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有本事?”曲何這句是疑問,也是感嘆。
白衣人看着曲何,說道:“老曲,你也不知道是誰偷的?”
“也許是風霆。”曲何隨即又說道:“我只是說也許,因爲他根本沒有能力偷走火王。”
白衣人不滿說道:“你這話好像是廢話。”
“是啊!這是廢話。”曲何再次感嘆。
“過程到底是怎樣的?”白衣人問道。
曲何眉頭微蹙,把風霆和香香遇刺,風霆手上,逃進魔焰大殿,香香被魔靈阻擋,最後風霆被人從大殿內扔出來,這一整個過程告訴了白衣人。
白衣人立刻說道:“不可能是風霆,他若是接觸了火王,早就被燒死了。”
“他還活着,火王卻不見了。”曲何笑道。
白衣人猛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刺殺風霆和香香的殺手是誰?”
“跑了,沒抓到。”曲何搖頭。
白衣人疑惑的看着曲何,說道:“難道是楊談的人?”
“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了。”曲何無奈說道:“我們都認爲楊談若是出手,應該會去動守宮大陣。卻沒想到他竟然從風霆下手。”
“他連同那個香香一塊殺,就是想嫁禍給牛蠱魂,想引寧墨發怒,和牛蠱魂對抗,他好漁翁得利?”白衣人說道。
“應該是的。”曲何點點頭。
“楊談好手段啊!”白衣人嘆道:“雖然牛蠱魂和寧墨都可能想到是他,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曲何微微笑道:“是啊!牛蠱魂掌控魔宮,他沒抓到殺手,便就說不清楚。”
白衣人補充道:“他總不能說有人陷害他吧?那樣就更顯無能。”
“但是現在火王丟了,他若是找不回來,就註定了他的無能。他雖然不會因此威望掃地,至少也會讓人覺得他的掌控力並非無懈可擊。”曲何說道。
“這多少會動搖他在人們心中地位。”白衣人說道。
曲何感嘆道:“之前,他和牧遼對寧域下手,卻沒能毀掉寧域,便已經動搖了他的些許威信。那時候,他還可以說寧域是寧墨的地盤。現在到了他的地盤,他卻一樣不能完全掌控,他已經沒有藉口了。”
“楊談這一招真的好高明啊!”白衣人讚歎道。
“是啊!楊談比我們想象更厲害,至少這一局,他贏了。”曲何說道。
白衣人眉頭微皺,沉思了一下,說道:“寧墨會不會下山?”
“若是火王不丟,寧墨還可能下山。但是火王丟了,他是絕對不會下山的。”曲何說道。
白衣人覺得有道理,說道:“現在心情最差的是牛蠱魂,他確實沒必要摻和進來。”
“只是,我現在有些擔心……。”曲何那張蒼老的臉上透出了絲絲凝重之色。
“擔心什麼?”白衣人問道。
“雖然牛蠱魂現在有些亂,可是他畢竟是牛蠱魂,他還掌控着魔宮。”曲何說道。
白衣人聞言,隱隱明白了,驚問道:“你擔心牛蠱魂會動手?”
曲何微微點頭,說道:“牛蠱魂一直不動手,因爲擔心老祖還會下山。若是一切平穩,他可能會再等個幾百年。但是火王丟了,也許會激怒他。”
白衣人聞言,也微微點頭,說道:“他若是突然向楊談發難,楊談能應付得了嗎?”
“看上去,楊談是應付不了。可是楊談……未必就沒有準備。”曲何說道。
“什麼準備?”白衣人問道。
“不知道。”曲何微微搖頭。
白衣人默默說道:“若是牛蠱魂真的殺了楊談,那再想把牛蠱魂推倒,就更不容易了。”
曲何望着窗外,默默說道:“幸好,咱們那位寧墨大魔君就在魔海山上。”
“老曲,你認爲若是牛蠱魂動手,寧墨會出手阻擋?”白衣人問道。
“我希望他出手阻擋,可是咱們那位寧墨大魔君太讓人難以捉摸了。”曲何嘆道。
白衣人稍微一頓,問道:“要不要我去試探試探咱們這位大魔君?”
曲何搖頭道:“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白衣人也微微點頭,說道:“確實很那試探出他的心思。”
“幸好風霆等幾人還在魔宮內。”曲何說道。
白衣人有些不他相信的說道:“咱們這位寧墨大魔君真會在意幾個修神者嗎?”
“風霆他們幾個可不是普通修神者。”曲何說道。
“他們曾經擊退過牛蠱魂。”曲何說道。
“那是在寧域,擊退牛蠱魂也應該是寧墨,而不是他們。”白衣人說道。
白衣人笑道:“不管怎麼
說,風霆等幾人能讓你如此欣賞,他們也確實不簡單。”
曲何看着白衣人,笑道:“你跟他們相處時間長了,你也會欣賞他們。”
“我不信,我也懶得跟他們相處。”白衣人那掛着寒霜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屑。
“也許你說得有道理。”曲何笑道。
“老曲,我們的使命是保住老祖留下的魔宮,而不是去欣賞一個毛頭小子。”白衣人看着曲何,臉上微微露出些冷意,讓他臉上的寒霜看上去更白了。
“好。”曲何沒有再爭辯,平靜的答應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白衣人說道。
“下次來的時候小心些。”曲何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衣人問道。
曲何緩緩說道:“若是魔宮突然失去了牛蠱魂或者楊談,那麼魔宮對於你我來說就危險百倍。”
“我知道了。”白衣人笑道:“若是他們某一方成功了,下一個對付的目標就是我們了。”
“所以,我們要幫着弱勢的一方。”曲何緩緩道。
“和牛蠱魂比,楊談始終是弱勢一方。”白衣人默默說道。
“嗯。”曲何點點頭。
白衣人看着曲何,目光凝重說道:“老曲,你身處險境,千萬要小心。”
“我一個老頭子,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曲何蒼老的臉上露出灑脫的笑容。
白衣人嘆道:“牛蠱魂、楊談,都非善類。”
“你放心吧,在沒有還魔宮清靜之前,誰也別想拿走我這條老命。”曲何鄭重笑道。
白人看着曲何說道:“我先走了。”
“不送了。”曲何笑道。
白衣人也微微笑了,他臉上的寒霜似乎化開了一些,讓他白蒼蒼的臉看上去溫潤了一些。
人隨之消失了,彷彿他從未來過。
曲何眉頭微蹙,緩緩嘆了口氣,蒼老的面容更顯蒼老。
……
鎮魂偏殿內,楊談坐在椅子上,白淨的臉上透着淡淡的笑意。
香香立在一旁,樣子十分的謙恭。
“你確定風霆還在昏迷?”楊談問道。
“我感知過他的經脈和神識,他確實還在昏迷。”香香隨即又補充道:“不過他的神識已經基本恢復,只是還有些虛弱。”
“你覺得是誰傷了他?”楊談問道。
“屬下能力有限,感知不出來。”香香答道。
楊談微微一頓,隨意說道:“他醒不醒也無關大事,隨他吧。”
“魔主的意思是說……?”
“我和牛蠱魂約定,一會兒去看望風霆。”楊談說道。
“魔主難道要和牛蠱魂攤牌?”香香問道。
楊談冷冷一笑:“不是攤牌,是向他要個結果。”
“屬下明白了。”香香微微點頭。
“你先去看望風霆,我一會兒就到。”楊談說道。
“是。”香香答應一聲,便就退出了鎮魂偏殿。
走在冰冷的堅冰路面上,香香更顯嬌媚。
路上偶遇魔靈,她都會客氣的打招呼。
這些魔靈雖然還有些不冷不熱,不過也都給香香迴應。
沒多久,香香走進了那個小院,到了風霆的房間門口,擡手敲門。
“咚咚。”
“進來吧。”
裏面傳來了離婉的聲音。
香香推開門,見風霆躺在牀上,離婉站在牀邊。
她關切的上前,打量着牀上的風霆,說道:“他怎麼樣?”
“神識雖然基本自愈,不過還是沒醒來。”離婉答道。
香香微微嘆息,說道:“他是個了不起的人,會很快醒來的。”
“嗯。”離婉點頭。
香香拉過椅子,靜靜坐下,默默說道:“風霆受傷之事傳得沸沸揚揚,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傷害他的兇手。”
離婉聞言,淡淡說道:“魔宮有無數強者,不會連一個兇手都抓不到吧。”
“這都過去十幾天了,還是一點音信也沒有。”香香嘆道。
“魔主對此怎麼說?”離婉問道。
“魔主只是說,大魔君必然查清楚。”香香答道。
“這偌大魔宮,難道只有大魔君一人能查清楚嗎?”離婉隨意反問道。
香香聞言,笑道:“魔宮一直由大魔君管理,從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依然會是。”
“由大魔君管理,不等於他就什麼都行。”離婉說道。
“大魔君在魔宮很多年了,他若是都查不清楚,別人也難查清楚。”香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