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稱滅生的灰衣老者，淡淡掃了九陽大天尊等人一眼。
九陽大天尊等人連忙應是，至於懲罰畢竟是以後的事，現在他們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守護者大人看似在責罵他們，但實則卻是在維護他們。
雖然他們不清楚王者是什麼境界，但肯定是了不起的存在！
想到自己等人差點和一位王者動武，衆人便是一陣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守護者大人出現，他們的下場已經能夠預料到。
在九陽大天尊等人退下之後，滅生老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者陛下，請隨小道來。”
“前面帶路吧！”
在滅生老人帶領之下，兩人消失在虛空之中，下一瞬來到一處桃園般的地方。
這裏就是滅生老人的道場，一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天地。
道場中沒有閣樓殿宇，只有幾間茅屋和亭榭，亭下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椅，石桌上正擺放着一盤殘棋。
“王者陛下，請坐。”
“此殘棋倒是獨特，爲何沒有下完？”
馮睿望着那盤殘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如果沒有猜錯，這殘棋應該是滅生老人，和王林的分身戮默所下。
看來他還是沒有改變王林的命運，如同原著中一樣，戮默最終還是出現了。
戮默乃是王林的本源真身，因爲是變異雷霆本源真身融合殺戮，故自稱戮默。
戮默雖然是一具分身，但卻具備天道級的實力，原著中王林施展流月之術，將戮默送回過去，希望能改變這一切，讓戮默在輪迴中尋找復活婉兒的方法。
“這盤棋是很久以前，小道和一個故友所下……”
滅生老人倒是沒有隱瞞，當下把戮默的事，如實跟馮睿講述了一遍。
馮睿靜靜聽着滅生老人講述，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不過那位故友，自稱是太玄教弟子，似乎與王者陛下您有些關係……”
“如果本座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本座四弟子的一具分身。”
聽到滅生老人提及，戮默自稱是太玄弟子，馮睿基本已經肯定，對方就是王林的分身了。
雖然戮默還是出現了，但看來劇情還是有些改變。
“請恕小道冒犯，不知王者陛下您是否來自諸天之海？”
“你還知道諸天之海？”
馮睿聞言不免有些意外，他確實沒有想到，生滅老人竟然還知道諸天之海。
“不瞞王者陛下，其實我們逆塵界，就是隸屬於諸天之海大荒逆塵天羽化天宗的下位面……”
“大荒逆塵天……”
大荒逆塵天馮睿自然知道，與他去過的竺落皇笳天一樣，都屬於下三十三天之一。
倒是那個羽化天宗，馮睿就沒有聽說過了，不過想來應該是大荒逆塵天的勢力，而且肯定是一個大型勢力。
雖然諸天之海乃是諸天萬界的中心，連通
着無數的位面，在那裏的宗門和種族，幾乎都統御着無數下位面。
“難怪仙逆位面的天道感覺有些奇怪……”
馮睿去過的位面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神魔位面，但像仙逆位面這樣如此排外，卻還是頭一次遇到。
原來並不是仙逆位面特殊，而是仙逆位面已經有主，其天道很可能早已被人煉化。
“果然如此！”
馮睿擡眼望向虛空，目光穿透了重重時空，抵達仙逆位面的天道空間。
發現仙逆位面的天道，果然已經被煉化了，天道法則也被人篡改了不少，正是因爲如此仙逆位面的法則才如此排外。
煉化天道和掠奪天道不同，掠奪更加霸道一些，那是徹底掠奪一方天道。
如果把天道比喻成泉眼，那泉水就是天道本源，統御這方位面的羽化天宗，手段無疑要柔和許多，他們基本是在不損壞泉眼的情況下，每次只取走少量泉水。
因爲仙逆位面的天道沒有損壞，所以就算被取走了少許天道本源，但仙逆位面的等級卻不會降低。
“以後太玄教是不是也要如此做？”
徹底掠奪一方天道，雖然能夠一時獲得大量的本源，但這無疑是殺雞取卵。
如果像羽化天宗那樣，在不損壞天道的前提下，每次只取走少量的本源，這就如同養着一隻會下蛋的金雞。
兩種選擇相比較而言，無疑是後者更加划算，這也是馮睿心動的原因。
不過捕天祕法太過霸道，一經施展半途卻是難以停止，所以馮睿如果想要效仿羽化天宗，比必須尋找其他的掠奪祕法。
“看來有時間要閉關一次，改良一番捕天祕法了。”
捕天祕法是天道級祕法，而以馮睿現在的修爲，如果僅是改良一番卻是不難。
馮睿本來還想掠奪仙逆位面的天道本源，但現在發現天道本源所剩不多時，也就沒了掠奪的興趣，那一點點天道本源還不夠塞牙的。
“此界可有前往大荒逆塵天的通道？”
“以前是有一個通道，不過開啓這條通道必須要一件法器，但那件法器現在已經遺失了……”
滅生老人倒是沒有隱瞞，當下把定界羅盤遺失的事述說了一遍。
馮睿臉色有些古怪，他確實沒有想到，那件法器竟然會是定界羅盤，即王林手中的天逆珠。
當然，天逆珠並不是完整的定界羅盤，它只是定界羅盤的核心。
“日後你若見到一個叫王林的人，你便叫他前往諸天之海的竺落皇笳天找本座！”
“小道明白，日後必定轉告。”
滅生老人聞言一愣，對那個叫王林的人，頓時心中充滿了好奇。
不知道那個叫王林的人，和眼前的王者陛下是什麼關係，竟然值得王者陛下如此在意。
要知道天道級王者，即使在諸天之海也非常稀少，乃是諸天萬界中頂尖的存在。
馮睿沒有多說什麼，言罷身影直接消失在道場。
望着馮睿消失的地方，滅生老人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