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39 秦亦恆來了!
    安安頓時火了,語氣不善地衝我吼:“你沒事提起他幹什麼?掃興!”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咱們出來了那麼多天,秦亦恆不太可能不找咱們吧?他還等着我跟他結婚呢!”我皺了皺眉,憂心忡忡,“要是讓他知道我是騙他的,我估計他得弄死我。”

    “他敢!當我是死人啊?!”安安冷哼一聲,“我把爸媽的手機設置了白名單,只允許他們的電話打進來,別人的電話都打不進來。我估計他應該沒少給我打電話,不過我一個都沒接到就是了。”

    這樣啊?

    我心裏總覺得懸得慌,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秦亦恆就算髮現我騙了他,了不起也就是找到我,只要我跟着安安,他就算找到我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一想到未來有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我真是頭大如鬥。一切兜兜轉轉,一個又一個死局,根本無解。

    車子開上大路,我問安安:“你來的時候也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不是,我讓司機送來的。”安安開車的風格比較狂野,車子的速度特別快,我都有點肝顫。

    “不過我一到地兒,就讓司機走了。”安安嘆口氣,一臉鬱悶,“回去這幾百公里,得咱們自己開車了。”

    我頓時頭皮發炸,眯着眼睛看着車流如潮的路況,對安安說:“你開慢點,有寶寶呢!”

    安安皺眉看我一眼,奇怪地說:“有寶寶跟我開快開慢有什麼……”

    “關係”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咔嚓”一聲響,副駕駛這邊的後視鏡掉了,車身也被邊上那臺車颳了一下,聲音挺刺耳,但是人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安安頓時怒了,停車,下來,邊上那臺車也停下來了,下來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上海本地口音大罵:“儂眼睛瓦特哉?”

    安安越發火大,掐着腰指着男人罵了一句:“媽的!超車撞人,還他媽有理了?!”說着,掏出手機直接報了警。

    我勉強推開車門,從縫隙裏擠出來,看了一眼被剮蹭掉了一大塊漆、後視鏡都被撞掉了一個的保時捷,心疼得不行。

    交警很快來了,拍了照,把我們兩邊的人全部帶到交警大隊,做了筆錄,進行調解。

    男人很蠻橫,明明是他全責,他卻根本不肯承擔責任,在交警大隊鬧開了,安安本來就心情不爽,正好逮到個往槍口上撞的,頓時開足火力跟他對噴。

    吵了能有半個多鐘頭吧,男人接了個電話,突然改變了態度,大手一揮:“不就是想要錢嗎?老子給就是了!他媽的!耽誤老子那麼長時間!”

    “那你倒是給啊!開個破車,還跟姑奶奶面前裝大尾巴狼!”安安連翻白眼。

    男人嘴角一勾,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馬上就有人送錢來了,你們等着!”

    安安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男人的鼻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我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就頭疼欲裂,他們吵得我更是腦仁子嗡嗡作響,我拉了拉安安的手,對她說:“算了,自認倒黴吧!那人開的車也就十萬塊的樣子,走保險也賠不了幾個錢,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安安眉一挑:“那不行!要是換了個態度好點的人,我也就不說那麼多了,反正咱也不差那幾個錢,但這貨的態度真心讓人不爽!我可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轉臉又衝那男人吼,“修車還是賠錢,你說吧!”

    “多少錢?我來賠!”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拐着彎鑽進我耳朵裏,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循着聲音看過去,整間辦公室裏就調解的警官和我、安安,以及那個撞了我們車的男人。

    男人聽見這道聲音,眉梢一揚:“喏,賠錢的人來了!你們商量吧!”話說了一半,他就倒退着走到門口,轉身就跑。

    我心裏剛混了那麼一下子,還沒亮堂起來,那道熟悉的聲音就到了門口:“說吧,要多少?一百萬夠不夠?”

    這個財大氣粗的聲音,頓時在我腦海裏勾勒出一張陰沉沉的臉。我嚇了一大跳,打了個哆嗦,差點把寶寶摔了。

    秦亦恆!說話的人,居然是秦亦恆!

    一條裹着黑色西褲的長腿出現在門口,隨後是一條手臂,半邊身子……一眨眼的功夫,秦亦恆整個人矗立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種特別強烈的壓迫感,怒意凜然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臉上,彷彿想將我釘死在牆壁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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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踉蹌着退了兩步,緊緊地貼在安安身上,安安也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手一伸,人一橫,整個人攔在我面前,張開雙臂,形成保護的姿態。

    “秦亦恆!你怎麼會在這兒?!”安安尖叫,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

    我腦子轉了個彎,頓時明白了——那個撞我們車的男人,明顯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等着秦亦恆來抓我們,他跟秦亦恆是一夥的!

    我們在上海待了那麼多天都平安無事,怎麼會今天突然就把秦亦恆招來了?

    我腦子裏亂紛紛的,想不了那麼多,躲在安安身後,哆哆嗦嗦地問:“安安……怎麼辦?那個……我們……”

    “別怕!有我在!”安安沒回頭,一副保護者的姿態,語氣十分強硬。

    秦亦恆大步走來,扯着嘴皮子邪邪地冷笑:“圓圓,不錯啊!這招金蟬脫殼、調虎離山,使得好啊!”

    我的冷汗倏地出來了,扭臉一看,原本在這裏調解的交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偌大的屋子裏就剩下我們三大一小四個人。

    這會兒,安安反倒平靜下來了,大馬金刀地往辦公椅上一坐,袖着手,翹着二郎腿,冷着臉瞪着秦亦恆,開門見山:“說吧,你是怎麼找來的?”

    秦亦恆沒回答安安的話,徑直向我走來,眸中醞釀着疾風驟雨一般的怒火:“圓圓,跟我回去!”

    我下意識往安安身邊靠了靠,想了想,把寶寶交給安安抱着。安安似乎對於我的求助很開心,咧着嘴得意地笑了笑:“你看,圓圓一點兒都不想跟你走,你又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

    “那是我跟圓圓的事情,你少插嘴!”秦亦恆看都沒看安安一眼,停住腳步,衝我伸出一隻手,眼裏有壓抑的怒火與強耐着性子的誘哄,“圓圓,過來!”

    我腿都軟了,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秦亦恆咬了咬牙,眼裏的怒火即將噴涌:“圓圓!我再說最後一遍,過來!”

    我沒動彈,安安將寶寶放在腿上,一手環着,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衝我咧出一個放心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都難看。

    安安跟秦亦恆對峙過無數次了,每一次都是秦亦恆妥協,可是這一次,秦亦恆是真的火到姥姥家了,我從他眼裏看到了不顧一切的瘋狂。

    我心一緊,口乾舌燥,下意識伸舌舔了一圈微乾的嘴脣,顫聲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秦亦恆勾起脣角,笑得十分諷刺。

    我不信他是自己找來的,他失去了一切能跟我聯繫上的方式,也找不到我爸媽,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想到我會出車禍住院,進而查到上海的醫院。

    聯想到剛纔那個奇怪的男人,現在看來,他撞我們的車好像太巧合、也太刻意了。普通人誰敢往保時捷上撞?他那輛小破車賣了,都不夠賠保時捷一遍噴漆的錢,而到了交警大隊,他的態度又那麼囂張,根本不像普通人面對有錢人的態度。

    秦亦恆一來,他就走了,肯定是他通知的秦亦恆,或者,他配合秦亦恆拖延時間,一直拖到秦亦恆來到,跟我們碰面,他才離去。

    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展芸!

    展芸曾經對我說:“秦總的女人,私自來展氏,秦總知道麼?”會不會是她見我幾次三番去找展睿,又把孩子交給展睿照顧,這才按捺不住,直接找了秦亦恆,讓他來管管“秦總的女人”?

    我沒多猶豫,開門見山地問:“展芸告訴你的?”

    秦亦恆眼裏閃過些微的讚許:“還不算笨到家了。”頓了頓,眼神變得不屑,“但也不聰明,否則,你怎麼會騙我呢?”

    他終於知道我在騙他了!我突然就舒了一口氣,這些天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被秦亦恆察覺到我的欺騙,現在他知道了,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秦亦恆磨了磨牙,強壓着憤怒,將剛剛收回去的手再次伸出來,沉沉地說:“現在過來,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安安握着我的手臂,用力捏了捏,臉色冷了下來:“圓圓!”

    我進退兩難。

    “圓圓,我想,你應該不至於傻到看不清形勢吧?”秦亦恆冷笑,“你以爲安安能夠保護得了你?”

    老實說,安安還真能!安安好歹是秦亦恆的親妹妹,他當初能爲了安安做盡喪心病狂的事情,現在就照樣能爲了安安而投鼠忌器,放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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