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刻意……楊峯被安排的這間客房,剛好就在薛紫杉房間的旁邊。
楊峯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句今晚不回去了,然後就找着浴室洗澡去了。
他之前與那些黑虎幫的人“血戰”的時候,是穿着外衣的,後來主要被染髒的也是外衣,所以後來把外衣一脫,洗了把臉,身上的血腥氣立馬就少了許多。
不過,多少還是殘留了些的,他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
剛洗完,一個保姆便給他送來了一套換洗的嶄新衣物,楊峯換上,便來到客房裏,準備睡覺。
不過……
薛紫杉房間左右兩側都是客房。
保姆只告訴楊峯是薛紫杉房間旁邊的客房,楊峯想了想,應該是都空着,所以便隨便打開一個客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倒有一陣幽幽清香撲面而來,頗爲誘人。
還挺香的。
楊峯也有些疲憊了,也懶得開燈,直接就藉着窗外透進來的些許暗光,來到牀邊,脫掉鞋子躺了上去。
可這一躺……
楊峯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人!
於是他立馬轉頭一看。
正對上一雙剛剛睜開的、有些迷濛惺忪的眼睛。
這是一雙很明亮的眼睛。
大大的,很好看。
僅一眼,楊峯便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女孩的眼睛。
而且……好像還有點熟悉。
就在楊峯思考着這雙眸子到底屬於誰的時候,擁有這雙美麗眸子的女孩卻是一下子清醒過來,睜大了眼,隨後,一下子彈起身來,發出了尖叫。
“呀!——”
楊峯頓時一個彈身下了牀,跳到一旁按下了燈開關。
燈亮了。
屋內的一切都明瞭了。
再一看……
看着不遠處那個高挑纖細的女孩,楊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精彩。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而這時,屋外也傳來一陣腳步聲。
保姆和薛紫杉很快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了?”薛紫杉疑惑地走進來,剛問出口,卻看到站在牆邊的楊峯,頓時一驚。
“呃……楊峯哥哥,你怎麼……怎麼到小婉姐的房間裏來了?難道你……”
楊峯一看到這小妖精眼裏那抹不可置信,便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無奈地攤了攤手,剛準備說話,面前那蘇小婉卻又開口了。
她彷彿是纔想明白剛纔發生的一切一樣,雙手抱住胸口,一臉警惕,氣呼呼地看着楊峯道:“天哪,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居然……”
楊峯:“……”
這時,薛晟也來到了門口。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楊峯總算是有了說話的機會,無奈道:“保姆告訴我我的房間在薛紫杉的旁邊,可薛紫杉房間旁邊有兩間啊,我隨便選了一間走進去……就是這間咯?”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有些哭笑不得。
保姆則出來道歉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薛晟擺了擺手,笑着說:“罷了,都是小事。你們都是年輕人嘛,發生這點小誤會算什麼。好了,我睡覺去了。”
薛紫杉跟着走了進來,看到楊峯那表情,忍不住揶揄道:“怎麼啦,哥哥?你這表情,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什麼叫得了便宜?”楊峯忽然板起臉,一本正經地對薛紫杉道,“明明是我喫虧好嗎?我這樣英俊帥氣、氣度不凡、又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新時代有理想有抱負的三好青年,居然跟她一個只是長得很好看、身材很好的女孩睡在一起,這難道還不喫虧嗎?”
薛紫杉看着楊峯那搞怪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楊峯哥哥,你的臉皮真得好厚好厚呀。”
“謝謝誇獎。我會繼續保持。”
“……”
……
豪華住宅區。
一輛奔馳停進了停車位,一個眉眼間透着濃濃威嚴的男人下了車,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朝着住宅樓走去。
現在已經快到半夜,周圍的燈都關了大半,所以沒人會注意到這位中年人。可若是真有人細細一看,恐怕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來——這位便是天海市市長,趙安邦!
趙安邦和幾位保鏢剛要走進樓裏,卻見不遠處聚集了一大圈人,還發出比較大的議論聲。
“什麼情況?”趙安邦眉頭微微一蹙,道。
身旁一個保鏢朝那邊走了兩步,也沒擠進人羣中,只是找最邊緣的人問了幾句,然後走會來:“據說是死人了,而且屍體還是全裸的。需要查一查麼?”
一聽到這話,趙安邦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朝着那方人羣斜了一眼,有些嫌惡地道:
“死人?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不過……這人死哪不好,偏死這棟樓,可別把晦氣帶給我了!”
說完,他也沒有再關注詳細些的興趣,和幾名保鏢一起走上了樓。
來到家門前,他拍了拍門。
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開門。
他頓時有些奇怪。
從門上的貓眼裏可以看到,屋裏的燈是開着的,怎麼會沒人?
難道是那混小子又去哪鬼混了,連燈都忘關了?
趙安邦嘆了口氣。
因爲原配死的早,他一直都對兒子十分寵溺,也導致兒子太過恣肆妄爲,這次還差點惹下彌天大禍。這不,還沒反省一天呢,又跑出去鬼混了,唉。
他讓旁邊的保鏢拿出鑰匙,開門。
走進去一看,他和身邊的幾個保鏢卻是瞬間一呆。
屋裏有人。
而且有不止一個人。
給趙思聰配備的三個保鏢,外加家裏的保姆,都在這裏。
但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趙安邦頓時眉頭緊皺,掃了一眼,卻又想到一個問題——兒子呢?
他讓保鏢去把這幾個人弄醒,自己卻是朝裏屋走。
臥室裏沒人,而……浴室?
他握住浴室的門把手,往外拉,卻竟然拉不動。
細一看,竟是被焊住了!
趙安邦連忙把幾個保鏢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