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食人花,爲什麼不怕火不怕刀?”奶奶的,簡直就是殺不死,叫什麼食人花。
血衣血紅似血,好似最招食人花的喜歡,幾個回合之間,血衣逐漸成了下風,這株食人花,結合了十幾株食人花的本領,本事自然不小,況且沒有了血嘯琴的血衣就是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人,身體恢復的他實力才恢復不到十分之一,哪裏是對手?
魔閆曦乘着食人花換攻擊的檔口,隨手一揮,便將血衣召回了空間,然後飛身而上,揚起赤炎劍狠狠的看了下去。
鐺!
赤炎劍就那麼直直的砍在了食人花的樹葉上,整片葉子都發出了錚錚的顫音,可是葉子卻完好無損。
魔閆曦甩了甩髮麻的手,幾個後空翻,跳躍到了與食人花對立的狀態。
空間裏血衣血眸裏泛着風暴,這個女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將他召回了空間,該死的,這是不信任他還是怎麼地?
血衣緊緊的攥着手,身四周瀰漫着陣陣紅色的煙霧,好似一團火焰一般。
“你要習慣,她從前就是太依賴,結果導致了自己的死,如今怎可在依賴?”白鳳清冷的聲音響起,頓時將血衣的火澆滅,不聲不語。
“你應該看得出來她的魂魄和本體上的裂縫,她的魂魄上的痼疾快壓制不住了,如果,她沒有在變強之前修復,那麼她這一世就要灰飛煙滅了。”白鳳淡淡的看了一眼血衣,雖然他不明白這個男子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得出來,他對她沒有惡意。
“我只是不甘被一個女人護在身後。”血衣閉了閉眼,嘆息,曉曉爲了護着他,上吊自盡,現在自己的主人,算得上是主人了吧?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現在的主人又這麼做,讓他心裏壓抑了千年的火頓時爆發,是他失誤了。
“相信她吧,她不會有危險的。”即時有,那個人也不會任之爲之的,既然他都穩得住,那麼就證明現在的她還未使上全力。
白鳳從戒指裏看着與食人花對戰的魔閆曦,再看了看那個空白的地方,淡淡的揚脣,然後離開。
血衣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場景,攥緊的拳頭緩緩的放鬆。
魔閆曦被一片葉子的氣浪打中了胸口,一口悶氣讓她動作一滯,這要是單純的靠着力氣,根本拿她沒辦法,怎麼辦?
正在這時候,食人花的根部突然篡出了很多根的藤條,猶如雷棍落下,夾雜着風塵滾滾的氣勢,魔閆曦順勢一棍,坎坎避過。
食人花好像知道她的動作,接二連三的落下那個如人大腿般粗壯的藤條不停的抽着,在最後一根落下之際的時候,食人花連帶着另外一根一起落下,魔閆曦冷眸一閃,飛
身而起,赤炎劍泛着火紅的光芒,一剎那見,食人花的藤條悉數被砍斷。
魔閆曦握着赤炎劍,面無表情的看着它,腦中卻在思考着怎麼才能將它一舉殲滅,突然想到了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的月之天罰,脣邊揚起一抹笑:“恰好,今日便拿你練練手。”
食人花看着魔閆曦脣邊的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的笑好可怕,她想幹嘛?
做好了決定,魔閆曦立即閃身到了食人花的面前,乘着食人花的那刻獨眼睛眨巴眨巴的時候,雙手快速結印放在胸口,隨着精神之力的釋放,背後逐漸的顯示出一輪彎月,越來越亮,越來越大。
連帶着魔閆曦的周身也變了,額間的彎月變得通紅而妖冶,紅衣肆虐的翻飛,纖長的手在胸間結成法印,一點點的銀光自手中擴張,她的脣緊緊的抿着,心裏默唸着月之天罰第一重的咒語,半晌之後,她的藍眸猛然睜開,出聲爆喝“月之天罰第一重,束縛…去”
說完之後,雙手猛然的往前一推,一跟銀白色的線就從她身後的彎月中抽絲而出,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和那種無法被褻瀆的高調,眨眼之間將食人花狠狠的勒住。
食人花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嗤笑一聲,獨眼睛裏瀰漫着的是譏諷的笑,嘴裏開開合合,吐着花蕊的粉末,淡黃色的粉末香氣十足,隨着風四處飄散,四周的花草都瞬間枯萎了下去,可現在魔閆曦沒有心思顧忌那些。
那些香味迷暈的魔閆曦一陣腦昏,當下屏住心神,神智瞬間清明。
魔閆曦神智清明之後冷眼看着食人花還在不停的噴着花粉,譏諷的笑道:“哼,竟然還有力氣,看來是對你太輕鬆了。”
說着加大精神之力的釋放,月之天罰的束縛的也越加的緊,食人花不停的扭曲着,直到那些繩子緊緊的勒住,甚至都勒出了血絲,可是食人花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不停的扭動着。
隨着月之束縛的加大,食人花終於是感覺到了疼痛,揚着那顆腦袋不停的嘶吼着,看着魔閆曦也是越發的狠辣。
魔閆曦身上散發出陣陣白光,從四面八方的朝着食人花身上的光繩而去,光繩有了這些白光的支持,變得越發的粗大。
魔閆曦的額頭也開始溢出了汗水,饒是她的精神之力再強大,也經不起這樣的釋放,況且月之天罰的威力遠遠不止於此,現在她的精神之力明顯的削弱了不少,再這樣下去精神之力枯竭的話,她的處境絕對會危險的,咬咬脣,看着那個還在使勁掙扎的食人花,心下一狠,不管了,弄死它爲上。
暗處,宮痕御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看着她眸子裏的決絕,心下一驚,她想幹什麼?該死的,這個食人花的弱點就是那顆眼睛,這個女人怎麼會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