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聞言,不覺笑了:“難道風霆又故技重施了”
白青然也笑道:“風霆那小子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畢師節見兩人如此平靜面對,心裏就更明白了,他說道:“若是風霆所爲,那些中毒的騎士應該沒有大礙。”
“風霆雖然什麼都敢幹,不過他還算善良。”白青然說道。
“白院長對風霆最爲熟悉,白院長覺得風霆身邊的那個洪奔到底是不是魔徒”畢師節問道。
“我見過洪奔,沒感覺到他身上有魔神血脈。”白青然說道。
“既然白院長都感知不到,那洪奔應該不是魔徒。風霆爲何不讓洪奔去禁衛府驗明正身呢”畢師節不解的說道。
“風霆不喜歡被人牽着走,就算對方是君天宗,他也一樣會抗爭。大概是他對君天宗的這個做法感到憤怒,所以才如此倔強。”白青然說道。
畢師節聞言,微微點頭,他覺得白青然說的有些道理。他看着白青然和大帝說道:“君天宗既然出手對付風霆了,我想他們就不會隨便罷手。”
白青然沒說話,他在看大帝。
大帝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件事宮裏不適合出面,就讓禁衛府辦吧。”
白青然和畢師節一聽這話,都覺得有些意外。他們都知道大帝非常欣賞風霆,就算不能明着幫助風霆,也該暗中出手纔對。
大帝鄭重說道:“君天宗的最終目標也許不是風霆。”
“難道君天宗想借此事對付天朝”畢師節喫驚說道。
“這種可能很大。”大帝說道:“天朝發展得太快了,君天宗可不僅僅看不慣學院的修行方式,更看不慣百姓越發的崇拜天朝。”
畢師節和白青然一聽這話,心頭都是一震。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君天宗一直想壓制天朝,但是他們一直認爲只是想壓制天朝之內的修靈者。卻沒想到君天宗已經開始對百姓下手了,那就等於是要對天朝下手。
大帝見白青然和畢師節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輕鬆笑道:“不過君天宗還需要天朝來抗擊魔神,所以他們不會真的把天朝滅了。”
“可是天朝若是失去了繁盛,哪有能力抗擊魔神”畢師節皺眉說道。
“抗擊魔神確實需要一個繁盛的天朝,可是也許君天宗覺得天朝過於繁盛了,即使沒落一些,也能抗擊魔神。”大帝說道。
“若是我能見到君天宗的那幾位老祖,我真想好好問問他們到底要天朝怎樣。”畢師節的語氣中透着怒意。
白青然默默說道:“畢府主,若是咱們天朝的人真的這樣問了,那君天宗也許會乾脆讓天朝消失。”
畢師節聞言,也是微微點頭:“是啊君天宗何時允許有人質問他們的決定。”
白青然鄭重說道:“所以,我們必須盡一切力量保住天朝,這是改變頭頂這片天空的唯一方法。”
“白院長的見地果然不是我等粗人可以比的。”畢師節是真心佩服。
大帝笑道:“我們這一輩人要做的,就是保住天朝。至於天朝以後的發展壯大,就看風霆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畢師節和白青然聽大帝竟然把風霆視爲天朝未來的希望,他們都很喫驚。雖然風霆是個不凡的年輕人,可是風霆畢竟是個修武者,他又如何能夠成爲天朝的未來。
畢師節沒有說話,但是白青然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他說道:“大帝,風霆雖然是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但是他畢竟太年輕,而且還是個修武這人。他很難承擔天朝的未來。”
大帝看着白青然,微笑搖頭:“白院長,我一向佩服你識人的眼力,但是這次,你還是太小看風霆了。他可不僅僅是不凡,而是超過了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強者。”
“大帝如此說,老頭子倒是想聽聽大帝的見解。”白青然心裏其實是很高興的,但是天朝的未來關係太大,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白院長,我們走着瞧,慢慢你就會知道了。”大帝笑道。
白青然笑道:“大帝,你這樣的話,對我等說說還好,可不要傳到風霆的耳朵裏。”
“白院長,你認爲風霆知道了我對他的期望,他會驕傲”
“風霆畢竟是個年輕人,若是知道大帝如此厚愛,我真怕他飄飄然了。”白青然實話
“不會的,風霆根本不屑於別人對他的讚美,哪怕這人是我,亦或是君天宗的那幾位老祖,恐怕都不會讓他飄飄然。”大帝笑道。
白青然笑道:“君天宗又怎麼會讚揚一個修武者,他們現在明顯像置風霆於死地。”
“在天都之內,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風霆,就算那幾位老祖真的來了,我也會跟他們理論一番。”大帝的語氣中透出了霸氣。
旁邊的畢師節見白青然和大帝如此高論風霆,他多少有些不解,他說道:“大帝,你認爲風霆該如何解決了此刻的危機”
大帝笑着搖頭:“不知道。”
“現在危機四伏,我不覺得風霆能憑一己之力解決了這次危機。”白青然說道。
“這件事涉及到魔徒,那個向禁衛府告密之人又不會罷休,風霆又不會服軟把人交出來,這件事很難解決。”畢師節分析道。
“拭目以待吧,這是對風霆的考驗,而是對天朝的考驗。”大帝默默說道。
白青然和畢師節都感覺到了,大帝覺得君天宗的這次進攻並不是小打小鬧。
禁衛府內,書房中。
燕九城面色凝重坐在椅子上,在他旁邊立着一個黑衣男子,這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路隱,你說到底是誰在幫君天宗”燕九城眉頭緊鎖問道。
“府主大人,是誰告訴府主大人咱們禁衛府有人幫助君天宗”路隱低聲問道。
“誰告訴的,你就別問了,那就告訴我,咱們這十大團長中,誰最可能揹着我幫助君天宗”燕九城說道。
路隱沉思了一下,說道:“謝團長爲人誠懇踏實,不太可能是他。剩下的人中,包括我在內,都有嫌疑。”
燕九城看了路隱一眼,笑道:“我若是懷疑你,還會讓你去給風霆寶信嗎”
路隱聞言,立刻道謝:“謝府主大人信任。”
“路隱,你就別囉嗦了,告訴我,誰的嫌疑最大”燕九城問道。
路隱再次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樓威樓團長的嫌疑最大。”
燕九城聞言,立刻說道:“說說理由。”
路隱答道:“這兩年來,風霆已經在天都展現出來非同尋常的能力。雖然君天宗未必就瞧得起風霆,但是他們也應該知道想要搬倒風霆並不容易。若是假以他人之手,難免會留下空隙。只有自己人,才能步步緊逼,不給風霆喘息的機會。”
燕九城聞言,微微點頭:“樓威得到線報之後,根本就沒來向我彙報,便直接去了觀星學院抓人。沒抓到人,便立刻圍住了觀星學院。他的所作所爲,確實沒給風霆留半分喘息的機會。”
路隱繼續說道:“而且我聽說,樓團長根本拿不出證據證明洪奔是魔徒,他卻依然如此乾脆的要把人抓來,這就更讓我覺得他有些太過瘋狂了。”
燕九城稍微沉思了一下,說道:“他做的如此瘋狂,難道就不怕別人懷疑嗎”
“若是他得到了君天宗的承諾,他又豈會在乎別人的懷疑。”路隱答道。
“到底是什麼承諾會讓他如此不顧一切呢”燕九城眉頭鎖了起來。
路隱微微搖頭,說道:“這我就想不出來了。”
燕九城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這還都只是推測,不能證明樓威就真的在聽命於君天宗。你去觀星學院看看,試着查一查給樓威提供線報的人是誰。”
“好。”路隱立刻答應。
燕九城繼續沉着說道:“若是有什麼消息,立刻想我彙報。特別是關於風霆的消息,還有那個洪奔。現在真不能證明洪奔一定不是魔徒。若他真是魔徒,那麼風霆恐怕難逃這一劫了。”
“是。”路隱答應了一聲,立刻去觀星學院了。
燕九城坐了一會兒,見天色已經晚了,他也起身,悄然的上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金鱗馬車,離開禁衛府,直奔聖院。
早上,他得到消息,樓威要去觀星學院抓人,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青然,白青然請求他去給風霆報信。
現在,他想去問問白青然,那個洪奔到底是不是魔徒。若洪奔真是魔徒,那麼他真的不能再管這件事了。
半個時辰後,一輛普通的金鱗馬車出現在了聖院附近一條安靜的街道。
一個高大身影從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看便悄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