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2 我拿他當親哥,他卻只想睡我
    “啊……安然啊?她已經回來了,可能是沒看見你吧!你也快回來吧!”

    舒夢阿姨掛了電話,瞪我一眼,戳着我的腦門子嘆氣:“你這孩子呀!又逗哥哥玩呢!”

    “他們小兩口的情.趣,你懂啥!”安安姑姑大手一揮,一把將我拽進懷裏,“吧唧”一聲就往我臉上親,“祖宗!你可算是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撇嘴,嫌棄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姑姑,如果不是每年我從這兒走的時候,你都痛哭流涕叫我別再來了,我一定會相信你剛纔那句話的!”

    姑姑臉一紅,衝我翻了個白眼,又問:“你爸好嗎?你媽好嗎?你弟.弟好嗎?爺爺奶奶好嗎?”

    “都好,都好。就是弟.弟貌似有點早熟啊,才十歲,就交了四個女朋友,還特麼都是自己班的!”我嘆口氣,無比憂傷,我弟就是個禍害,半個班的小姑娘都讓他給霍霍了,這要是長大了,還得了?妥妥的妖孽啊!

    “你弟都知道找女朋友了,你還不趕緊交個男朋友啊?”姑姑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笑得賤兮兮的。

    “嘿!有你這麼當孃家人的麼?辛辛苦苦十八年,就養了我這麼一棵白菜,你就那麼急着讓豬拱了去啊?”我毫不客氣地給她頂了回去,白眼一翻,嗤笑,“姑姑,話說你這棵白菜可都要老成精了啊!怎麼着?得天蓬元帥下凡才能收了你?”

    姑姑頓時怒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一下子擰了大半圈,齜牙咧嘴地衝我吼:“死丫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一大家子鬧得挺歡,但我確定,我從姑姑眼裏看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寂寞,比如憂鬱,比如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以前我曾經問過姑姑爲什麼不結婚,像舒夢阿姨,前夫犧牲了,人家從頭再來,嫁了個農場主老外,重新組建家庭,夫妻和睦,兒女孝順,多好!

    可是姑姑說,她是不婚主.義者,她說她長得太好看了,天底下沒哪個臭男人配得上她。

    瞧瞧!多自戀!

    不過我這個姑姑真不是一般人,她自從十三年前來了澳大利亞,獨自打拼,到現在,已經成了跨國集團的老總,舒夢阿姨家的農場種植出來的農產品,被她的公司加工成乳製品、果汁、罐頭、酒水,等等等等,暢銷整個大洋洲以及南北美洲。

    這麼看來,好像也確實沒幾個男人配得上這種女強人了。

    不過女強人一般都婚姻不幸福,比如展芸姑姑,她在某一個時間段曾經是展睿爸爸的老婆,生了個兒子之後倆人就離婚了。

    女強人啊!我還是不要當女強人了,就當個人人寵溺的小公主,一輩子被人捧在掌心裏就好了。

    一頓飯吃了一半,肅然哥哥回來了,他騎着一輛很拉風的重型機車,剎車時的動靜就連坐在餐廳裏的人都快被吵聾了。

    他穿着一身賽車手的衣服走進來,一手抱着頭盔,瞪着眼睛鎖着我,沉沉地問:“安然,爲什麼要偷跑?”

    廢話!不偷跑等着被你拱啊?!

    如果說

    我是白菜,那我哥妥妥的就是那頭一門心思想着拱白菜的豬。起初我年紀小,不懂事,他說要娶我當老婆,我也沒啥意見,可後來大了,懂事了,那就有意見了。

    哥哥是很高,很帥,很疼愛我,可他是我哥啊!雖然沒啥血緣關係,不過他管我爸也叫爸,那跟親哥也就差那麼一層DNA關係啊!

    這麼熟的關係,就是關了燈,也特麼不好下手啊!

    我栽着腦袋,臉往飯碗裏埋,悶着頭不吭聲。

    “喫完飯到我房裏來一趟!”他明顯很生氣,胸膛一鼓一鼓的,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口一哆嗦,頭皮有些炸。老實說,我就這麼一個哥哥,從小寵着我護着我,四歲的時候爲了救我,都敢撲出去讓大狗咬,我還是比較聽他的話,比較不願意惹他生氣的。

    可他對我沒安好心。

    我把他當親哥,他卻只想睡我。

    對,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關係,而且,這是除我之外的整個秦家、方家、萬家、舒家所有人的共識。

    我煩躁地抓了抓腦袋,也沒胃口喫飯了,把碗一推,往餐桌上一趴,下巴架在手背上,一副頹廢樣兒。

    “怎麼了?不對胃口?”姑姑挑了挑眉,“祖宗!爲了你,我就差沒把滿漢全席學齊全了!給點面子啊!”

    我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算了,不吃了,我先去看看哥哥吧,估計氣壞了。”

    我也不知道這一大家子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哥哥去接我,我肯定要偷溜,但他們還是不厭其煩地讓哥哥一個人來接我,我估摸着,這是在給哥哥創造機會。

    舒夢阿姨家的農場很大,房屋很別緻,每人一棟小房子,哥哥的房子在北面,距離正兒八經的主屋有二百米的樣子。

    天很藍,雲很淡,風很輕,花很香。

    我很煩。

    我慢吞吞地走,恨不得把一步掰成八步,可我還沒走出去二十米,就被一道風一般的身影給撲住了。

    “安然!爲什麼躲着我?!”年輕的聲音滿滿的都是火氣。

    因爲你沒安好心啊!

    我哭喪着臉,沒擡頭,臉在哥哥胸前蹭了蹭,嘿嘿笑着撒嬌:“我那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麼!”

    肅然一把將我從懷裏拽出來,抓着我的手腕就往他的小屋帶。我在心裏嘆口氣,認命地跟着他走。

    反正在這個地方,我是孤立無援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貌似除了認命,也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小屋不大,就一層,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磚牆結構的房子外面蓋着一層稻草,裏面鋪着木板,從外頭看像茅屋,從裏頭看像木屋,挺別緻。

    整座小屋就開了一個大門,進去客廳,關上門,得,再沒有別的出口了。

    現在我就被堵在客廳,門從裏頭鎖上了。

    我哥眯了眯眼睛,衝我齜着牙陰沉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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