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7 肅然,要節制啊!
    鬼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幫子人自從早上來了一趟之後,就再也不來了,中午、晚上,一個人都沒來,連飯都沒人送了。

    我憋了一肚子火,一天沒給肅然好臉色,晚上要睡覺了,我自己先爬牀上躺着去了,然後扯着嗓子衝肅然吼:“萬鵬程!你給我聽清楚了!不准你睡牀上!”

    肅然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反正睡都睡過了,你現在不讓我睡也晚了。”

    我……

    我狠狠瞪他一眼,攤開手腳,大字型佔滿了一張小小的病牀,然後挑釁地瞪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嗓子。

    可我萬萬沒想到,早晨一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居然還是肅然那張大臉,我倆又變成了昨天早晨那副他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裏的樣子。

    我那個氣啊!可我這次說什麼都不敢再打滾了,病牀就那麼一點點大,一滾指定掉下去。我昨天摔的到現在還疼呢,不敢再來一次了。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呼啦一聲,一大羣人涌進來了!

    “哥啊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可是病人啊!你得節制啊!”悠然姐姐一臉壞笑,陰陽怪氣。

    姑姑板着臉接道:“肅然啊,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昨天安然走路都走不順暢,你怎麼又……你!唉!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連一向溫柔如水、一本正經的賢妻良母——舒夢阿姨,都搖着頭嘆了口氣:“幸好我早有準備,安然,這盅燕窩你喝了,補補身子。”

    ……

    我是真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沒有!我跟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欲哭無淚,扯着嗓子乾嚎。

    姑姑的眼睛倏地亮了,大手一揮:“得跟你媽說一聲,嗯,我給你媽打電話去!對!找你媽!”

    “我……”

    我還能說什麼?說多錯多!

    我狠狠捅了肅然一胳膊肘子,肅然一臉委屈,坐起身拿被子把我蒙起來,語氣聽着挺護短挺爲我着想的:“好了,咱們家小祖宗臉皮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別說了,再說該急眼了。”

    ……

    還特麼不如不說呢!

    我氣得在被子底下猛踹肅然,肅然就嗷嗷叫,叫得特別誇張。我聽見悠然笑着說了一句“真激烈”。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啊!肅然,好好對待安然啊!”

    ……

    等我扯開被子探出頭的時候,病房再次歸於平靜。這一次,不等我發難,肅然主動舉雙手投降:“這次真不關我事!都是他們在自說自話!”

    可那不是這個王八蛋默許的嗎?他隨時可以解釋的,但他並沒有!這下好,本來全家都希望我跟他能有一腿,現在大家都以爲我跟他已經有一腿了,還有我反對的餘地麼?

    我氣得把燕窩端出來,往他面前一頓:“你不是病得厲害麼?那就好好補補!哼!”扭臉就走,懶得再跟他多煩!

    果然,像我這種壞事做盡的人,就不該心軟,就不該自責,就該眼睜睜地看着他病死!

    出了醫院,我拿着手機想打電話,可想了一圈,不知道打誰的電話好。姑姑通知了我媽,那我們全家這會兒都該炸鍋了,我打電話過去,他們肯定要囉嗦個沒完。

    想想,還是打我弟弟的電話吧!那小壞蛋雖然才十歲,但使壞的手段比我當年還要給力,我得跟他商量商量,怎麼着才能狠狠出這口惡氣。

    可我沒想到,小壞蛋的手機居然關機!這倒是稀

    奇事了!他可是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隨地歡迎他那四個小女朋友騷.擾的!

    百無聊賴,在外頭逛了一圈,手機早就被他們打爆了,我索性一個二個全部拉黑,懶得搭理他們。

    下午四點多,突然接到小壞蛋的電話,開口叫了一聲“姐”,二話不說就哭開了。

    我嚇了一大跳,我們家小壞蛋那可是坑天坑地坑空氣的,從來只有讓別人哭的,他自己卻很少會哭,這是咋啦?

    “姐,我來找你了,現在在機場,你快點來接我!”

    我去!這貨跑澳大利亞來了?!

    我頭皮都炸了,連忙打車直奔機場,到那兒一看,只見機場入口的馬路牙子上坐着一個蜷成一團的小身影,正手拿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我大叫一聲:“秦安好!”

    安好擡頭,看見是我,“哇”的一嗓子嚎了起來,飛撲過來,扎進我懷裏就哭。

    我嚇得不輕,連忙扯開他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傢伙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一聽,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這貨交了四個小女朋友還不夠,這不四年級剛一開學,他又撩上了隔壁班一個小美女,動用私人飛機帶着小美女去香港迪士尼玩了一圈,還給小美女她媽買了一隻愛馬仕限量款的包包,哄得小美女眉開眼笑、死心塌地,鬧着要調班去跟安好一個班。

    安好那四個小女朋友頓時不樂意了,四個人本來就是一個班的,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把那外班的小美女打了一頓,小姑娘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小嫩臉兒讓那四個給抓得慘不忍睹,人家孩子家長鬧到學校裏來了。

    我爸一氣之下,把安好痛揍了一頓,安好委屈了,也不知道使了啥法子,悶不吭聲地離家出走,上澳大利亞找我來了。

    “姐,你評評理!那四個潑婦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甩了她們有錯嗎?爸爸不分青紅皁白揍我,棒打鴛鴦,他是不是太不講道理太霸道了?”安好仰着臉,繃着小嘴,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

    我強忍着笑,板着臉訓他:“別的不說,單說你一個人跑到澳大利亞來,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吧?萬一出個什麼閃失,你讓咱們一家老小怎麼活?”

    這寶貝蛋可是我們全家的心尖子啊!我媽從懷他開始,一路吐到進產房,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不是要人命麼?

    小壞蛋栽着腦袋,拉着我的手,委委屈屈直掉淚:“姐,我就只能來找你了!你一定要收留我!”

    我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走吧,我先帶你去舒夢阿姨那兒吧。”

    “不要!”安好往後猛的退了一大步,一臉抗拒,“我不去!我討厭姑姑!”

    說來也怪,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孩子,姑姑把我當命根子寵着供着,但對安好卻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安好五歲的時候跟我來過一趟澳大利亞,姑姑不親不抱,也不跟他說話,任憑安好如何賣萌撒嬌,姑姑就是一副冷臉,難得開個口,還是訓他的。

    不光是姑姑,就連展睿爸爸也是,一點兒也不待見安好,別說親親抱抱舉高高了,除了第一次見到安好,意思意思地給了個紅包,以後就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安好多說,安好頭幾年還會禮貌地叫一聲“展叔叔”,後來連“喂”都懶得“喂”了。

    “那行,那咱們住酒店吧。”我也不忍心讓我弟弟過去喫白眼,可一摸口袋,我又鬱悶了——我的身份證、護照、學生證,等等等等,全都讓肅然給我藏起來了。

    我知道這會兒全家都在找我,我不想讓他們找着我,可沒有證件住不了店,這倒是個麻煩事。

    我略一琢磨,有了!找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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