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207 爸爸沒有回家嗎?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秦亦恆已經走了。我坐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下面酸痠軟軟的,很詭異的感覺,好像被人給狠狠那啥了。瞅了一眼大腿根部的傷,還貼着紗布,沒有一丁點被動過的痕跡,這才舒了一口氣。

    起身,下樓,我爸正在院子裏侍弄花草,他挺喜歡養花。

    “圓圓,起來了啊!我剛纔去花市買了些花,好看吧?”

    我瞄了一眼,全是多肉,矮矮小小的,連個花骨朵都沒有,不由得撇了撇嘴:“爸,你啥時候喜歡這玩意兒了?全是厚厚的葉子,又不開花,不好看啊!”

    我爸一臉“你不懂”的表情:“會不會欣賞啊!多肉多萌啊!你看這盆熊童子,那幾個小爪爪,可愛不可愛?”

    我直撇嘴,真心欣賞不來。

    我爸看我這麼一副不知情識趣的樣子,也懶得跟我多煩了,擺了擺手:“你媽送寶寶去幼兒園了,她說要去菜市場買菜,給你做好喫的。你跟寶寶看起來好像都瘦了,得好好補補。”

    我連連擺手,敬謝不敏:“別!我腰上都快有救生圈了,可不能再補了!安然那小胖墩好不容易長高了些,瞧着不那麼胖了,再一補,又是一個圓球了!現在小,胖點可愛,以後大了可怎麼辦?”

    “胖點好,打架不喫虧!”我爸拉長了臉,特別護犢子。

    我頓時哭笑不得:“爸,誰說要把咱家寶寶培養成小淑女小公主來着?你見誰家淑女動不動就打架的啊?”

    我爸嘆口氣,老懷不展:“唉!可能是咱家沒有淑女基因吧!你看你媽,兇巴巴的,你又這副熊樣兒,咱家寶寶能長成.人樣,我就知足了!”

    是親爹不?有這樣的親爹嗎?!

    我頓時鬱悶了,栽着腦袋不想跟我爸說話了。我爸揚了揚手:“給你留了早飯,在鍋裏溫着呢,快去喫吧!”

    我連忙去了廚房,找到早飯,慢條斯理地喫。清粥小菜,挺清淡的,出自我爸的手筆。

    我爸原本不會廚藝,這幾年沒什麼事情做,他就跟着電視節目上學做菜,長年累月學下來,水平蹭蹭蹭狂漲,這不,硬是把安然喂成了個小胖墩。

    喫完早飯,我媽回來了,三個人都挺無聊的,我就開車帶他們出去兜兜風,四處轉轉,中午在外面湊合着吃了點,下午逛了下商場,添置了些衣服以及日常用品。三點多,出發去幼兒園接孩子。

    在幼兒園門口,我又神奇地看見了舒夢,她衝我笑笑,笑容挺虛弱。我回了個淡淡的笑意,沒吭聲。

    今天小四班的孩子比小二班出來得早,龍鳳胎見到媽媽之後,舒夢對他們說:“向阿姨問好了沒有?”

    “阿姨好!”兩個孩子異口同聲,悠然扯了扯我的手,對我說,“阿姨,好多天沒看見你了,我好想你啊!”

    “阿姨也好想你們呢!”我蹲下身子,笑着哄小朋友。

    可我沒想到,悠然下面一句話就讓我笑不出來了。

    她眨巴炸呀眼,可憐兮兮地說:“媽媽說,爸爸在陪阿姨,不能陪我們了,我和哥哥都好想你啊!看到你,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我心一抽,猛的一疼,看着悠然大大的黑眼睛,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把兩個孩子的爸爸搶走了,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爸爸了。想想安然,有秦亦恆的陪伴,還對展睿念念不忘,知道永遠失去展睿之後,哭到崩潰。而這對龍鳳胎,他們連個替代品都沒有,就那麼失去了爸爸。

    我心一軟,強笑着問:“那爸爸呢?他沒有回家嗎?”

    悠然搖了搖頭,小嘴撅得老高,眼圈紅紅的,快哭了。肅然抱了抱悠然,乖巧懂事地說:“妹妹不哭,媽媽說了,爸爸討厭愛哭鬼,咱們不可以哭的,不然爸爸會討厭咱們的!”

    小傢伙眼圈紅紅的,嘴裏雖然叫着妹妹不哭,但他自己卻快哭出來了。

    我心裏酸溜溜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我再怎麼同情他們,又有什麼用?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兩個孩子跟着秦亦恆,與安然一同分享父愛的。

    說句很現實很刻薄的話,如果這兩個孩子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興許能接受他們,當做養子養女撫養他們長大成.人。可是現在有舒夢這個母親在,她對秦亦恆又有些情愫,我冒不起這個險。

    看多了法治新聞的案例,見多了人心險惡,我冒不起險。別說我不瞭解舒夢,就算了解,我也容不下她。

    兩年朝夕相處,她對秦亦恆既然有了感情,想必早就把秦亦恆當做是她的人了,或者早晚是她的人。雖然我是秦亦恆的妻子,安然是秦亦恆的親生女兒,但是在她心裏,我們纔是第三.者,纔是後來的侵略者,她肯定會維護自己和孩子的利益。更何況秦亦恆家大業大,幾千億的資產,是個人都會心動。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但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不可不妨。

    舒夢嘆了口氣,抹了一下眼睛,苦澀地笑了笑:“亦恆……已經好多天沒有來看看孩

    子了。”

    我抿了抿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我並不想對她宣誓主權,我也不屑這樣做。曾經我是很希望她能把秦亦恆徹底勾了去,可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然頂着秦亦恆妻子的名頭,坐在秦夫人的位置上,那我就得在其位、謀其政,我必須保證我的孩子萬無一失,不管是在安全,還是在權益方面。

    人心叵測,我沒有那麼高的智商去防備,只能儘可能去遠離一切紛爭。

    小二班的孩子出來了,安然歡叫着跑過來,甜甜地跟我們打招呼:“媽媽!舅媽!哥哥!姐姐!”

    “安然,以後不要叫舅媽了,這位是舒夢阿姨,你要叫她阿姨。”我摸了摸安然的小腦袋,既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舒夢聽。

    “爲什麼?她不是舅舅的……對啊!舅舅現在已經變成爸爸了!”安然一臉迷茫,仰着小臉問我,“那媽媽,舅舅變成爸爸了,爸爸的老婆不是媽媽嗎?那這位舒夢阿姨,她……”

    “她不是爸爸的老婆,媽媽纔是。”我打斷安然的話,鄭重地聲明,“還有安安媽咪,她是爸爸的妹妹,也就是姑姑,以後你要叫她姑姑,不可以再叫媽咪了。”

    “爲什麼?”安然一臉疑惑,小腦袋瓜轉不過來了。

    “爲什麼呀?因爲爸爸跟媽媽結婚了,所以跟爸爸媽媽有關的人,關係就變了,稱呼也要變。就像爸爸跟媽媽結婚之後,爸爸會叫外公爲爸爸,叫外婆爲媽媽,就跟媽媽一樣。”我耐心地向安然梳理人物關係,同時也是告訴舒夢,我跟秦亦恆結婚了,我纔是秦家的女主人,她對秦亦恆的非分之想可以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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