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76 我給的,你必須要!
    秦亦恆齜了齜牙,似乎很痛的樣子,嘴裏卻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死不了。”

    我咬了咬牙,還是放不下心來,畢竟那一刀是我親手捅的,殺人這件事,帶給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我掙扎着下牀,這一動,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渾身都疼,是那種疼得整個人都上不來氣,只想蜷成一團的疼。

    秦亦恆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冷冷地問:“你去哪兒?”

    “打120。”我狠狠地喘了一聲,太疼了,真想死過去一下。

    “你不是要我死嗎?”秦亦恆冷聲質問,眉眼間寫滿倔強,“方圓,昨晚如果你真的殺了我,我也認了,但是你沒有。既然這樣,那就糾纏到死好了!”

    我心口一悸,彷彿心臟被一隻尖銳冷厲的鬼爪狠狠地揪住了。

    我呆呆地看着秦亦恆,真的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我都對他動刀子了,他還纏着我,有意思嗎?就算他真的愛我,我都想要他的命了,他幹嘛還要纏着我?相愛相殺的遊戲就那麼好玩?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有意思!”他眯着眼睛,一貫冷厲的笑容突然變得特別幽深,帶着我看不懂的情愫,“比起你昨晚對我說你談戀愛了,那一刀真的不算什麼,不痛,真的一點點都不痛。”

    我剋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一下子冒出來了。

    “安安變/態,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明知道這樣是錯的,可我忍不住。”秦亦恆自嘲地笑笑,坐起身來,靠着牀頭,從牀頭櫃上摸了一支菸點燃,用力抽了一口,吐出一層濃重的煙霧,“圓圓,我大概不懂得該如何愛你,總會弄得你遍體鱗傷。可是圓圓,即便是遍體鱗傷,你也得給我受着!”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給的,你必須要!”秦亦恆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沉,警告意味濃重,“原本我不想把事情做絕,一直留着餘地,可是我這餘地留着留着,我的女兒就變成了別人的女兒。我要是再給你留餘地,我的老婆也要變成別人的老婆了!”

    他狠狠地抽菸,狠狠地瞪着我,沉沉地吼:“媽的!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鳥氣?!方圓,能把我姓秦的逼到這個份兒上的,你他媽還是頭一個!”

    我看不懂秦亦恆,從一開始,我就沒看懂過他,現在我覺得,我好像更加看不懂他了,連一點點皮毛都不懂。

    除了這張臉,這副粗暴的模樣,他對於我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圓圓,我這個人一向奉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則,誰讓我不好過,我讓他活不下去!”他衝我咧了咧嘴,森白的牙齒閃着扎心扎肺的寒光,“圓圓,但凡是我惦記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你也不會是例外!”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人都是亂的,除了打寒顫,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老子的女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他展睿以爲自己翅膀硬了,敢動老子的女人了是吧?那我就替他那死鬼老爸教教他怎麼做人!”

    秦亦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帶着滿滿的威脅,嘴角卻含着很溫和的笑意。這種突兀的表情在他臉上醞釀成一種奇特的邪佞,令我心裏冰天雪地,暗無天日。

    “你想怎麼樣?”我冷冷地問,“又要用什麼陰謀詭計害展睿?”

    “跟他玩,需要陰謀詭計?”秦亦恆不屑地衝我吐出一口帶着菸草氣的呼吸。

    我心一緊,真的怕了。

    上一次,秦亦恆輕輕鬆鬆搞得展睿失去半壁江山,那時候還沒什麼仇恨呢,現在過節這麼深,他會把展睿怎麼樣?

    展睿固然已經強大了很多,可是跟樹大根深的秦亦恆比,我想,他應該是比不過的。

    我咬了咬牙,冷厲地笑笑:“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嗯?”秦亦恆挑眉看着我,有一瞬間的愣怔。

    “我是展氏的第二大股東,手裏握着三分之一個展氏,你搞展氏,不就是在搞我?”

    秦亦恆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手裏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給你的,現在我想要拿走,也很正常。”

    “你!”我咬了咬牙,掙扎着下牀穿衣服。

    “你要去找展睿通風報信?”秦亦恆諷刺的冷笑聲傳來,“那最好!你最好告訴他,我是如何如何強女幹你的,用了多少多少姿勢,讓你多麼多麼恥辱,多麼多麼痛苦!”

    我皺了皺眉,強忍住想要再捅他一刀的欲/望。手剛碰到衣櫃門,我腦子裏突然震了震。

    我不能去找展睿,絕對不能!

    那時候我跟展睿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就要拿出四百萬來替我還債,讓我跟秦亦恆劃清界限。現在我跟他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如果讓他知道秦亦恆對我做這種事,他絕對會分分鐘暴走。

    展睿心一亂,秦亦恆就有機可趁了!

    我狠狠地咬牙,沒回頭,沉沉地低吼:“我他媽昨晚就該一刀捅死你!”

    話音剛落,“咣噹”一聲,金屬敲擊木地板的聲音響起,我低頭一看,那把水果刀距離我的腳不足三十釐米,一彎腰就可以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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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我不動,讓你捅!”秦亦恆大笑,張狂恣肆,“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皮子,就算我輸!”

    我緩緩彎腰,撿起水果刀,刀上已經沒有血跡了,大約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秦亦恆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了。

    握着刀柄,我的手止不住地直打哆嗦。昨天我就是用這玩意兒捅了秦亦恆啊!這是兇器啊!差一點就殺了人的兇器啊!

    一個幅度很大的哆嗦,水果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我神魂不定地尖叫了一聲,嚇得彈了開來,一屁股跌坐在牀上。

    “我給過你機會了,圓圓,是你自己沒抓住。”秦亦恆緩緩走來,背對着我站在我面前。他彎過來胳膊指着自己左側肩胛骨,冷冷地說:“看看,這就是你給我的東西!”

    我只看了一眼,就心驚膽戰地收回了目光。那個地方應該是拔刀的時候被剜了一下,切出一個三角口子,皮肉往外翻着,可以看見帶着血痕的骨頭。

    我死死地閉着眼睛,大氣也不敢喘。秦亦恆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冷厲的笑聲震得我心肝直打哆嗦。

    “怎麼?不敢看?還是不忍心?”

    我死死地閉着眼睛不敢睜開,狠狠地咬着嘴脣,咬得挺重,嘴裏都泛起血腥味了。他的脣突然貼進,輕輕在我脣上摩挲,將我咬出來的血一點一點收進他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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