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聞言,恍然大悟,冷笑道:"前一次你把齊蒼宗和赤府的七十多個修靈者埋葬在殺狼嶺,現在所有人都有些怕你。"
"嗯。"風霆不客氣的承認了。
小寧那黝黑的臉上透出了不屑之色:"這幫傢伙自以爲很強大,其實都是欺軟怕硬。"
"這世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風霆笑道。
"你也是嗎?"小寧問道。
"差不多。"
"那你怕我嗎?"小寧直視着風霆。
"不怕。"
"這麼說來,我很軟?"小寧狹長的雙眼透出了殺氣。
"你不軟,而且很能殺人,不過你不會殺我,所以我不怕你。"風霆平靜說道。
小寧冷冷一笑:"風霆,我們認識兩年多了,你快十九歲了,我也快十八歲了,距離我二十歲的死亡之期已經不遠了。如果等到我二十歲的時候,你還是不能治好我的病,我會帶你一塊下地獄。"
風霆不覺笑了:"這麼說來,我還有兩年好活。"
"是的。"小寧那帶着寒氣和殺氣的目光盯着風霆的眼睛。
"我會努力的。"
小寧聞言,不滿說道:"你總說努力,可是你不是爲辛含報仇,就是爲離婉報仇,你哪有世間努力研究我的病?"
"你怎麼知道我沒研究?"風霆反問道。
"我沒看見。"小寧凜然說道。
"你沒看見,不等於我就沒有研究你的病。"
"這麼說來,你研究我的病,那麼你告訴我,你研究得怎麼樣了?"小寧長眉微挑,等着風霆回答。
"找到打傷你的人,知道他修煉的功法,才能對症治病。"風霆說道。
"你找到我的仇人了嗎?"小寧質問道。
"他只能在三個地方,天都、君天宗、深淵魔域。"風霆說道。
小寧聞言,不以爲然的笑道:"你既然知道,爲何不去找這三個地方找?"
"這三個地方,只有天都能去。但是以我們的實力,去了天都,又能怎樣?難道我們敢去查你的仇人嗎?"風霆問道。
小寧聞言,頓時默然。藍伯何其強大,終生都不敢去找仇家。以他和風霆的實力,有資格去找仇家。
風霆繼續說道:"要想找仇家,我們必須要強大起來。"
"那要強大到什麼程度?"小寧問道。
"面對赤光年,拔劍殺了。"風霆答道。
小寧聞言,冷冷說道:"赤光年是焚城高階,我現在是紫府高階,雖然距離他很遠。但是我到了懸湖高階,應該就能和他匹敵。"
"匹敵不等於就能拔劍殺了。"風霆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要到焚城初階?"小寧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到焚城中階,才能去找仇人?"小寧問道。
"嗯。"風霆微微點頭。
"好,我會拼命進階破境。"小寧咬緊牙關說道。
"嗯。"風霆點頭。
"給我丹藥,我走。"小寧乾脆說道。
"給你。"風霆把一個丹盒給了小寧。
小寧接過丹盒,看了風霆一眼,轉身就走。
風霆看着小寧那病弱的背影融入黑夜中,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活了九世,見識過的功法何止千萬,可是卻不知道傷害小寧的人所用是何種功法。還有小寧,他只是紫府高階,卻相當於懸湖高階的實力,他修煉的又是什麼功法?
在他的九世人生中,第一世是恐懼的一世,第二世是彷徨的一世,但是從第三世開始,他已經能夠平靜下來,開始仔細研究霹靂火種。第三世開始,他便開始研究功法。爲了找到可以霹靂火的功法,他曾經闖過君天宗。
在後面的幾世,他幾乎把這世上的功法學了十之八九,甚至創造了一些功法,但是從未發現有一種功法釋放出的寒氣,可以在人體內留存十幾
年,在受傷之人不死的情況下,寒氣竟然還越來越強。
他也沒有發現有一種功法可以讓人跨整整一個境界對敵,小寧超強的隱身能力,也必然跟他修煉的這個功法有關。
雖然他很好奇小寧的功法,但是因爲了解與否,並不涉及小寧的病,所以他也就不急着知道小寧修煉的功法。
但是要想治療小寧的病,就必須知道那打傷小寧之人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這讓他想到了藍伯,想到了藍伯垂死之時的話,永遠不要想爲小寧報仇,也不要去師徒尋找小寧的仇人。很顯然,藍伯只是知道打傷小寧之人是誰,但是卻不知道那人使用的是何種功法,否則藍伯應該會告訴他。
想到這些,風霆面色微沉。辛含的仇家是赤光年、離婉的仇家是薛布和赤光年,小寧的仇家又是誰?
不知道是誰,那就先別想了。雖然爲小寧報仇已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對他來說更重要的,依然是控制霹靂火種。還有追查霹靂火的來歷,因爲遇到了同病相憐的赤翎,他有了追查霹靂火來歷的一條線索。
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實在不適合去面對赤府,他要強大。
"刷。"
他身形一震,一道靈氣蓬勃而出,化作一道巨斧劈了出去。
雖然行禪境界的修行方式不太相同,是以行走即爲修練,但是他也不能荒廢了本身的戰鬥力。
十相勁還是要練的,這第四項巨斧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加之他行禪初階的實力,已經可以輕鬆擊敗懸湖初階了。這當然只是一對一,光明正大對戰的實力。若是他用些小手段,懸湖中階,乃至懸湖高階,他也能拼死一戰。
修習了一個時辰巨斧,他又取出妖皇鼎和海皇鼎,凝出丹焰,開始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