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次穿越我是拒絕的 >第三十八章 少年人當勇猛精進一往無前
    “爲什麼世上總有那麼多爾虞我詐,大家都單純一點不好嗎。”

    在劉糖不解的目光中,白羽搖了搖頭,低聲長嘆。

    “主公,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只是有的人機關算盡太聰明,怕是要誤了自己的性命。”

    白羽的長袖中有一抹綠色的長藤不停的扭動着,有如一條潛伏的毒蛇,耐心的等待着最佳的捕獵時機,以圖對獵物一擊斃命。

    馬車停止了前進,戴宗的聲音自車廂外傳來:“主公,白府到了。”

    故地重遊是個什麼感覺?

    白羽的回答是:沒有感覺。

    少年人正當勇猛精進,一往無前,哪來的傷春悲秋,頗多感慨。

    “什麼人?”

    見一輛馬車停在府門前,守門的家丁凶神惡煞的圍了過來。

    以常理而論,白府的家丁不該是這個態度。

    別看他們是守大門的,卻也是代表着白府的臉面和家教,若是他們對客人失禮,污名自然會落到白家頭上。

    是以,那種鼻孔裏看人的家丁高門大戶自然不少,但絕不會在沒弄清楚對方來歷之前就顯露出來。

    所以說,你們是在針對我咯。

    白羽眉頭一挑,他還沒說話,就聽得車廂外傳來嘭嘭連響。原來是戴宗見家丁們態度不好,唯恐他們衝撞了白羽,於是一人給了一腳,將他們踢飛到一旁。

    家丁們對付普通人還行,遇上戴宗這位神行太保完全不是對手。他們連戴宗如何出腳都沒看清,就發現自己飛了出去,摔在距離馬車五米開外的地方,痛得爬不起身來,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躲在大門後的護院們面面相覷,他們以眼色互相詢問着:要不要按照管事交代的那樣殺出去,將那不速之客趕走。

    出去吧,看對方那車伕的身手,他們鐵定不是對手。

    不去出吧,管事大人的吩咐若是敢違背,事後絕對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喫。

    話說自從白福大管事殞命,白壽三管事又被處以家法,眼看着即使能活下來也是個腳不能走手不能動的廢人之後,府中可就成了白祿白二管事的一言堂。

    他說的話無人敢違逆,否則三管事就是榜樣。

    哦,也不對,不該稱白祿爲二管事,人已經接替了白福的位置,成了大管事。

    “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挨頓揍也比被管事收拾的強。”

    一個護衛低聲道出了衆人的心聲。

    於是,護衛們發一聲喊,給自己壯壯膽,提着刀槍棍棒一窩蜂的衝了出去。

    陣型?

    反正都是出去捱揍的,還講什麼陣型,讓人揍趴下就完事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事情的發展正如護院們所預料的那樣,他們呼啦一下衝出去,然後又呼啦一下被人一一給踹回了大門裏。只不過出去的時候他們是豎着的,回來的時候他們是橫着的。

    地上躺一片人,呼痛聲一片,這場面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路人很快靠過來,他們雖未敢靠得太近,卻也沒離得太遠。

    見一羣人在不遠處指指點點,戴宗吸一口氣,大聲喝問:“少爺回府爾等竟敢阻撓,究竟是何居心!”

    戴宗的應對不能說不好,但白羽卻認爲還不夠。

    主人回家就該有主人回家的氣勢,這氣勢用一個詞就可以說明白——豪橫。

    我回我自己的家需要顧忌?需要向自家的僕人表明身份?需要對圍觀的路人說明緣由?

    開什麼玩笑!

    “直接進去。”

    “是,主公。”

    戴宗回到車伕的位置,輕輕一抖繮繩,馬車動了起來。

    拉車的馬踩着攔路的家丁,踏着倒地的護院,拉着馬車駛入了白府,消失在重重院門之內。家丁護院們的痛呼聲,圍觀路人的喧譁聲,全然無法影響到它們一絲半毫。

    白家有大事要發生了。

    路人們雖然心裏明白,腦子裏也在好奇心的催促下發出跟進去看看的指令,但身體很誠實的做了回答:不,你不想。

    那可是白府,上京城裏的大人物在步州的產業,有幾顆腦袋去喫他們的瓜。

    爲了滿足好奇心而丟了性命,不值當。

    白祿擋在前方,一副你敢過來我就敢躺地上的架勢,深得碰瓷之三昧。

    遇上一個老無賴,以戴宗的脾氣本來是要讓馬車直接從他臉上碾過去,但白羽喝止住了他。

    真要那麼幹了,反倒稱了白祿的心,遂了白祿的願。

    白羽很清楚白祿是在耍什麼把戲,自己回了步州城後先去了城主府,又於步涉虛與委蛇了一番,以白家在步州的勢力早該打聽到消息了。府內自然也應該早有準備纔是,可白羽見到的並非如此。

    家丁和護院們明顯是被人吩咐過的,他們知道有人要來白府,甚至連馬車的形狀和顏色都被人告知清楚,但他們並不知道來的是誰。那告知他們的人顯然是有意隱瞞,甚至故意告訴他們錯誤的消息,讓他們以爲有人會來白府鬧事。

    要不然怎麼會白羽的馬車剛停在府門前,守門的家丁問也不問就圍了上來。

    還有那些護院,他們埋伏在大門後,明顯是等着人進來便一擁而上的。如果白羽還是白祿印象中的白羽,即使能將這些護院都放倒,也免不了會有磕碰。

    退一萬步來講,不管白羽是否有受傷,只要他與護院們動了手,他都落了下乘。要是在衝突中有護院死了,白羽便再難得到步州白家僕人們的擁護。

    一個當主人的竟跟自己府中的護院大打出手,這成何體統!

    事情傳出去,別人不會笑話白祿,只會把白羽當作笑柄。

    一旦你成了笑柄,這步州城內權貴子弟的圈子你想要進去,不花個數倍甚至是十倍的力氣想也別想。

    白祿這一手不可謂不陰毒,也不可謂不噁心。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還是從前的他,白羽卻不是從前的白羽。

    那些家丁和護院被戴宗這位橫空殺出的神行太保給團滅,白羽連面都沒露,白祿的計劃自然胎死腹中。

    在白羽的馬車進入府中之後白祿爲了最後搏一把,這才氣急敗壞的現身,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白羽手一揚,自車門的縫隙中扔出來一枚銅錢:“託着傷病之軀也要來迎本少爺回府,白祿你的忠心感動了我,看賞。”

    那銅錢落地後蹦躂兩下,沿着石板滾了到白祿腳邊,滴溜溜的旋轉着。

    賞我……一枚……銅錢!

    白祿看着那不停旋轉的銅錢,好似看到了白羽在對自己無聲的嘲笑,他心口一痛。

    “噗!”

    噴出一口血來,翻身栽倒。

    昏過去前,白祿隱約看到白羽開了車門,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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