猛的一站,打了個趔趄。

    我連忙把她拽住,沉聲一喝:“坐下!聽我說完!”

    安安粗粗地喘了好幾聲,胸口劇烈起伏,但還是乖乖地坐下了。

    “後來展睿想來救我,他知道了,再次強女幹了我,他說要讓我的孩子就那樣掉了。總之,在我懷孕之後,他好幾次對我做那種事。”我沉沉地說,無奈地眯了眯眼,“我都已經習慣了!安安,如果你再不醒來,我想,大概要發生一屍兩命的悲劇了!”

    一屍兩命是不可能的,秦亦恆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之後,對我肚子裏的孩子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管他對我怎麼樣,這個孩子,他是不會傷害的。

    但我怎麼可能一點兒火都不點呢?秦亦恆傷我那麼深,我那麼恨,現在有了孩子,安安又醒來了,放着兩個神助攻,我怎麼可能不用呢?

    我承認我是存心的,一口一個“強女幹”,對於女人來說,最無法饒恕的錯誤就是強女幹,我知道安安受不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幫我討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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