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證是不是明喬大神君”厲紅繡問道。
“嗯。”
“就算他想求證,也沒必要如此執着。”厲紅繡說道。
“這五百年來,其他三大神宮已經有些不太相信神火宮最強了。木鐘豪此次前來,未必真想幫忙,也許只是想探探神火宮的虛實。”懷玉竹說道。
厲紅繡一聽這話,立刻說道:“難不成神木宮還有什麼企圖”
“不能說他們有所企圖,他們只是想知道神火宮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懷玉竹說道。
“他們大神君認爲其他神宮也來人了”厲紅繡問道。
懷玉竹想了想,說道:“也許吧,我沒見到,不好確定。”
“若真是如此,他們似乎有些太不不像話了。”厲紅繡怒道。
懷玉竹笑道:“這有什麼像話不像話的,都只是想立於不敗之地而已。”
厲紅繡感覺懷玉竹話中有話,她說道:“大神君,難道其他三大神宮也都不安分”
“說不上不安分,只能說若神火宮真的衰落了,都想沾些便宜。”懷玉竹說道。
“原來如此”厲紅繡的眼睛裏透着恨意。
懷玉竹笑道:“這都是人之常情,不必動怒。”
“可他們是神,不該是愛佔便宜的是生意人。”厲紅繡說道。
懷玉竹看着厲紅繡的臉,笑道:“現在好了,他們沒法佔便宜了。”
“不是沒法佔便宜了,而是不敢了。”厲紅繡溫和說道。
懷玉竹笑道:“所以這次,我們該感謝魔靈。”
“若不是明喬大神君突然出手,神火宮怕是真要迎來一場浩劫。”厲紅繡說道。
“這倒是。”懷玉竹微微點頭,望着牀上的風霆。
厲紅繡也看着風霆,說道:“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恢復很慢。”懷玉竹說道。
“他沒受傷,也沒有中毒,更沒有被虐待的痕跡,可是卻虛弱到這個程度,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厲紅繡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了。
“估計這將成爲一個迷。”懷玉竹淡淡說道。
厲紅繡無奈嘆了口氣,說道:“與我們相比,他太弱了,真不該經歷這些。”
“這也許是他的宿命吧。”懷玉竹說道。
“他好像是個最不想被宿命捆綁的人。”厲紅繡說道。
“無論如何強大,如何勇敢,有些時候,還是掙脫不了宿命的安排。”懷玉竹說道。
“嗯。”厲紅繡微微點頭。
“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我守着他。”懷玉竹說道。
“我只是去走了一趟,什麼都沒做,不累。”厲紅繡說道。
“不累就等着看他醒來吧。”懷玉竹說道。
“大神君,你去歇着吧。”厲紅繡恭敬說道。
“你的醫術很一般,我在這裏好些。”懷玉竹說道。
“是。”厲紅繡靜靜立在一邊。
懷玉竹看着厲紅繡笑了:“這是你的書房,你別像個客人似的,坐吧。”
“是。”厲紅繡這才坐下了。
兩人靜靜看着風霆,靜靜等待着風霆醒來。
一天後,風霆依然如此。
懷玉竹讓厲紅繡去看看大火滅了沒有。
厲紅繡走後,懷玉竹便又上牀,把風霆的雙腳放在她的雙腿上,給風霆捏揉雙腳。
幾個時辰後,聽到厲紅繡歸來,懷玉竹便就放下了風霆的雙腳,悄然下牀。
厲紅繡不知道懷玉竹給風霆揉捏雙腳,她只是覺得懷玉竹擔心風霆。
就這樣,每隔一天,厲紅繡都會去看看大火滅了沒有。
十天後,大火依然還在燃燒。
山坳中的一切植被都早就被燒光了,現在大火燃燒的是魔靈的靈魂。
厲紅繡沒見到冉明喬,她每次都會去看看木鐘豪,木鐘豪也沒見過冉明喬。
木鐘軒和風霆的狀態一樣,也都還沒有醒過來。
又過了十幾天,大火終於滅了。
山坳中的一切都消失了,沒有毒障,沒有屍體,也沒有靈魂。
厲紅繡帶着人懸浮在山坳兩側,望着乾乾淨淨的山坳,所有人的心裏都是震撼的。
這裏埋葬了千餘個魔靈的靈魂,這裏也寫下了神火宮的榮耀和傳奇。
木鐘豪也來了,他等了一個月,依然沒見到救命恩人。他知道他這次是見不到了,只希望以後還有緣再見。
木鐘軒也依然沒有醒來。
看過之後,木鐘豪帶着依然沉睡的木鐘軒回紅楓城去了。
厲紅繡留下八名神將和八名主事繼續觀察山坳,然後帶着其他神將和主事回神火宮去了。
紅楓城內的百姓也知道了山坳中發生的故事,便開始傳頌關於神火宮的傳奇。
這將是一個可以永遠流傳下去的傳奇故事。
厲紅繡回到了神火宮,走進書房,對懷玉竹行禮。
“火也該滅了吧”懷玉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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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厲紅繡答道。
“還是沒見到師尊”懷玉竹問道。
“沒見到。”厲紅繡答道。
“沒見到纔對。”懷玉竹解釋道:“若師尊想讓我們見到,我們早就見到了。”
“是。”厲紅繡點頭。
“經歷這次失敗,魔靈應該不會再覬覦神火宮了。”懷玉竹溫和說道。
“這場屠殺,已經讓神域震動,誰也不敢再對我神火宮有任何疑惑了。”厲紅繡說道。
“那個木鐘軒應該也還沒醒來”懷玉竹說道。
“沒醒。”厲紅繡答道。
懷玉竹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着風霆。
“大神君,風霆沒事吧”厲紅繡說道。
“沒事。”懷玉竹溫和說道。
“嗯。”厲紅繡也靜靜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厲紅繡低聲說道:“大神君,明喬神君如此強大,她也許能祛除你體內的怨靈。”
“師尊雖然擅長煉藥,可是怨靈不是普通的病痛。”懷玉竹說道。
“雖然如此,可是明喬神君也該試試。”厲紅繡小心說道。
懷玉竹笑道:“如果明知道不可爲,卻依然執意爲之,那不是很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