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至寬也笑道:“薛魔君,我們若是繼續耽擱,那個叫離婉的女子痊癒了,我們可就少了一份勝算。”
“走吧。”薛已點頭。
於是,三人離開了這座雪峯,直奔寧域。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寧域外百里之處。
三人穩住身形,望着寧域的春天,目光中都透着些許的凝重。
就算最自信的蔣至寬也鄭重說道:“我們既然已經選擇出手,也就不能再有任何僥倖,只能一擊即中。只要殺了他那個叫做離婉的女子,寧域內就再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二人。”
“蔣兄,你也開始囉嗦了。”一直被蔣至寬調侃,薛已也調侃了蔣至寬一次。
萬年殺魂劍被奪,這是他的恥辱。
他要把萬年殺魂劍奪回來,接下來一切也就都好辦了。
“走。”蔣至寬身形一閃,當先衝了出去。
薛已也身形一震,跟着了上去。
布佑沒衝出去,不過他也向前,靠近了寧域。
等他進入寧域的春天裏,便感覺到了來自寧域內的震動。
那是神帝上境對戰才能產生的震動,整個寧域也彷彿在震動。
這震動很快就結束了,好像戰鬥結束了。
但是布佑卻感覺不對,因爲相距萬里,他無法看見。他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便悄然釋放出神識,向寧域中心靠近。
不多時,他到了那座最高的山峯附近,看見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薛已和蔣至寬已經被困住了,或者說被拖住了,他們正全力撐着魔力屏障,抵抗着來自離婉、匡召、厲紅繡的神力重錘。
三柄直徑百米的重錘,宛若實質一般,正壓在薛已和蔣至寬的頭頂。
蔣至寬和薛已撐着魔力屏障,擋住了重錘,卻無法推開重錘,想成了僵持之勢。
布佑看得心驚,以薛已和蔣至寬的實力,應該可以推開這三柄重錘纔對。
又中了埋伏!
布佑的神識微微震動了一下。
這時候,一個身形俊朗的藍衫年輕人出現在了石坪上。
他擡頭看着空中的薛已和蔣至寬,淡淡笑道:“兩位鎮殿魔君,你們讓我們好等。”
蔣至寬和薛已聞言,面色更加沉重。
“我還以爲兩位害怕不敢來了。”風霆身形飛起,懸浮空中,和兩人平視。
“風霆,這是陣法,還是寧域的力量?”薛已問道。
“一個很簡單的陣法。”風霆淡然笑道。
“很簡單的陣法?不可能。”薛已冷冷道。
風霆淡然笑道:“鎮南魔君,我告訴你,離婉的傷早就好了,加上匡先生和厲神君,面對你們兩個,其實也只是稍弱一些。我再設一個拖住你們的陣法,自然就能困住你們了。”
薛已一聽這話,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此刻來?”
“你們窺探我們的信息,不就是想偷襲我們嗎?”風霆問道。
薛已聞言,咬了咬牙關,看來布佑已經暴露了。
風霆笑道:“那個神帝中境叫布佑啊!他很詭異,也很小心,也還算聰明,只不過我們比他更聰明。他想知道什麼,我們就讓他知道什麼,這很簡單。”
薛已心中暗罵布佑是個蠢貨。
蔣至寬的臉上也滿是怒色。
他們恨布佑太大意,也恨風霆的狡詐。
“轟。”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轟鳴。
一個火紅色的嬌小身影向遠方追去。
“原來你們還有幫手。”風霆淡淡笑道。
薛已和蔣至寬都知道是布佑被發現了,那個追過去的火紅身影就是那隻火鳳凰。
全都被算計了!
兩人都是鎮殿魔君,見過很多的大風大浪,卻從未像此刻這般窘迫。
風霆淡然的看着兩人,就像在看戲。
兩人都想發火,可是卻無處可發,只能把火壓在心底。
沒多久,火紅嬌小的炎兮出現在風霆身邊。
“殺了?還是跑了?”風霆隨意問道。
“那傢伙很狡猾,讓他跑了。”炎兮怒道。
“一個小嘍囉而已,跑了就跑了。”風霆灑脫道。
“早晚殺了他。”炎兮怒道。
“那是自然。”風霆笑着點頭。
“用不用我幫把手?”炎兮擡頭看着空中的蔣至寬和薛已。
“好。”風霆答應了。
“轟轟……。”
數團烈焰飛出,撲打在屏障上,讓屏障又中了一分。
蔣至寬和薛已本就喫力,此刻就更加喫力了。
這樣下去,真如風霆所說,他們早晚被耗死。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絲絲的恐懼和不安。
“你們兩位若是不想被耗死,還是束手就擒的好。”風霆突然隨意說道。
“做夢!”蔣至寬怒道。
“哼!”風霆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欣賞兩位鎮殿魔君的囧相。
風霆雖然表現十分輕鬆淡然,但是他心中其實並沒有太多自信。
薛已和蔣至寬的實力都和離婉相當,想要困死他們很難。自己一方,除了離婉之外,其他人修爲都比這兩人弱很多。時間越長,對自己一方越是不利。
“風霆,你就不用再用一些別的手段嗎?”炎兮突然喊道。
“這樣很好。”風霆隨意說道。
“你的毒都用完了嗎?”炎兮對風霆的回答很不滿意。
“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風霆對炎兮說道
“我不累。”炎兮雖然心中不滿,不過也不再言語了。
她只是覺得奇怪,風霆應該還可以用一些別的手段。不知道爲什麼這次這麼光明磊落了,非要讓大家跟着蔣至寬和薛已死拼。
薛已和蔣至寬聽了兩人的對話,心中更加不安了。
“蔣兄,我們試試吧。”薛已突然對蔣至寬說道。
“好。”蔣至寬立刻明白了薛已的意思。
風霆等人不知道這兩人要幹什麼,都聚精會神看着兩人。
只見兩人周身突然升起一團黑霧,其中還夾雜着噼裏啪啦的黑色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