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峯點點頭,帶着兩位小美女便前往之前約定好的餐廳。
雖然是慶祝的聚會,但家庭聚會肯定是不會講究檔次或是排場的,相對於那些昂貴而講究的餐廳,普通一點、氣氛熱鬧些的餐廳顯然是更好的選擇。而且楊峯、唐姨、唐果都不是嬌氣的人。
至於薛紫杉——自從在家看着一份小蔥拌豆腐她都能喫得津津有味之後,楊峯便知道,這個看上去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富家女兒嬌慣出來的惡習,換句話說——很好養活。
唐姨早早地在這餐廳找好位置坐下了,楊峯三人一來,便開始點菜。一頓晚餐喫得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玉盤珍饈,但四人喫得都很開心。
尤其是薛紫杉。
這小妖精,簡直比自家人還自家人。拿着酒杯十分活潑地給其他三人敬酒,敬酒話說得那叫一個漂漂亮亮,不知道得故意還以爲她是唐姨的親生女兒而一旁的唐果纔是跟着來蹭飯喫的閨蜜呢!
薛紫杉如此討人喜歡,唐姨對她也的確跟女兒差不多了,這一頓晚餐喫得倒真像是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不過,這種比較便宜的餐廳,有一點不那麼好,便是人員魚龍混雜。
在四人喫飯喫得很開心的時候,旁邊角落的衣着,幾個男人已經偷偷地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幾個男人都十分壯實,穿着單薄的背心。肌肉很發達,不是那種健美的發達,而是充滿力量感的發達。他們的手臂上都紋着紋身,各不相同,但卻都給人一種兇狠的感覺。加上臉上時不時流露出的幾絲煞氣,就連餐廳裏的幾位服務員都不敢隨意上去問話。
“那一桌兒,挺不錯啊。”一個灰背心的男子眯着眼睛,目光盯在不遠處那一桌的三個女子身上,眼中漸漸泛出灼灼的色彩。
其他幾個人也看着那桌,眼中的灼熱程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有的已經是滿臉淫慾,嘴角都快滴出晶瑩的口水來。
“哪是不錯啊,簡直個個都是極品啊。”
“是啊,嘖嘖嘖,看那倆小妞,水靈的,媽的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好嫩啊,這讓我摸我都能玩一年,如果能爽上一晚,媽呀想想就受不了了!”
“不說那小的,光那女人,也是極品啊,看看那身材,那女人味兒……肯定水多活好!”
……幾個大漢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灰背心又深深地看了好幾眼,眼睛一眯,一絲淫慾閃過。拿起面前的杯子,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壓低着聲音吼了一聲道:“都別看了,好好喫飯。喫完飯,咱們幹他一票!”
一聽這話,幾個大漢立馬臉上大喜。都又偷瞄了幾眼,然後拿起筷子,扒起飯來……
“呼……好飽呀!”
薛紫杉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小臉上滿是滿足。
一旁的唐果也是一樣,可愛的笑容充滿了滿足的味道。
這樣開開心心地,一家人喫一頓飯,似乎也是一衆極大的幸福吧。
尤其是對楊峯而言——有那麼兩年的時間,他一次這樣的幸福都沒有體驗過。
“哥哥,想什麼呢?”薛紫杉一看到楊峯發愣,似乎就察覺到了什麼,問東阿。
楊峯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
“喫飽了,咱們就走吧,去散散步。”唐姨道。
“好。”
結了賬,四人出了餐廳。
都沒有急事,四人慢悠悠地走着,聊着天。
唐姨似乎對這段時間發生在楊峯和唐果身上的事情很有興趣——畢竟唐果和楊峯之間關係的變化實在太明顯了。所以她拉着唐果的小手,問着這段時間的情況。
對此唐果支支吾吾的,時不時看看楊峯,卻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而薛紫杉這小妖精則走在了楊峯的身邊。
看着她這小狐狸般的笑,楊峯便知道這丫沒什麼好心思,“怎麼?想告密?”
“嘻嘻,怎麼會呢,我這樣的乖孩子,怎麼會告密呢?”薛紫杉笑眯眯道,“不過呢,如果哥哥再欺負我,惹我生氣,那可就說不定了哦!”
楊峯自然明白這妮子的意思。
這丫分明就是抓着自己把柄,想拿來威脅自己了。
對此,楊峯還真倒沒什麼辦法,只能擡起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那你可得小心了,說不定……我一生氣,就把某隻告密的小妖精,給吃了?”說着,楊峯還故意做了一個咬一口的動作。
薛紫杉頓時身子一顫,小臉一紅。
沉默了好幾秒,她才紅着小臉低聲道:“哥哥,你真是個變態。”
“謝謝誇獎。”楊峯笑吟吟地收下。
四人走着走着,不經意間走過一條細細的街巷。一走進去,楊峯便忽然感覺到些許不對。
這是……
腳步聲?
單純腳步聲自然不足稱奇,但若是許多的腳步聲突然從這人煙稀少的街巷靠近過來,那就……
“嘿嘿嘿嘿,終於讓老子們堵住了,真特麼麻煩。”
一聲極爲粗獷的大笑傳來,巷子兩頭各冒出來四五個漢子。
這些漢子明顯與一般的流氓地痞不同,身形極爲健碩,手臂上紋着奇形怪狀的紋身,個個身上都有一種凶煞之氣。這些人隨便放一個下去,在一般的小流氓團隊裏面都絕對會是當頭目的存在。
眼下,這些人從兩面將這巷子一下子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臉上都明顯帶着淫邪的笑容,眼中更透着灼灼的光彩。
這些目光幾乎都自動地忽略了楊峯,停留在唐果、薛紫杉和唐姨三人身上。灼熱的意味彷彿都要燃燒起來,甚至有幾人的嘴角都可以看到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唐姨、唐果、薛紫杉三人,一看到這陣勢,立馬都蹙起了眉頭。
很明顯,這些露着噁心神情的傢伙們,是衝着她們三個來的。
這時,一個穿着灰色背心的大漢走了出來,他眯着眼睛,笑容中的淫邪味道不似其他幾個大漢那般明顯,但卻更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彷彿一條毒蛇正吐着蛇信。
更與衆不同地,灰背心沒有盯着唐姨她們,而是看着楊峯,冷笑道:“小子,現在你有一個選擇的機會,是自己滾蛋,還是被我們打暈了丟出去?”
楊峯是這個四人小團體中唯一的男性,也是唯一一個威脅。
只要他一離開,剩下三個女子幾乎都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他們是來獵豔的,如果能省些麻煩,自然不介意放楊峯走。
可……楊峯會走麼?
一個是我視作親媽的後媽。
一個是我的妹妹兼寶貝老婆。
一個是我妹妹的閨蜜兼買一送一的小老婆。
你叫我放下她們走?
你特麼在逗我!
所以,楊峯沒有走。
他站了出來,擋在三位女性的前面,一臉無奈地說:“我兩者都不選,可以嗎?”
這話一出,一衆大漢都嗤笑出了聲。
“哈哈,這小子還真拿他自己當人物了咧!”
“真特麼不識好歹,懶得揍他是嫌麻煩,還真以爲自己算哪根蔥了?”
“還想英雄救美?真特麼嫌命長了!”
“在老子們面前裝逼,兄弟們弄死他!”
……這些大漢壓根就沒把楊峯放在眼裏。
而站在前面的灰背心,嘴角也露出了十足的不屑。
“看來你是想捱揍啊,行!兄弟們,給我把這小子打個半死!”
號令一出,其他的大漢立馬衝着楊峯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