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伕最後一鞭子準備下去的,卻被另一道鞭子給接住了,他正想罵人,可是轉眼看到那個攔着自己的人,一個身穿紅衣,面帶面具的女子,此時一身殺伐的看着自己,難道這匹馬是她的?
馬兒此時看向魔閆曦,眼眸深處有過一閃而逝的感激,這個人在幫它。
“誰給了你膽子?”魔閆曦一使勁將車伕扯到了面前,眯着眸子冷冷的開口。
車伕被魔閆曦的話嚇得犯傻,但是想到自己是赤城城主府的人,頓時腰板兒硬了起來,冷哼:“我是赤城城主府的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家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赤蓮兒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雖然不是個善人,但是也不允許別人來挑戰她的權威,於是看戲的人就圍了上來。
雷巖和雷火此時在玄靈學院斜對面的酒樓二樓上,雙雙抱拳的看着,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個第五伊月(也就是魔閆曦)會在蒼耀建立友情呢,還是依舊霸氣如斯?他們真的很好奇,也很期待他們未來的王后,將以怎麼的姿態崛起。
此時的他們沒有不服,沒有輕蔑,只有尊敬,因爲這個女人,值得。
他們兩個身後的宮痕御面無表情的品着茶。
眼眸中醞釀着一絲絲的黑霧,這是他生氣的預兆,他的小人兒,從那日一別就是半月不見了,本想好好的偶遇一下,結果還被赤城的……呵呵!
“赤城的人?怎麼,赤誠的人就天王老子了?那不好意思了,本小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天王老子。”魔閆曦冷笑,一把握緊車伕的脖子,一點點的收緊,看着馬兒身上留下的鞭痕,下手越發的緊。
“住手,該死的,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動本小姐的人。”這時候一道赤紅色衣裙的女子從馬車裏飛奔而出,一下站在了魔閆曦三步遠的地方。
魔閆曦一個使勁,車伕的脖子咔嚓一聲應聲而斷,絲毫不費力的就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看戲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脖子一股涼意搜搜的,都捂着脖子往後退了幾步。
魔閆曦懶懶的掃了一眼衆人後轉眸看着眼前這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女人,拍了拍手揚脣:“賤人罵誰?”
赤蓮兒見她傲慢的姿態,氣急,隨口就答應:“賤人罵你。”可話一出口,就驚覺自己被耍了,頓時拿出一根紫紅色的類似的法棒的東西,嘴裏吟唱着:“火之束縛-去。”
剛剛說完,一道火紅色的藤條就從法棒的尖端飛射而出,朝着魔閆曦而去。
魔閆曦冷笑,這就是這個大陸的仙法麼?那麼她就來試試吧!“火火,上。”一道火紅色的火焰帶着微微的紫色,跳躍在魔閆曦的指尖,小火苗從魔閆曦的指尖竄起,兩股火苗相繼而出衆人都感覺到了熱量。
小火苗搖了搖身子,朝着赤蓮兒的藤條飛奔而去。
大家一陣嘲笑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說不定人家會逆襲呢?”
“逆襲?哼,我看是丟人現眼吧,就她這點本事也能夠進玄靈學院麼?”
“聽說她是朝陽國的伊月郡主呢,是朝陽皇帝寫的推薦信,玄靈學院應該也會收吧?”
“不知道,現在權力大過天,都說不準。”
……
在他們議論的時間
小火苗已經和藤條相碰撞,原本衆人都以爲小火苗要輸了的時候,小火苗突然變得十倍大,張開一張大口子,將藤條像是吃麪條一樣的吃了下去,最後好像還打了一個飽嗝,滑稽的模樣讓魔閆曦嘴角彎彎。
宮痕御見此,薄脣微揚,他的小人兒笑起來真的很美。
要是能夠將她藏起來就好了,可是現在不行,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魔閆曦感覺到了斜對面的視線,擡眸看去,哪裏早沒有了人影,到底是誰?是誰在那裏?
赤蓮兒看着自己的束縛藤條被吞噬了,一雙美眸睜得圓圓的,好似太不可思議了,指着魔閆曦咆哮道:“你這賤人,居然打掉了我的束縛,該死的。”
魔閆曦見面前指着自己的白嫩手指,眼神一冷,她最討厭被別人指着,顯然這個草包,簡直在找死。
魔閆曦沒有給赤蓮兒喘息的機會,將藍珀放在懷裏,一個飛旋腿將赤蓮兒提到了馬車的車輪下。
胸前的疼痛加上後背上的咯傷,讓赤蓮兒疼的臉色蒼白,咬着脣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的女人,咬牙切齒的瞪着魔閆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赤小姐不知道,拿着手指指着別人很沒教養麼?我以爲像你這樣出生名門,家教應該很好的!可是你卻很是不懂,你既然不懂,那麼不介意我幫你把?恩?”
魔閆曦的尾音很輕,可是卻讓赤蓮兒心臟不受控制的停滯,這個女人好危險,再加上她的那雙冰冷的眼眸,赤蓮兒覺得她今日像是末日了。
魔閆曦蹲下身子,伸出纖細的手將赤蓮兒的下巴輕輕固定住,強迫的逼着她看着自己,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赤小姐的命,還很長,希望下次不要作死了,我的馬兒被你的車伕打傷,你的車伕也已經賠償,你還有異議嗎?知道該怎麼說嗎?”
車伕死就死了,不是因爲她怕,一個城的城主要是爲了一個奴才跟朝陽國爲敵,那麼他不是傻就是白癡,所以她才毫無顧忌。
她買來的馬,就是她的,傷了她的馬,收了你的命,都覺得是小事。
赤蓮兒點頭,她哪能不知道?她就算說了,她的父親也不會管的,因爲她是庶出,之所以這麼的猖狂,就是因爲她比嫡出的有天賦,今天開學,沒想到會碰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現在這身氣勢,都能跟宮常怡姐姐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