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78 現場表演不好吧?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禍害!”我斜了斜眼,懶得跟他多煩。

    秦亦恆也沒生氣,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我摸了摸臉,詫異地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衝他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秦亦恆一本正經地回答:“除了你,天底下還有美女嗎?”

    我怔了怔,慢慢耷拉下腦袋,沒看他。

    如果是在以前,他這句話肯定會讓我面紅耳赤、熱血沸騰,分分鐘想撲倒他碾壓無數遍。可是現在,我只覺得不寒而慄。

    這個人,真的已經成爲沉重的心理陰影了,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怎麼?害羞了?”秦亦恆的調侃聲帶着點兒戲謔,幽幽地響起,依稀帶着點兒茶香。

    他很愛喝茶,紅茶、綠茶、黑茶,他都喝。大約是喝茶喝多了,整個人身上都帶着點兒似有若無的茶香,挺清新甘醇,跟他這個人張狂恣肆的氣質一點兒也不搭。

    我覺得,他應該是像烈酒一樣的男人,入口很辣,回味帶着點兒澀,後勁很猛,不知不覺間就能令人醉得一塌糊塗,雲裏霧裏。

    我嘆口氣,無奈地橫了他一眼:“我這把年紀,孩子都多大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秦亦恆伸手過來,隔着桌子握住我的手,語聲低沉而溫柔:“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次微笑都讓我沉醉~你的壞~你的好~你發脾氣時撅起的嘴~”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唱這麼煽情的歌,講真,他還從來沒這樣做過,我不禁有些懵。

    恰好服務員過來倒水,是個短頭髮的小姑娘,笑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很可愛。

    “先生唱歌好好聽哦!人長得又帥,又溫柔,您太太一定幸福死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她眼裏的桃心都快蹦秦亦恆臉上了,分分鐘要流口水的節奏。

    我嘆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小妹妹,看男人呢,不能只看外表!要知道,越是好看的花越是帶刺,越是好看的蘑菇越是有毒!還有,我不是他太太,他太太已經死掉很多年了。”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尷尬地笑了笑,倒了水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一溜煙跑掉了。

    “方圓!”秦亦恆手猛的一緊,抓得我差點痛叫出聲。

    我挑了挑眉,沒吭聲,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你就非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嗎?”他冷冰冰地質問我,眼裏的怒火很熾烈。

    “我說錯了嗎?”我聳聳肩,一臉無辜,“你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說了!我跟葉彤什麼都沒有!唯一的親吻還是在婚禮上,她快要死掉了,我不想讓她帶着遺憾走!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秦亦恆抓狂地低吼,死死地攥着我的手,恨不得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我攤了攤自由的那隻手:“關我什麼事?幹嘛要跟我說?”

    “你!”他狠狠地磨着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我看你是又不乖了吧?”

    “所以你打算在這兒來一場現場表演?”我無辜地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這……不太好吧?畢竟這種事情要是當衆做,我可是有人證告你強女乾的啊!”

    “你!你他媽不氣我/日子就過不下去是吧?!”秦亦恆憤憤地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杯子裏的水都晃盪出來了。

    我撇撇嘴,無辜地看着他,明明就是他在一路逼我氣我好嗎?我幹什麼了?我他媽就是在家睡個覺都能睡出一場血光之災好嗎?!我找誰哭去我?

    上菜時,換了一個服務員,我嘆口氣,皺着眉頭對秦亦恆說:“你看,你把人小姑娘都嚇得不敢來了。”

    秦亦恆惱怒地衝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我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慢條斯理地喫菜。

    菜還是一樣的菜,但喫在嘴裏的感覺卻完全變了,毫不誇張地說,味同嚼蠟。

    我吃了一點兒就放下了筷子,秦亦恆皺着眉頭問我:“怎麼不吃了?”

    “沒胃口。”我淡漠地回了一句,問道,“我說秦亦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帶我來這兒?”

    他抿了抿嘴,沒吭聲。

    也許他真的是想打回憶牌,可是他忘了,那時候有多美好,回憶就有多諷刺。

    也許男人跟女人真的不是同一個星球的生物,腦回路不一樣。女人小心眼,記仇,一點點小事都恨不得記半輩子,更何況是那種致命的傷害!

    “你想喫什麼?我們現在就去。”

    “我現在只想喝點西北風。”我攤了攤手,照舊是陰陽怪氣的樣子。

    秦亦恆冷冷地瞪我一眼:“那你有得等了!不到十一月,沒有西北風給你喝。”

    “秦大爺無所不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連點兒西北風都弄不到?”我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秦亦恆氣得不行,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拉着我的手腕就走。

    我既然敢這麼惹惱他,就料到了會有什麼後果。被他拉着離開飯店,塞進車裏,他開着車帶着我一路風馳電掣,走到一個比較荒僻的地方,對我說:“把車窗打開!”

    我冷冷地反問:“怎麼着?想把我扔出去?”

    他

    乾脆自己打開了我這邊的車窗,冷笑道:“扭頭,張嘴,你要的西北風!多喝點!別給我省!”

    ……

    我竟無言以對。

    車子停在一處黑黢黢的地方,今天陰天,無星無月。這個地方沒有路燈,車燈一關,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一雙手伸了過來,車座倏地被放倒,我沒防備,一下子重心不穩,往後倒了下去。

    他整個上半身壓了上來,脣舌在我臉上頸間探索,熱氣噴薄在我皮膚上,燒灼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乖,別這樣,好不好?”他幽幽暗暗地低語,如泣如訴,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上,“寶貝兒,你這樣,我心裏疼。”

    “是麼?有多疼?”我笑問,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

    最冷漠、最無情、最殘酷、最不是個東西的人,居然對我說他心裏疼!他有心嗎?

    “比你昨天晚上捅的那一刀還疼。”他嘆着氣,臉貼着我的臉頰,“如果捅我刀子能讓你不生氣,圓圓,那你就使勁捅,給我留口氣兒就行,我保證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留口氣兒不行嗎?”我好笑地問,毫不掩飾我的不屑。

    “不行。”貼着我臉頰的腦袋搖了搖,“我不想死,我死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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