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歌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說起了別的：“暖手袋有嗎？”
“沒有。”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不會有這些。
沈慕歌起身，護着肚子往外走：“我先回去了。唔，對了……明天記得買個暖手袋。”
疼得要死的時候，這玩意還是挺頂用的。
在Y國的時候，莫北歸專門給她買過，當時用的挺好，回國之後，小糰子不太懂這方面的事情，家裏沒有備用。
“凌晨四點了，你回去做什麼？”厲司夜起身，走過去，睡衣之下的衣服，是滾燙的皮膚。
他站在她面前，個頭比她高。
看似沒什麼肉的身上，其實健壯的很。
沈慕歌想到他之前抱她的時候，手臂有力，肌肉賁張，是那種具有爆發力的男人……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
想得多了，視線下移，挪到他的腰間……嘖，怎麼說呢！
人吧，都需要美好事物來取悅自己。
厲司夜睡衣帶子系得鬆鬆散散的，也不知道是剛剛買藥的時候跑開的，還是回來又故意解開的……總之，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然後，一路向下，他明顯有力的腹肌只看了一個邊邊角角就隱入了睡衣之中。
嗯，這一把好腰，長得不錯。
沈慕歌舔了舔脣，覺得自己有點想歪，眨了眨眼，笑了：“厲少，你是要留我嗎？”
厲司夜知道她在看他，又聽她這明知故問的語氣，跟着啞然一笑，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把她困在牆壁與他之間。
微微彎下的腰身像一座橋，承重力很強。
鼻間呼出的氣息，帶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噴在她的脖間，他笑得挺啞，也挺撩的：“慕慕，肚子還疼嗎？”
痛經什麼的，太可怕了。
他不是女人，無法體會到一個女人能疼成她那個樣子的情況……這幾乎都快成爲他的心理陰影了。
“還有點疼，有事？”沈慕歌往後靠在牆上，一雙剔透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
其實已經不太疼了，三倍的藥量，再加喝了兩杯熱水，已經差不多了。不過，她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給你按一下肚子，過來。”男人頓了頓，站直身體，溫熱的大手握了她冰冷的手，這次沒去沙發，直接牽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向來是冷色調，看起來跟他平時在外的形像一樣，冷冷冰冰的，不拘言笑……哪怕是炎熱的夏夜，進了這房間，都覺得有點涼。
“怎麼按？”沈慕歌問，她擡眼看着這男人，身體舒服了，也沒打算裝，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看起來那藥真起作用了。
厲司夜告訴自己，明天去買暖水袋。
已經擁着她坐到牀上，幫她脫了鞋，躺在他的位置，牀上的空調被又幫她蓋上，大手便直接伸了進去，在拉起她腰間的睡衣時，略頓了頓，問一聲：“可以嗎？”
大姨媽期，這男人在想什麼？
點點頭，笑得有點妖：“行啊！”
男人一頓，努力淡定的耳朵尖，悄然又染了一點紅色。厲司夜側着腰身，將熱熱的大手輕輕覆到她軟軟的小肚肚上……瞬間，一股暖流從他的掌下流淌而開，竄向四肢百骸。
“那是。我是良民，還是熱心腸人……慕慕，你想到哪兒了？”厲司夜低頭，逗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凌晨，這情況怎麼看怎麼暖昧。
不過，這兩人還真是正經的不行。
他心懷坦蕩，除了暖肚子就是暖肚子，沈慕歌也沒想到別的，再加上困勁上來，還真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得還可以，是這麼多年的每次痛經以來，睡得最舒服一次。
然後，模模糊糊的就一個念頭：男人的手，比暖水袋好用多了。
與她相比，厲司夜沒怎麼睡，不過他精神挺好。
第二天一早，六點鐘起牀……是被電話吵醒的。
厲司夜反應極快，一把按了接聽，然後看一眼牀上熟睡的女人，脣角勾了軟軟的笑意，起身去陽臺接電話。
聲音壓得挺低，整個人瞬間褪去了溫度，變得冰冷：“什麼事？”
沈一渡摸一把冷汗，看看時間六點半啊，祖宗，這有點太早了……但，不早不行！
快速說道：“厲總，公司這邊出事了……有珠寶界知名設計師告我們這邊侵權。”
厲司夜：……
要是沒這通電話，差點就忘了他還有個公司。
在陽臺坐了藤椅，看着天邊的雲捲雲舒，心情極爲冷靜：“告誰？”
“告……告大佬。”沈一渡說，這個大佬不用明說，也知道是誰。
厲司夜回頭，看一眼臥室的方向，嗯了一聲，依然冷靜的很：“有證據嗎？”
“有！”沈一渡氣得不行，說起這個事，他一肚子怨氣，“對方是上次在Y國珠寶設計大賽輸給沈大佬的一個參賽者，在國際上也有點名氣。然後，就盯上了沈大姐，現在站出來說，沈大佬上次之所以會得獎，是因爲抄了設計師Q的作品……”
話到這裏，沈一渡欲言又止，按他平日裏對沈大佬的觀察，那位祖宗是真不屑去抄人的，但……證據擺在這裏，沈慕歌的作品，無論是設計理念，還是設計風格，都與Q的作品極爲相似。
而無論在任何行業，抄襲絕對是一種深惡痛絕的事情，一旦發現，絕不估息！
“不是她！”厲司夜冷聲，“她是我的人，人品高潔，不屑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話落，電話利索掛斷。
沈一渡：……
就，握着被掛斷的電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不是，他就是彙報一下情況而已，又不是他去指認沈大佬是抄襲的？
厲少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好歹也是你未來的姐夫呢！
沈一渡憋着一口氣掛斷電話，時間已經快到七點鐘，上班早的已經到了崗，蘇淺穿着一身職業裝，腦後梳着丸子頭，看起來又精神又氣憤。
連門都沒敲，一把推開沈特助辦公室的門，快速說道：“沈特助！沈總監絕不會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