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妖皇鼎?”“如果沒有妖皇鼎,我如何逃出這場災難。”風霆隨意說道。
“你怎麼會有這尊妖皇鼎?”這人錯愕問道,他剛纔聽到逆天雕內丹那在風霆手中的時候,已經心疼的要死,現在知道風霆得到了海皇鼎,心都要碎裂了。
風霆隨意答道:“這尊妖皇鼎就在廣陵四傑的寶藏之中,我就得到了。”
“妖皇鼎是廣陵四傑的東西?”這人更加的喫驚。
風霆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妖皇鼎不是廣陵四傑的東西,是有人想把它送給廣陵四傑,希望廣陵四傑強大了之後,再來取了這妖皇鼎。但是沒想到,廣陵四傑沒來得及強大,就被赤府和天書城的那些小人給害了。”
這人當然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他還參加了那場屠殺。他看着風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風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赤府必然在暗中盯着齊蒼宗,所以就把你們一道引來。”
“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圈套。”這人知道風霆擁有妖皇鼎,自然就想到了這場災難就是風霆所設的一場屠殺。
“算是圈套吧。”風霆隨意說道。
“你的膽子很大!”這人的語氣冷厲,說不出是威脅,還是讚揚。
風霆笑道:“我不但要殺了赤府到莽荒妖域來的人,我還會去赤府。”
“我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我絕對不會食言。”
這人看着風霆,眉頭緊鎖,目光雖然震驚,但是心中已經再無多餘的想法了。
“吃了他吧。”
風霆說着轉過身去。
“咔嚓。”
白象的長鼻子用力握緊,這人就被斷成了兩截。他的那顆心中隨即被長鼻子吸了出來。
“吼。”
白象吃了這顆心之後,低吼了一聲,算是告訴風霆,他的事情做完了。
“繼續巡視。”
風霆一擺手,然後提着昏迷的離震察,回到了他負責的區域,繼續巡視等待可能出現的漏網之魚。
三個時辰過後,沒有再發現落網之魚,風霆便不再等待了。他讓白象和麒麟進入空間戒指,然後用療焰喚醒了離震察。
當離震察看見風霆的那一剎那,他的思緒無比的迷茫。他記得他應該已經死在妖獸圍攻之下了,不但他死了,齊蒼宗的那些強者也都死了。他當時記得他唯一感到難受的是看見風霆被妖獸圍住了,因爲風霆只是一個孩子。
“離先生,你沒事了吧?”風霆看着李振擦問道。
離震察雙手撐地,無力的站了起來,看着風霆,不解的問道:“我們都沒死?”
“都還活着。”風霆答道。
“怎麼可能?”離震察雖然知道自己肯定還活着,但是也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風霆平靜說道:“我們的運氣好,妖獸沒吃了我們。”
“妖獸喫人,還會挑人嗎?”離震察的表情有些僵硬,也有些劫後餘生的苦澀。
“也許是我們身上有毒,所以妖獸沒喫我們。”
“我們身上有毒?”離震察更加的詫異了。
風霆說道:“當初牧聯向山洞中釋放毒氣,然後我又用另外一種毒藥解毒。雖然以毒攻毒看似能解毒,但也許毒素根本沒徹底清除,就導致我們身體裏還有劇毒,所以妖獸就不敢喫我們。”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說辭。
離震察當然記得牧聯帶着二十多人攻擊山洞的時候,確實釋放了毒氣。他記得風霆捏碎了一顆靈丹解毒,沒想到那顆靈丹也是毒藥!
風霆隨意笑道:“看來有時候,運氣比實力更重要。”
離震察看着風霆,問道:“齊蒼宗的那些強者都死了?”
“只活了一個,就是那個朱聰良,不過他傷勢慘重,被我殺了。”風霆答道。
離震察也猛然意識到前方不遠就是那殺狼嶺,他問道:“你沒有立刻離開,就是在等漏網之魚?”
“嗯。”風霆答道:“我等到了一個赤府的強者,也傷得太重,被我殺了。”
離震察聽風霆說的如此輕鬆,他的心中震驚之餘,更是無法相信。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死裏逃生,沒有立刻逃走,竟然還留在這裏截殺漏網之魚。這份魄力和勇氣,太讓人敬畏了。
風霆說道:“我等了五個時辰了,只等到了兩個漏網之魚。我覺得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的漏網之魚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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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離震察點頭道:“對,這裏危險,我們還是先走吧。”
於是,兩人立刻向南而去。
風霆雖然看似借力飛馳,但是也跟飛行相差無幾了。
離震察跟着,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比如風霆如何帶着他離開那座大湖,如何到了這裏,等了五個時辰,竟然沒有再遇到其他妖獸。
這些問題他都想問,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多問,只能等回去了再問。可是看風霆的樣子,似乎不想多說。回去了,他會說嗎?
雖然有那麼多無法想通的事情,但是離震察對風霆的敬佩卻越發的強烈了。不管風霆做了什麼,他能帶着自己活着回去,他根本沒有勇氣要求風霆更多?
猛然間,離震察想到了寶藏。風霆可是來尋寶的,半路被齊蒼宗抓了。雖然尋寶的人變成了齊蒼宗,但是尋寶的計劃卻沒有變過。
現在齊蒼宗的人都死了,爲何風霆不再提尋寶的事情?
難道尋寶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想到這裏,離震察身體一僵,竟然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飛行。
已經瞬間遠去的風霆感覺到離震察停住了身形,他也停在了樹梢,回頭望着離震察。見離震察身體凝固,癡癡呆呆的看着自己。他便明白,離震察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多少有些無奈。本以爲之前那一套說辭,能夠把這件事矇混過去。現在看來,還是要解釋一下。
離震察緩慢的到了風霆近前,也立在樹梢上,雙目有些發直的問道:“風少爺,你來殺狼嶺,難道不是來尋寶的?”
風霆微微點頭:“殺狼嶺沒有寶藏。”
“你就是想帶着齊蒼宗的這些強者來送死?”離震察其實已經意識到事情就是就是這樣了。
“是。”風霆笑道:“我就是想帶他們來送死。”
“風少爺,你知道我們一定不會死?”離震察問道。
“我只確定我們一定能帶他們來送死,至於我們能不能活下來,確實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我們運氣好,我們活下來了。”
聽了風霆的回答,離震察無力的擡頭看着天空,他在釋放心中的恐懼。雖然事後才知道這個計劃,但是他依然恐懼得好像要被壓扁了。
風霆看着離震察說道:“我只是感覺我們身上中的毒可以避免被妖獸吃了,但是卻不能確定不會被他們拍死。幸好,妖獸好像對於不能喫的東西有些畏懼,所以我們就活了下來。”
離震察聞言,目光呆滯的看着風霆,臉上的表情帶着僵硬的笑意,他沒法形容風霆的這個做法,也沒法想象風霆的心態。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不但是個聰明的天才,也是個瘋子。
他看着風霆,問道:“風少爺,你做這些,就是要爲離婉報仇?”
“算是吧。”風霆平靜說道:“在這裏報仇,比殺上齊蒼宗簡單多了。”
“哈哈哈……。”
離震察狂笑起來,那笑容中透着無盡的暢快,也透着無盡的哀怨和恨意。他恨齊蒼宗,他想殺了齊蒼宗的每一個人。但是他知道他沒有那個本事,他只能委曲求全的活着。
卻沒想到,他的夢想被一個少年如此簡單瘋狂的給實現了,他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情緒了。
作爲一個男人,作爲一家之主,他愧對妻子和女兒。但至少眼下,他覺得再面對妻子和女兒時候,他可以輕鬆一些了。
風霆面帶微笑,靜靜的欣賞着離震察瘋狂的樣子。
離震察對上風霆的目光,立刻低下頭,止住了笑聲,深鞠一躬:“風少爺,多謝你的恩情。”
“離婉是我朋友。”風霆的回答很簡單,這也是他的心裏話。不管離婉對他如何,他都會把離婉當做最好的朋友。
“離婉有風少爺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分,也是離家的福分。”離震察低頭笑道。
“好了,走吧。”
風霆說着向南飛馳而去。
離震察看着風霆的背影,他的腦海中再次迴盪起了廣陵四傑,那也是四個天賦異稟的少年,只是和風霆相比,廣陵四傑的運氣明顯差了一些。
他無聊的笑了,因爲他覺得自己這個判斷有些莫名。因爲自從見到廣陵四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爲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被他們四個更出色的年輕人了。
但是此刻,他真的遇到了。
雖然經歷了很多困苦,但是他並不感到後悔。因爲廣陵四傑和風霆都是那種你遇見了,就算裂開粉身碎骨,也必然無悔的人。
風霆的速度加快,離震察跟着都有些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