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道:“找風霆問問,看看他是否能爲我解毒。如果能那是最好,我就可以放心的跟臨天峯周旋。如果不能,我還是得乖乖的回到臨天峯去續命。”
“你確定能瞞過臨天峯”女子問道。
“在臨天峯呆了一百多年,我是這世上最瞭解他們的人。”青年自信說道。
女子覺得青年這話有些道理,便說道:“千萬不要冒險。”
“見到了你,我哪還捨得去冒險。”青年笑道。
女子看着青年,笑道:“其實我不太相信你。”
“爲什麼”青年不解問道。
“因爲你是計展,是那個孤傲的絕世天才。”女子笑道。
“被關了一百多年,我早就沒有了孤傲,我有的只是思念。”青年默默看着女子。
女子目光溫暖,說道:“希望你此刻與我說的這些都是真話。”
“難不成我還會騙你”青年笑道。
“你不會騙我,但是你會護着我。”女子說道。
“護着你,纔不會騙你。”青年擡手撫摸着女子的秀髮說道。
女子也溫柔的看着青年,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誰也不想把目光移開。
過了一會兒,青年突然說道:“夫人也在這裏”
“你想見見她嗎”女子問道。
“現在不合適。”青年搖頭道。
“確實不合適。”女子也默默說道。
“夫人也不知道向千古的去向”青年問道。
“不知道。”女子答道。
青年其實知道必然是這個答案,他笑道:“就連臨天峯都摸不透向千古的心思,別人就更難了。”
“是啊”女子也默默說道:“誰也不知道向千古想做什麼。”
“風霆怎麼說”青年問道。
“風霆認爲大帝霍天都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纔不得不隨向千古離開了天都。”女子答道。
“風霆認爲向千古殺了霍天都”青年問道。
“見了打鬥過的痕跡,但是沒見到屍體。”女子答道。
“就算霍天都被高估了,可是魔神呢難道他也被高估了也不得不跟着向千古走了”青年說道。
女子搖頭道:“這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青年鄭重說道:“靈武星域的三大至尊強者同時不見了,這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女子也鄭重嘆道。
“好了,我也該走了。”青年說道。
“你再坐一刻吧。”女子拉着青年的手,看着青年的臉。
“好。”青年沒動,繼續坐着。
兩人四目相對,靜靜看着對方,目光裏透着溫柔,也透着不捨。只不過他們的不捨不像少男少女情意綿綿,而是那種天高海闊的戀戀相依。
一刻鐘到了,青年起身。
女子也不再不捨,隨着青年起身,送青年到門口。
“我還是想給風霆寫一封信。”就在青年要出門的時候,女子突然說道。
“風霆知道我是誰,他會爲我解毒。”青年解釋道。
“還是穩妥一些吧。”女子說道。
“好吧。”
女子回身去寫信,青年站在門口的等着。
很快,女子寫完了信,送到青年手中。
“我走了。”青年放好了信,再次同女子道別。
“嗯。”女子其實還有很多話說,可是她知道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會給青年帶來壓力。
青年身形一閃,便就立刻消失了。
女子望着空蕩蕩的走廊,眉宇間透出了淡淡的憂傷。
走廊另一頭,一個房間的房門開了,一個靜雅如仙的白衣女子走了出來。
在女子身後,還跟着一箇中年美婦人。
這兩人一個是辛含,一個是向千古的妻子李璇。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看不見房間中的女子,但是她們能看見那個房間的門還開着。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沿着走廊,向這個房間走來。
到了房門門口,看見段芳言望着門口,也看見了段芳言目光中的憂傷,她們都吃了一驚。
“芳言姐姐,怎麼了”辛含喫驚問道。
“沒事。”段芳言溫和說道,又露出了她標誌性的溫暖笑容。
“不是吧”李璇不信。
“真沒事。”段芳言溫暖笑道。
辛含當然又不信,不過她沒有追問,只是靜靜的看着段芳言。
“辛含,你不是想問我一些問題嗎進來吧。”段芳言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芳言姐姐。”辛含靜靜走進房間。
李璇也跟着走進了房間,她感覺到房間裏似乎散發着一股有些奇異、有些熟悉的氣息。
辛含也覺得似乎有生人來過,她自然是不會多問的。
段芳言無奈笑道:“沒想到夫人如此敏感,好吧,我說了,是我的一個手下來過。”
“果然如此”李璇不太相信。
“我怎麼會欺騙夫人。”段芳言笑道。
李璇眉頭微皺,她依然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辛含也一直悄然的觀察段芳言,她也覺得段芳言此言並非實情。
“來吧,我給你講講。”段芳言對辛含說道。
“好。”辛含坐下,把手中的典籍放在了桌子上。
段芳言開始給辛含講解典籍,李璇則沒有坐下,她立在窗前,望向遠方。
轉眼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魔域內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
風霆、小寧、離婉、血影、炎兮,都在努力修煉。
每日裏,燕燭都會向風霆彙報修靈者的情況。
這一個多月來,又多了十幾萬修靈者。
至於那個青年老計,則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星月宗宗主鬱獨星,也是蹤跡全無。
風霆並不覺得意外,老計太強大,想發現他的蹤跡太難了。鬱獨星也許不如老計強大,但是也差不了太多,他又是星月宗宗主,想發現他的蹤跡,自然也是無比困難。
不知不覺,距離三月之期就剩下一個月了。
這一天,風霆帶着血影,離開了魔宮。他想去看看那一百多萬的修靈者都在幹什麼。
幾千裏的路程,兩人不多時就到了。
藏身在山巔的密林中,遙望遠處的那座山坳。
一百多萬的修靈者聚集在山坳兩側的樹林中,但是卻只能偶爾看見幾個人影。
“師父,這是什麼陣法”血影雖然不懂陣法,但是也能感覺到那山坳中是陣法。
“應該是撼地翻山陣。”風霆答道。
“這是一座攻擊陣法”血影聽名字,覺得很有攻擊性。
“這是針對魔宮防禦陣法的一個攻擊陣法,這一百多萬人發動起來,會比之前那幾十萬妖族的威力更大。”風霆解釋道。
“看來這個老計是個陣法大師。”血影說道。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風霆說道。
“師父好像比較欣賞他”血影問道。
“嗯。”風霆點頭。
“師父,你瞭解他嗎”血影突然問道。
風霆想了想,說道:“算不上了解,不過知道一些關於他的往事。”
“師父,他不會就是那個計展吧”血影笑道。
風霆聞言,也微微笑了:“看來這幾個月,你們幾個一直在研究他”
“他是師父的對手,我們自然是要研究一下。”血影也不隱瞞。
“他應該就是計展,只是不知道他爲何沒有死在向千古手中。”風霆平靜說道。
“君天宗的這些人,個個都透着邪氣。”血影笑道。
“確實有些邪氣。”風霆也覺得血影這話有道理。
“師父,我覺得他應該在那座山峯中。”血影突然指着山坳遠處第一座山峯說道。
風霆遙望那座不太顯眼的山峯,說道:“那就等等吧。”
“等什麼”血影不解問道。
“等他來。”風霆答道。
血影立刻明白了,笑道:“還是師父高明。”
“不是我高明,是我比較瞭解人心。”風霆淡然說道。
血影笑道:“雖然師父這話沒錯,可是弟子其實有些無法理解師父小小年紀,爲何如此懂得人心”
“多觀察。”風霆只能如此回答。
“弟子就算多觀察,也不能像師父這般懂得人心。”血影笑道。
風霆笑了笑,沒有繼續解釋。
血影雖然知道師父有所隱瞞,但是也不再多問。師父的神祕,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突然,血影感覺有人靠近過來,她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卻沒有看見人影,這足以說明這人的強大。
“師父,來了。”血影說道。
“嗯。”風霆也隱隱感覺到了。
一個人影飛身落在了兩人不遠處,漫步向兩人走來。
這人是個俊朗青年,身穿青衫,面帶笑意,腳不沾地,漫步而來。
風霆帶着血影也從樹冠中落下,等着青年到來。
不見青年動作,已經劃出了一個方圓十丈的隔音屏障。
“別來無恙。”青年笑道。
“別來無恙。”風霆也笑道。
“你來找我,不會是想提前答覆我吧”青年問道。
風霆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是否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青年聞言,微笑道:“你覺得我會跟你說什麼”
風霆隨意說道:“比如說,聊聊段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