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鵬和邱閒都認出這人是廣陵學院的副院長之一滕時延,他還有個身份,便是邱閒的老師。
“跟我來。”滕時延說完,轉身就走。
“是,滕院長。”
邱鵬和邱閒兩人跟在那高大身影的後面,向前走去。
其實他們心裏都有些忐忑,這位滕院長出了名的嚴格,平日裏對邱閒表現出懈怠就很不滿。
他顯然是知道了今夜切磋之事,也知道了結果。
作爲老師,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被人打敗,而且還是被一個修武者打敗。
穿過一片樹林,三人到了一動二層小樓前。
這是滕時延的住處,他一心修研,就住在學院之內。
進了那不算太寬敞的大廳,滕時延坐下了。
邱閒和邱鵬當然不敢坐下,兩人規規矩矩站在旁邊。
“過來。”滕時延嚴肅的對邱閒說道。
“是。”邱閒立刻上前。
“手伸出來。”
“是。”
滕時延的大手搭在了邱閒的脈搏之上,然後又擡頭看邱閒的眼睛,最後把一股靈力滲入邱閒體內。
“啊!”
邱閒頓時感覺經脈要爆炸了一般,疼的他滿面通紅,渾身顫抖。
幸虧滕時延快速曲散了靈力,邱閒纔不至於疼的繼續大叫。
“你的靈力爲何接續不上?”滕時延問道。
“我也不知道爲何會接續不上。”邱閒也是一臉的懵懂。
“現在感覺如何?”滕時延問道。
邱閒試了試,感覺靈氣順暢多了,答道:“現在好多了。”
滕時延又問:“在切磋之前,你可曾服用過丹藥?”滕時延問道。
“沒有。”
“在切磋之時,你是否感覺經脈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怎麼會呢?”邱閒覺得自己當時沒有跟任何人接觸,更何況有人在他經脈中動了手腳,他又怎麼不知道呢?
滕時延也是眉頭微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安靜的沉思。
邱閒和邱鵬都不敢說話,兩人靜靜站在一邊。不過兩人的表情,也是越發的嚴肅起來。
若是經脈被人動了手腳,而自己又不知道,那這人該有多麼詭異莫測。
滕時延突然說道:“以後出來,不要再用薰香。”
“是。”邱閒忙立刻答應,他喜歡身體帶着點香味,他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
滕時延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跟我來。”
“是。”
邱閒和邱鵬兩人立刻跟上,三人出了樓。
不過,當邱閒和邱鵬發覺滕時延要帶着他們去那片樹林的時候,他們都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十分的不安和反感。
因爲那片樹林中,也住着一位副院長,只是這位副院長和其他副院長很不同,他最大的本事不是修煉,而是研究和毒有關的東西。
而他的研究對象,全是毒藥,毒蟲、各種毒物。
在這片樹林周圍五十米之內,沒有任何建築,甚至連一條小路都沒有。
到了這片樹林邊緣,滕時延稍微等了一下,才帶着邱閒和邱鵬向裏面走去。
進入樹林,邱閒和邱鵬就感覺渾身發涼,甚至呼吸都不順暢了,好像這裏的任何東西都是有毒的。
邱閒和邱鵬發現,滕時延雖然腳步穩健,但是明顯也是小心翼翼的。
終於,三人到了林子的中心地帶,一片木屋出現在他們眼前。
十幾間黑色的木屋,在黑色的密林之中,顯得無比陰暗。
“進來吧。”
正中間的木屋中,突然傳出說話聲,這聲音也和這木屋一眼,透着陰暗。
滕時延推開了木屋的門,帶着邱閒和邱鵬進入了木屋。
一股淡淡的藥味撲面而來,嚇得邱閒和邱鵬都下意識的停止呼吸。
在他們前面五米處,一個身穿金色院士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雖然那袍子是金色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好像就成了黑色的了。就和他那張臉一眼,透着陰暗。
邱閒在廣陵學院三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林副院長。
邱鵬剛來幾天,他就更沒見過這位嚇人的副院長了,但是他卻聽說過這位副院長的威名。
“邱閒見過林副院長。”
“邱鵬見過林副院長。”
兩人躬身施禮,都低着頭,不敢和那陰暗的目光相碰。
滕時延見到林角,表情就自然多了,他說道:“老林,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看看邱閒的經脈。”
林角說道:“他的經脈有問題,你應該去找老常或者老谷,你找我做什麼?”
“老林,你先幫看看。”滕時延說道。
“過來。”林角說道。
“是。”
邱閒走了兩步,到了林角面前,但是依然不敢看林角那烏黑的臉,只是低着頭。
林角的手輕輕的按在了邱閒的脈搏上,稍微沉思了一下,說道:“他應該是中過毒。”
邱閒一聽中毒,渾身一顫。
滕時延問道:“中過毒,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痊癒了?”
“是。”
“老林,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能夠抑制靈力,或者是阻塞靜脈的毒。”林角答道。
滕時延微微點頭:“這就對了,我就說他不會廢物到,連一個修武少年都打不過嗎?”
林角卻說道:“你不要小看了那修武少年,他那一拳已經完全超過修武之人該有的力量。”
“老林,你也看見了?”滕時延很是好奇。
“弄這麼大動靜,我想不看見都難。”
林角雖然好像是在笑着說話,可是卻不見笑容。
“老林,你對這場切磋有何感覺?”滕時延問道。
“我都說了,那少年很強大,至少是我所見最強修武之人。”林角說道。
“確實很強,不過再強,也不過是修武少年。”
林角的目光中,又透出了淡淡笑容:“他可沒有那麼簡單。”
“你認爲邱閒中的毒跟那少年有關係?”滕時延有些喫驚。
林角無聊說道:“我可沒說,我連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我有什麼資格猜是誰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