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等他們來找我們吧。”風霆平靜說道。
“嗯。”離婉也感覺牧遼的終極目標肯定不是木鐘豪和石鈞。
她當然擔心木鐘豪,不過也知道現在她做不了什麼。
可是等了三天,都沒見有人來。
大家心裏不免都有些着急,特別是炎兮。
風霆告訴大家,對方應該是爲了穩妥起見,需要確定小寧是否真的已經離開寧域了。
又等了三天,終於有人來了。
來到是兩個陌生面孔,一個漢子,一個老者。
漢子身形高大,面容粗獷,一臉的絡腮鬍子,看着十分兇惡。
老者身形清瘦,面容蒼老,白鬍子稀疏,小眼睛透着陰冷的光芒。
兩人都是神帝上境,感覺上雖然不如牧遼強大,不過應該比之前來過的那個趙知徊強大,也自然比離婉強大。
兩人立在石坪上,望着巖洞。
風霆穩定好了陣眼,也來到了洞口。
這兩人並未急着過來,他們站在百米之外,靜靜的端詳着巖洞。
炎兮、厲紅繡雖然在巖洞中心的左右兩側,但是她們只要釋放感知,或是釋放神識,便能知道兩人樣子。
這兩人不動手,也不上來說話,這讓大家都有些詫異。
炎兮忍不住問風霆:“他們想幹嘛?”
“不知道。”風霆也不明白這兩人在等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那漢子走了過來,看着洞口的風霆和離婉,直接了當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看你們的樣子,是想死守。可你們也許能守住這個山洞,甚至守住這座山峯,你們能守住整個寧域嗎?”
巖洞中的人都明白漢子這是在威脅要毀掉寧域,大家心中都是一震。
風霆平靜說道:“可你們毀掉了寧域,也還是奈何不了我們。你們回去了,如何跟你們的主子交代?”
漢子聞言,不以爲然笑道:“年輕人,不要太自信。”
“我不是自信,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若是寧域真的毀了,我們就更沒有必要出去冒險了。”風霆淡然說道。
“年輕人,聽你的口氣,你想過出來冒險。”漢子笑道。
“我會考慮。”風霆淡然說道。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時間不會太多。”漢子說完,轉身走了。
那老者已經提前離開了,漢子也隨之消失,兩人來得悄然,離開也同樣悄然。
巖洞中的人都看着風霆,他們當然不能讓人毀了寧域。
風霆平靜說道:“他們不敢毀了寧域。”
“你爲何如此自信?”炎兮問道。
風霆自信說道:“因爲他們的目標是我們,若是毀了寧域,我們就更不會出去了,他們也就無法完成他們的任務。這對他們來說得不償失,他們不會做這樣的賠錢買賣。”
“可是他們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走了。”炎兮說道。
“是的,所以我們必須做些什麼。”風霆說道。
“做什麼?”炎兮問道。
“殺了他們。”風霆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殺意。
“若只有一個,我們應該有機會。可是現在是兩個,我們半分機會都沒有。”炎兮說道。
大家一聽這話,都凝視着風霆。
“你有計劃了?”炎兮問道。
“正在想。”風霆淡然道。
“雖然你很聰明,可對方畢竟是兩個神帝上境,他們互相照應,想算計他們很難。”一直安靜的厲紅繡突然說道。
“所以纔要想想。”風霆淡然道。
厲紅繡沒再說話。
炎兮、離婉也沒再說話。
懷玉竹依舊一臉平淡。
巖洞中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思考如何對付那兩個神帝上境。
只有風霆不是神帝,但是卻都把希望寄託在了風霆身上。
不知不覺,洞外暗了下來。
天黑了,寧域更加安靜。
但是大家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夜色深沉,洞外傳來了幾聲鳥雀的叫聲。
接着,一個高大身形出現在了巖洞外,正是白天來的那個漢子。
“你們考慮得如何了?”漢子看着巖洞中的幾人說道。
“考慮什麼?”風霆問道。
“考慮出來聊聊。”漢子笑道。
“若是出去了,我們就等於送死。”風霆說道。
“可你們不出來,這寧域怕是保不住了。若是寧域沒了,你這陣法也就是去了支撐,你們還能安然嗎?”漢子不屑道。
“有陣法在,這座山峯就是安然的,山峯安然,陣法也就安然。”風霆自信說道。
漢子微微搖頭:“我倒是覺得未必。”
“你也可以試試。”風霆做了個請的手勢。
漢子搖頭道:“我還是希望這個美麗的地方能一直存在下去。”
“我也希望。”風霆笑道。
“既然我們都有這個意願,那就都各進一步,不要毀了它。”漢子淡然說道。
“我們從未想過要毀了寧域,是你們到來,才威脅到了寧域的存在。”風霆說道。
漢子眉頭微蹙,沉思了一下,說道:“你這話有些道理,所以我暫時不會毀了寧域。”
“多謝。”風霆竟然道謝。
這讓漢子有些意外,他笑了笑,說道:“我先走了。”
漢子消失了,石坪上又安靜了下來。
“風霆,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軟弱了!”
突然,炎兮怒斥道。
“我不是軟弱,我是不想寧域被毀掉。”風霆解釋道。
“哼,你根本就是害怕了,不是軟弱,虛僞!”炎兮不屑道。
風霆面色微凝,看了炎兮一眼,不想繼續跟炎兮說話。
旁邊的厲紅繡低聲說道:“風霆,事已至此,我們必須強硬一些。”
“我知道。”風霆默默應着。
“但是那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懷玉竹突然平淡說道。
“大神君,你這話什麼意思?”炎兮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若是寧域毀了,這陣法未必就能還如此堅固。”懷玉竹平淡道。
風霆堅定道:“請大神君相信我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