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239 左擁右抱,美得你!
    秦亦恆頓時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一副兇相,手上卻沒用力。

    “媽的!再亂說,老子弄死你!”

    “就你?切!”我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怕死地掀開被子,瞄了一眼他的某處,軟趴趴的像條毛毛蟲,被一蓬烏黑油亮的叢林蓋住了一多半,只能看見一個小小皺皺的腦袋。

    “真醜!”我嫌棄地撇嘴,猛的起身快步往衛生間跑,生怕慢一點點秦亦恆的子孫就會滴下來。

    “方圓!你大爺!”秦亦恆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秦亦恆被坑,我居然心情大好,身體裏雖然還空虛着,但心裏卻滿當當的,衝着澡,把那一陣空虛壓下去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秦亦恆這一次應該是被嚇得不輕,一直到我洗完澡他都沒跟過來。我出來一看,那貨正倚着牀頭抽菸,臉色鐵青鐵青的。

    很好,安然把她親爹嚇得舉不起來了。

    我完全沒有自家老公不行了的憂鬱感,心情大好地哼着亂七八糟的歌,撿起剛剛送進來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戴整齊,得瑟得瑟地推門出去。

    安然正在吭哧吭哧喫早餐,那肉乎乎的小臉上佈滿神聖的色彩,對於一個超級無敵大喫貨,再沒有什麼事情比喫更值得虔誠對待了。

    “媽媽,你來啦!”安然挪了挪屁股,給我讓出了半角沙發,“爸爸呢?他說要帶我去動物園和水上樂園的。”

    我端起一碗小餛飩,吃了兩口,才愉快地對安然說:“爸爸啊?我也不知道,他也許還沒起牀吧!寶貝兒,你趕緊喫早餐,喫完早餐就去叫爸爸起牀。”

    “好,那我現在就去。”安然抽了紙巾擦擦手,跳下沙發就往臥室蹦躂,一邊蹦躂一邊扯着嗓子大叫,“爸爸!爸爸!你起牀了嗎?我喫完早餐啦!快帶我去動物園!”

    “怎麼又進來了?快出去!”秦亦恆的聲音特別鬱悶,“爸爸洗澡呢,男孩子洗澡女孩子不可以偷看!”

    我樂得不行,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秦亦恆那張尷尬臉了。

    “那你快點,不然我和媽媽去,不帶你去哦!”

    “知道啦!知道啦!姑奶奶!祖宗!你先出去成不?把門給我關上!”

    安然出來的時候撅着小嘴,老大不樂意:“媽媽,爸爸好慢啊!居然賴牀!爸爸是大懶蟲!”

    “對,爸爸是大懶蟲,寶寶最勤快了,比爸爸棒多了!”我憋着笑,一本正經地誇安然。

    秦亦恆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是很黑,沒好氣地衝我吼:“方圓小姐,請問能把你那嘴巴閉起來嗎?都特麼咧成大嘴猴了!”

    “我笑也礙着你事兒了?老孃心情好,不行啊?”我一點兒沒慣他那臭脾氣,直接頂了回去。

    秦亦恆深吸一口氣,一副“我忍!我再忍!我使勁忍!”的樣子:“老婆是我娶的,女兒是我生的,我活該!我自找的!”

    我翻了個白眼:“老婆可以離婚,女兒可以不要,你用不着這麼委屈。”

    “放屁!老子只喪偶,不離婚!”他衝我瞪着眼睛大吼,一把將我提起來,丟到沙發另一頭,“你給我起開!餓死老子了!”

    “臥槽!我也餓着呢好嗎?!那麼大的沙發你坐不下啊?!”我頓時怒了,衝安然招了招手,“寶貝兒,走,陪媽媽出去喫早餐去,咱不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太壞了,他要餓死媽媽!”

    在我跟秦亦恆之間,安然根本不必考慮站隊問題,直接邁着小短腿往我懷裏撲,還示威性地衝秦亦恆叫:“爸爸壞!不理爸爸!”

    “你敢!老子打斷你的狗腿!”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衝誰吼的,那廝一把一個,把我和安然一起拽了過去,把我摁在他左腿上,安然摁在他右腿上。

    “喲!還左擁右抱呢!美得你!”我冷哼一聲,白眼都懶得翻了。

    秦亦恆聞言,反而緊了緊手,一臉欠揍的得意。不料,他的得意還沒維持三秒鐘,安然小祖宗發話了:“爸爸,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動物園?你再這麼磨磨蹭蹭的,都該喫晚飯了!”

    秦亦恆秒慫,端起一碗涼得差不多的粥,呼嚕呼嚕地一口氣喝了大半碗,往嘴裏塞了倆小籠包,一把抄起安然,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拉。

    “去去去!現在!立刻!馬上!”他嘴裏的包子還沒嚥下去,嗚嗚哇哇的話語特別含糊。

    安然被逗得笑了起來,大拇指按住秦亦恆的鼻頭往上一提:“爸爸,你好像豬啊!”

    別說,秦亦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又被安然按了一個豬鼻子的樣子,真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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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是安然一按,秦亦恆鼻子癢了,我瞧見他張了張嘴,還沒回過神來,一個響亮的噴嚏就打出去了。可憐安然正捧着秦亦恆的臉玩得不亦樂乎,秦亦恆這一個大大的噴嚏打下來,安然的臉頓時不能看了。

    我這會兒智商在線了,一溜煙就往房間衝。三秒鐘後,安然驚天動地的叫喊聲爆發開來,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作爲親媽,我應該心疼安然,可爲啥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呢?

    我剛一進房門,秦亦恆也抱着孩子跑進來了,第一時間衝進衛生間給安然洗臉換衣服。

    收拾完,秦亦恆已經冒了一腦門子汗,安然站在沙發上,胖乎乎的手指戳着秦亦恆的額頭,掐着腰一本正經地訓話:“爸爸,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靠譜點?別像個三歲小孩那麼幼稚好嗎?”

    秦亦恆尷尬得不行,栽着腦袋接受訓話。安然念念叨叨個沒完,秦亦恆忍了五分鐘,實在受不了了,掐着腰把那貨往脖子裏一架,沒好氣地打斷:“還去不去動物園了?再不去都該喫晚飯了!”

    安然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秦亦恆馱着她拽着我,昂首闊步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小心地叮囑,“低頭,別撞着了。”

    安然自從上次被秦亦恆馱着撞在門框上,就再也不讓他馱了,今天他冷不丁把安然架起來,小傢伙沒反應過來,平安出了門口之後,她居然沒鬧騰,大約是克服心理障礙了。

    動物園也就那樣,各種各樣的動物,作爲一個成.年人,我是沒什麼特殊感覺的,安然卻很開心,站在猴山前不捨得離開,一包花生都喂完了還沒盡興。

    “爸爸,咱們也養一隻小猴子好不好?”安然眼巴巴地看着秦亦恆,拽着他的衣角撒嬌。

    我明顯瞧見秦亦恆的眼神漾起一層柔柔的水光,但他搖了搖頭:“不可以哦!猴子不能隨便養的,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安然縮了縮脖子,有些失望。

    “走吧,咱們去那邊看小鹿。”秦亦恆的聲音越發柔了,好聲好氣地哄。

    安然悶悶不樂地被秦亦恆抱着去了鹿園,頓時又被梅花鹿吸引了,萌萌噠問:“爸爸,我們養一隻小鹿好不好?”

    秦亦恆:“……”

    “爸爸,我們養一隻熊貓好不好?”

    秦亦恆:“……”

    “爸爸……”

    “打住!你和你媽我都快養不起了,哪有那麼多錢養猴子養鹿養熊貓?!”秦亦恆臉一板,哭笑不得。

    安然抓了抓小腦袋,一臉失望:“原來爸爸是窮光蛋啊!真掃興!”

    秦亦恆:“……”

    我在一邊憋笑憋得挺辛苦,秦亦恆沒好氣地瞪我一眼:“大嘴猴,還嫌你嘴不夠大嗎?!”

    ……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從動物園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五六個小時,安然就沒下過地,那雙腿就跟擺設似的,一直被秦亦恆或抱或背或馱,講真,安然這個小胖墩的重量不容小覷,幾個小時下來,還真是挺累的。但秦亦恆始終沒捨得鬆開她,真是將“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演繹得淋漓盡致。

    女兒奴!妥妥的!

    安然鬧着要去水上樂園,但今天已經來不及了,秦亦恆好說歹說,答應等到天好些再帶她去,然後就開車帶我們回郊區的小樓。

    車子開到郊區,通往小樓的路上,景物十分熟悉,多年前的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在腦子裏過電影。

    就是在這個地方,我被他寵得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也就是在這個地方,他親手把我送進地獄。

    “圓圓,怎麼了?”秦亦恆的臉突然貼在後車窗玻璃上。

    我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車子已經開進小樓,在院子裏停下了。

    站在院子裏,我一陣晃神。

    離開這裏四年了,漫長的四年過去,這裏卻什麼都沒有變。除了小樓牆磚上有些風雨的痕跡,桃樹粗了些,池子裏的錦鯉大了些,其他的都是原樣。

    大黃狗跟一道黃色的閃電似的,歡叫着衝了過來,衝到我面前,一個急剎車,兩隻前爪站起來搭在我身上,用力嗅,我擡手摸它的腦袋,它拼了命地舔我的手。

    安然差點被大狗咬傷,心理陰影挺重,看見大黃狗衝過來,就往我身後躲。可大黃狗卻很溫順地嗅了嗅她,舔了舔她的小臉,尾巴甩得都快飛出去了。

    多有靈性的小傢伙啊!它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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