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山澗之三教九流 >28、雨中悟神,師法自然(二合一)
    彭振業也頗爲震驚,同時心中有些想法!

    他是溫陽市書法界的老大哥,心裏只想着把溫陽市的書法藝術發展得更好,見有那樣一位妖孽書法家遺留在山野裏,便尋思着把那位妖孽書法家拉入到溫陽市書法協會。

    但他竟活了幾十年,人情世故非常通達。

    溫陽市書法協會已經有了一位天才書法家當會長,若他再主動上門去拉另外一位妖孽書法家入會,沒準現在的天才書法家會長蔣良生會意見!

    彭振業正左思右想的時候,微信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貓咖館。

    蔣良生拿着手機發給彭振業的,“老彭,有沒有興趣一起去九峯山落日崖拜訪下那位書法天才啊?”

    彭振業本來還有些爲難,沒想到蔣良生主動提起,“好啊,那我們明天就去?”

    蔣良生回覆了一個行字!

    翌日。

    蔣良生早早地起牀刷牙洗漱,開車帶着彭振業前往南石縣。

    但他們兩個都非南石縣的人,想要去九峯山落日崖尋人的話,最好是能有一個本地嚮導,吳東牆要做生意沒法走開,所以他們也只能另尋他人。

    不過縣級書法協會的成員,基本都只是業餘書法愛好者,而非像他們一樣的職業書法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們兩個又來得很突然,問了幾個人都沒有時間,有時間的也沒有去過九峯山。

    蔣良生問道,“老彭,你在南石縣有其他熟人嗎?”

    彭振業想了想,還真想起一個人,“南石縣有一位文藝界的老前輩,以前是南石縣文聯主席,在咱們溫陽市是書畫雙絕,不過他已經退休有一段時間了,咱們到他家去問問看吧!”

    秀水河畔。

    田承安的家裏。

    彭振業、蔣良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田承安滿臉詫異地道,“你們要到九峯山落日崖去拜訪一位書法天才?”

    彭振業點點頭,“是啊!”

    田承安神情古怪地問道,“那人的書法很好?”

    蔣良生拿出手機給田承安看柳滄海寫的那四個字笑着道,“田老,你看這張照片,這四個字深得草聖張旭草書的精髓,絕對是大家級別的了!”

    田承安瞧着照片兩眼咪成一條縫心中宛若翻江倒海,這幾個字的確是把張旭狂草的特點展現得淋漓盡致。

    真地是他麼?

    不過九峯山落日崖就他一個人,除了那位木雕大家、國畫大家!還有有誰呢?

    彭振業瞧出了田承安的震驚,“田老,南石縣真是人傑地靈啊,沒想到九峯山居然隱藏着位書法大家,我們兩個看到的時候比您還驚訝呢!所以我們兩個想去九峯山拜訪下他,既是想見見這位妖孽書法家,再者想邀請他加入我們市書法協會,不過我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便想田老推薦個熟悉九峯山的嚮導!”

    田承安怪笑着道,“你們看我怎麼樣?”

    彭振業、田承安都覺得田承安在開玩笑,“田老,您就別打趣我們了,我們兩個怎麼敢勞煩您啦!”

    田承安嘿嘿笑道,“九峯山是南石縣的山區,熟悉那個地方的人真不多,我呢恰好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我認識你們要拜訪的人!”

    彭振業非常錯愕,“田老,你認識那位書法天才?”

    田承安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嗯,他叫柳滄海,隱居在九峯山落日崖,年紀的確是沒有三十!不過在你們來之前,我並不知道他居然還是一位書法大家?”

    蔣良生非常感興趣,“田老,那您是怎麼認識他的?難道他是您的子弟?”

    田承安搖搖頭,“我哪能教出柳大師這樣的人物啊!此前我見過他做的木雕,技法爐火純青,而且在國畫方面也有極高的造詣,大家級別的國畫都只是用來點火的!而且特別擅長釀製桃花酒,那酒的滋味……,說着就覺得口乾舌燥了,不行,不能再說了!”

    木雕技法爐火純青,大家級的國畫用來點火,還特別擅長釀製桃花酒?

    彭振業、蔣良生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的眼神都難以保持淡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田老,聽您這麼說了,我們兩個就更想見到他了!”

    田承安大笑着道,“哈哈,好,那我親自帶你們去見他!”

    不過田承安畢竟年紀大了,他要出遠門的話,都會帶個親近的人在身邊。

    田承安給田雨欣打了個電話。

    田雨欣本來就只是實習老師,而且還是實習美術老師,在學校基本上也沒啥事,接到田承安的電話後,屁顛屁顛地開車回到家裏,再領着蔣良生、彭振業開往九峯山!

    一行人到了溝兒村的時候,把車停在柳傳勇的別墅裏,但是天卻非常不湊巧!

    居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但是蔣良生、彭振業,還有田承安、田雨欣,四個人都想上山去見柳滄海。

    而且只是毛毛細雨,四個人一拍即合,都贊同冒着雨上山,柳傳勇的別墅裏有備用的雨具,四個人打傘的打傘,穿雨衣的川雨衣,向着天元峯落日崖攀登。

    山上。

    柳滄海從體驗人生中得到張旭書法的意,未能得到張旭書法的神,這神就需要他自己來領悟!

    可他在院子裏練了大半天的書法,可始終沒法領悟到張旭草書的神韻!

    屋外下起了雨。

    柳滄海很喜歡雨,便打着雨傘,走到南坡邊上,看着山中雨景,慢慢進入了一種很神奇的狀態。

    蔣良生、彭振業、田承安、田雨欣四人快爬到落日崖的時候雨越下越大風越掛越響!

    如果他們知道雨會下得這麼大的話,沒準他們就會由於猶豫下了,不過好在他們已經快要爬到落日崖了!

    當他們爬到落日崖南坡的時候,見有一個人打着一把傘站在雨中。

    田雨欣指着人影道,“那就是柳大師!”

    蔣良生、彭振業、田承安、田雨欣四人走近柳滄海,柳滄海依舊癡癡地望着南坡山林中的雨景像是沒發現他們一樣!

    田雨欣納悶地問道,“柳大師,您站在這裏幹嘛?難道知道我們要來,在這裏迎接我們的?”

    柳滄海只是淡淡地瞥了田雨欣眼,仍然把目光投向南坡山下的雨景,機械地回道,“學習書法!”

    學習書法?

    蔣良生、彭振業、田承安、田雨欣四人都愣住了!

    站在雨裏看着南坡下的山林就是在學習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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