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江邊喫夜宵喝小酒的，多半都是年輕人。
而年輕人們平日裏大多對網絡的關注度比較高，知道楚楚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更高。
所以，被聲勢吸引來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在看到楚楚之後，更是都露出幾分狂熱。
在此之前，網絡上，楚楚的清純、稚嫩、美麗與過人的音樂才華、歌唱天賦，都爲她贏得了廣大網遊的喜愛。
尤其是那份封面寫真的廣爲流傳，更是讓無數男網友們講她視爲女神，看作夢中情人……
現在，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楚楚，他們的激動情感自然更是無以復加。
如果不是有那些自稱粉絲後援團成員的熱心朋友們幫助維持秩序，恐怕他們早就衝着楚楚撲過來了——然而被楊峯踢飛了。
這樣的熱情當然是好事。
但楚楚顯然面對這樣情況的經驗還有些不足，雖然很高興，但也很是緊張，小腦袋上都開始冒出絲絲香汗。
這個時候……
楊峯這個已經下崗的前總經理就該站出來了。
“各位朋友們，大家不要太激動。如果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的，可以到這邊的燒烤攤買瓶冰啤喝了，或者買點燒烤喫。楚楚今天在這兒幫忙，你們買這裏的東西，就相當於是在支持她哦！”
楊峯這話一出，衆人紛紛一怔。隨後……
一股腦地朝着旁邊的楚黎那邊涌了過去，很快排成了一條長龍。
“我要一串！”
“我要五串！”
“我要十串！”
“我要三瓶冰啤！”
“我要……”
……
粉絲的狂熱程度顯然是強大的。
最重要的是，燒烤這東西本身也不貴，買了就喫，很實惠，又能支持自己的偶像甚至是女神，何樂而不爲？
在楊峯這一番誘導下，這普普通通的小燒烤攤，火熱程度一下子高得爆表。
看得不遠處其他的攤鋪老闆都一愣一愣的，各種羨慕嫉妒恨。
而楚楚呢……
顯然不用她去幫忙了。
她就站在這裏，接受大家熱誠的目光就行了。
楊峯呢，則變成了一個貼身保鏢，不讓那些過於狂熱的粉絲太過靠近她。
……
一晚上過去，這燒烤攤賺到的利潤差不多是其他燒烤攤的幾十倍。
其實沒過多久，楚黎這邊的食材就已經用完了。
她不得不向周邊的其他燒烤攤買食材。
那些燒烤攤索性也就不烤了，把食材加上些許利潤賣給她，這樣他們也算賺了一筆。
縱然是比平日裏要貴了的食材，但也架不住楚黎這邊的攤子賣出的數量實在太巨大，放錢的盒子都已經被小額的紙幣塞滿，不得不再拿一個盒子過來了。
楚黎顯然是很累的，但她累得很開心。
楚楚站在一旁不停地對她的粉絲們不停地說着感謝，粉絲們在後援團成員的組織下沒有擠到座位這邊來，而是就圍在那喫。
對他們而言，能一邊親眼看着楚楚，一邊喫可口的燒烤，毫無疑問已經是極大的享受了。
……
第二天早上。
這丫頭現在睡覺已經是徹底離不開楊峯了。
每天晚上都必須楊峯抱着她睡。
不然就會哭，就會傷心。
這大概是上次楊峯離開她兩天多留下的後遺症。
而現在，楊峯也實在不忍心看着她再哭出來，所以只好順從她了。
唐姨和唐果都知道這件事，但聽楊峯解釋了實情之後，便也無話可說。
唐果雖然也想天天和楊峯睡在一起，但畢竟現在母親已經回來了，她還是不敢公然和楊峯親暱的，只好每天晚上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楊峯抱着白芸走進臥房。
看着懷裏還在安安靜靜睡着的白芸，楊峯嘴角微微一翹，沒動，繼續抱着她，讓她繼續睡覺。
不過……
剛要閉上眼，他卻忽然發現了什麼。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
這種白茫茫不是那種徹底的白色，而是……像蒙上了一層霧。
沒錯，這很像是霧。
但卻又有難以言表的微妙不同。
楊峯稍稍有些好奇。
這裏可是城區，早上很少會有霧氣的，就算有，也不會這麼濃郁。
好奇了一會兒，楊峯還是沒做什麼，畢竟懷裏的芸兒還在睡覺，他也索性閉上眼休息。
可……
又過了一會兒。
他忽然感覺到身上有一衆莫名的躁動感覺。
就好像……
一個飢餓的人嗅到了飯菜的香氣。
比那種感覺要清淡一些，要微妙一些。
但毫無疑問，透着幾分渴望。
楊峯頓時更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是有人在下迷情藥？
可……
奇怪的是，他竟有些說不出自己躁動的原因。
如果下的是迷情藥，那麼自己應該對懷裏的白芸產生強烈的慾望纔對。
但爲什麼沒有呢？
楊峯再一次睜開眼，再一次看向窗外，眉頭微微蹙起……
一個小時之後。
白芸擡起小手，捂着小嘴，很可愛地打了個小呵欠，睜開有些惺忪地美眸，看着楊峯，露出一個純純的甜甜的笑容，道：“相公，早上好！”
“芸兒早上好，”楊峯也笑了笑，道。
兩人起了牀。
白芸坐在牀邊，等着楊峯扶她去洗漱。
可楊峯卻先走到了牀邊，朝外一望。
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淡淡的白霧之中。
這是……
霧霾？
楊峯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
PM2.5指數只有一百不到啊。
這樣的PM2.5指數怎麼可能會有霧霾？
楊峯蹙起了眉頭，又朝外面看去。
微風扶起，身上那種微微躁動的感覺更明顯了些。
這是什麼鬼？
難不成是恐怖組織搞毒氣襲擊？
但這聞起來什麼都聞不到啊，而且他那明銳的危險感知能力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
“相公，你在看什……呀！”
驚叫聲忽然從後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