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次穿越我是拒絕的 >第八十四章 鄙視鏈
    

    “凌振失敗了。”

    走入聚義廳的劉糖說的話讓白羽從對識海中的知識參悟中退了出來,他緩緩睜開眼,問道:“失敗?”

    “步涉沒有死。”

    “意料中事。”

    白羽沒有感到意外。

    那步涉是步千帆的獨子,步千帆不可能沒有爲他安排守衛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只是步涉身邊的護衛,還有某些珍貴的保命道具。

    “凌振擅長攻擊,哪怕以三品之身也能爆發出不遜於尋常五品的攻擊來。五品級別的靈師放在步州是難以匹敵的絕頂高手,可放眼整個大晉,別說五品,哪怕是六品靈師距離絕頂高手也還差得遠。步千帆身爲步州城城主,以他的財力和地位,足以讓他弄到可以抵擋凌振攻擊的防具。”

    誠然,白羽的一番推測合情合理,但這並不是放棄的理由。劉糖建言道:“珍貴的保命道具數量有限,不如讓凌振再試一次。”

    “沒那個必要。”白羽否了這個建議,“讓凌振停手吧,要對付那步涉有的是機會,沒必要搭上自己一條命,這一次警告即可。”

    凌振是明顯的攻強守弱,一擊不中即遠遁千里纔是他最正確的打開方式。否則若是被人發現了行蹤,他會變得非常危險。

    尤其是在步州城那樣處處皆敵的環境裏,白羽敢斷定,凌振被發現了行蹤之後幾乎沒有活着離開的可能。

    雖說降世的一百單八魔星即使戰死也能在梁山復活,但能活着誰願意去死。

    就算他們願意白羽也不樂意,真當復活他們不需要耗費靈能?

    白羽既然做了決定,劉糖自然不會再勸。她退出了聚義廳,找段景住傳訊去了。

    “既然主公叫我收手,那我便收手吧。”

    步州城的一間民房內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接到傳訊的凌振收起了一個長方體模樣的黑色盒子,躺到牀上和衣而睡。

    以他的攻擊力居然沒能殺死步涉,實爲奇恥大辱。

    就步涉那個花花公子能讓他凌振以暗殺的方式出手,那是真的看得起他了。

    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一擊,卻偏偏沒能要了步涉的命,凌振心中很是不甘。

    在不甘之餘他又有幾分慶幸。

    凌振雖然自忖實力足以自保,可若是那步涉的兩個護衛在其遇襲的第一時間就分出一人來纏住他,他要脫身也不容易。

    好在那兩個護衛只顧着步涉的安全,沒有進行搜索和追擊,這才讓他得以輕鬆脫身。

    說到那兩個護衛凌振不由暗暗奇怪,他確定而且肯定,他埋伏在那小巷裏的時候,步涉的兩個護衛是對自己有所察覺的。

    也正是發現自己的行蹤有暴露的危險,凌振纔沒有等待,選擇了一個不是最佳的機會發起攻擊。

    要不然的話,即使步涉有保命的道具,凌振不說能將其斬殺,給他身上掛點彩是絕對沒問題的。

    這一次沒能得手,以後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以前步涉認爲沒人敢破壞規則,自己的安全不是問題。可事實告訴他,真要惹惱了某些人,對方下起狠手來要的就是他步涉的小命。

    相信有了這一次的教訓,步涉絕不會再那麼大意。

    即使步涉不長記性,步千帆也不會由得他胡來。

    其實何止是不讓步涉胡來那麼輕鬆,聽聞步涉遭遇刺殺,差點丟了小命的步千帆火冒三丈。

    他衝步涉吼道:“你這些天就給我在府里老老實實的待着,什麼時候我同意你出去了,什麼時候你才能出去。來人啊,給我看住少爺,他要是敢踏出府門半步,我要了你們的命。”

    給步涉下了禁足令之後,步千帆不顧苦着一張臉的步涉怒氣衝衝的走了。

    他沒到其他地方,而是徑自回了書房。

    關上房門之後,步千帆深吸了口氣,平抑了心中激盪的情緒,這才說道:“犬子今日遭襲,敢問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爲?”

    “你兒子做了什麼你還不清楚?”

    書架後傳來的回答讓步千帆忍不住面露驚容:“那白羽怎敢如此大膽,他就不怕被羣起而攻之?”

    書架後的人反問道:“他要是膽子不大,他敢成立六扇門?朝廷想要收服江湖的努力從未停止,可三百年過去了,你見過誰成功的?那些失敗者是什麼下場他白羽不可能不知道,這樣他都敢接下那差事,我可不認爲他膽子小。”

    “襲殺權貴子弟是破壞規則,他膽子未免太大了。”

    步千帆還是很震驚。

    破壞規則一時爽,但很快就得全家火葬場。

    任何一項規則都會牽扯到圈子裏的諸多大人物,有人想要破壞規則,就等於是在觸犯這些大人物的底線,絕對會遭到反噬。

    白羽出身上京白家,步千帆不認爲他不懂這個道理,可他偏偏那麼做了,不是有所恃便是個瘋子。

    可白羽是個瘋子嗎?

    步千帆搖頭,不是。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白羽一定有足以保住其自身的手段。

    “權貴子弟,你在說誰?”

    書架後那人的話讓步千帆恍然,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若步涉真是權貴子弟,那白羽自然是破壞了規則,會受到權貴圈子的排斥和打壓。但在白羽這樣的出身大晉中樞上京城,老子又是掌握朝臣們人事調動,天下官吏考績的吏部侍郎,在這等人的眼中,區區一個邊陲小城的城主之子算什麼權貴子弟?

    不過是個小官的兒子,而且還是個無官無職也無功名的白身,哪能與權貴子弟沾上邊。

    甚至不只步涉,就連步千帆都未必被那些上京城的貴公子們放在眼裏。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步千帆縮在袖子裏的拳頭握了又鬆開,他嘆了口氣,回道:“我無話可說。”

    他能說什麼,這就是一條鄙視鏈,而他步千帆是鄙視鏈的底層。

    “你別怨我說話不好聽,我只是讓你認清現實,免得你一時衝動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來。”

    “我省得,有勞大人費心。”

    “你的事說完了,那就來說說我的事。”

    步千帆立刻恭敬的半彎着腰:“大人請吩咐。”

    “上次梅朗梅公公頒佈聖命時我暗中觀察過那白羽,更在事後暗查了他一番,倒是讓我找到一個有趣的地方。”書架後的那人將聲音凝成了一條線,只入步千帆之耳,“我要步州城附近那片棄嬰之地的所有文檔,越詳細越好。記住了,此事只能經你之手,不得叫其他人知曉,若是壞了皇后娘娘的大事,當心你步家滿門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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