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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零四十一章 跳舞

    王甲第滿腦子的精蟲被這句話一下子全部弄死了,他冷靜地放開小沐,坐了起來尷尬地撓撓頭,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又突然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了。

    他都不敢去看小沐,小沐也不敢看他,小沐忙亂地整理起自己被王甲第弄亂的衣服和頭髮,直到幾分鐘後,小沐覺得屋裏的氣氛尷尬到了一定的極點之後,說了句:“我要回家了。”然後便匆匆下樓。

    直到好半天王甲第才反應過來喊道:“我送你吧!”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王甲第開始適應了一切事情自己做主不跟別人商量,酒吧也如願沒有再來人瞎鬧事,王甲第很滿意這種現狀,其實王甲第非常安於現狀,他甚至想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等着蘇凡回來。

    這一個星期黑八和北辰都沒有什麼動靜,王甲第難得的清靜下來,然後憑藉自己超強記憶力竟然一口氣就把厚黑教主李宗吾的《厚黑學》一字不漏的給啃了下來。

    這對於現代文學語言工地並不強的王甲第來說無異於打下一場攻堅戰,幸好早有先見之明的王甲第買了一本術語解析,然後便一鼓作氣地全身心投入到了這本奇書中去。

    小沐沒有再唱歌,因爲王甲第的緣故,她也不再去別的酒吧串場,只是在waiting bar裏幫着客人點單,遞送酒水,而喜歡鬧事的人都聽說了這間酒吧有很硬的後臺,連警察也不敢來管,甚至傳言之前鬧事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今天晚上小沐第十五次看二樓的那個走廊了,以前總能在那個地方看見王甲第,而現在好像只有自己準備離開的時候王甲第纔會匆忙出現然後一句話不說把自己送回家再匆忙離去,這讓小沐心裏很忐忑。

    然而這一次,那個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小沐嘆了口氣,雲丹在那邊吼了一句:“小沐,十八號桌的客人要的酒呢?”

    小沐答應一聲:“來了!”

    小沐回到吧檯,心情一點都不好,沒精打采的,張大富調侃起來:“小沐妹子怎麼了?是不是沒見到我們王老闆想他了?”

    小沐臉一紅瞪了張大富一眼,正想開口反駁,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說我啥呢?”王甲第看完了書正好下來活動活動筋骨,走到吧檯便看到這一幕。

    小沐看到王甲第臉一紅低下頭去,張大富何等精明,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打趣着把自己和雲丹都給王甲第和小沐兩人支開,偌大的吧檯瞬間只剩下他們倆人。

    “甲第,要不我們去蹦迪?”沉默半晌小沐仰起頭喝了一杯沒勾兌的威士忌,似乎是壯膽,桃腮粉嫩,昏暗格外誘人。

    “我不會啊。”王甲第撓了撓頭尷尬道。

    “我教你。”小沐低頭道,小臉紅撲撲煞是可愛。

    小沐總算是明白了羊入虎口自投羅網是個啥意思,本以爲自稱不會蹦迪跳舞的王甲第到了舞池會很拘謹含蓄,沒想到一擠入舞池邊緣地帶,他便直接跳過牽手的環節,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桃李小蠻腰,嚇得她一跳。

    第一次跟異性貼面跳舞的小沐心跳得厲害,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起初喝了口酒頭腦一發熱就陪着貌似早有預謀的某人衝進舞池,現在傻了。

    今天小沐穿了一件灰褐色絲綢上衣搭配藍色褶裙,謀殺了一大

    片舞池內的眼球。

    美女站在舞池裏蹦迪就得有被人揩油的覺悟,小沐雖然名花有主,但擁擠舞池還是有不少自認爲比王甲第帥上一百倍的牲口靠過來,一朵漂亮的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實在是讓那些單身漢們很受傷的事情,酒吧顧客流動性大,敢對小沐有所企圖的都不是waiting bar的常客,王甲第就跟山林裏的老虎一樣對屬於自己的領地有種畸形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雖然滿腔慾火燎身,王甲第也不得不壓下繼續感受小沐,將她嚴嚴實實環在手臂裏面,眯起眼睛盯着四五個打算把他們圍成一圈的牲口,只有他對別的娘們揩油,怎麼可能讓別人對他的小媳婦揩油,這就像大山裏的小農意識,只能自己佔別人家便宜,欺負別人一樣,但別人拿他沒轍。

    小沐見多了酒吧內五花八門的小手腳,清楚按照自己的姿色不管身邊有沒有護花使者都會有蒼蠅圍上來,以前和死黨同學一起以及一夥男女去babyface或者M-BOX這類酒吧,事實證明即使在江海市最頂尖酒吧,精心裝扮一下的小沐每晚被搭訕的次數也不輸給任何人,她的一個室友有次在一個廣場的MSE2幫她統計過三位大叔七個小夥甚至還有個老頭詢問小沐的手機號碼。

    作爲waiting bar最大的搖錢樹,這裏肯定不少牲口都是慕名而來,只是王甲第環在胸口,她也順勢抱緊這個年輕男人。

    果然,他身上的氣味非但不古怪,反而很好聞,沒有做作的古龍水或者矯情的男性香水,很清淡的氣息,像是青草土地清泉的結合,又像是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沒有半點不安的小沐竟然還抽空轉頭,對着那些垂涎她身子和臉蛋的男人們做了個鬼臉,她可是見識過王甲第保護自己的樣子時候的不可一世,小妮心目鍾情的爺們差不多就是可以拯救地球拯救全人類的那類牛叉人物了,這個時候的小沐不能說是智商爲負數,但小腦袋估計也學會了偷懶。

    這五個放蕩學生模樣的青年估摸着一幫的,其中兩個偏偏長得還特憨厚,這讓王甲第很尷尬,青春期躁動的牲口就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不可理喻。

    王甲第也不是那天樓下小白臉那種恨不得在小沐面前刻意塑造高大形象的2逼,乾脆摟着小沐走出了舞池,再好的打鷹能手也有可能被鷹啄瞎的一天,王甲第沒自大到以爲能夠在自己地盤就爲所欲爲,畢竟說不準哪兒就冒出來一個不長眼的傻貨對着王甲第就是一酒瓶子,搶了小沐就跑也說不定。

    小沐倒是不介意,畢竟全酒吧男女服務員都瞧着她的有點出軌的放浪行徑,說她傍上王甲第的腹誹或者嫉妒眼紅肯定會不少,她不是不在乎這類風言風語,但偎在王甲第懷裏,她實在懶得動腦筋,也沒那個心思去揣摩酒吧同行們的心境。

    從舞池出來之後,兩人開始坐在吧檯喝酒,拿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不知道味道的葡萄酒,氣氛旖旎詭異,對於男女之間的交往深入後的事情王甲第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在大都市中成長的小沐耳濡目染知道每一個步驟和環節,但身臨其境,卻像個小孩一樣滿腦空白。

    小沐是個情感上的理論家,但王甲第卻是個踏踏實實的實踐者,老瞎子的玄學易理每一步每一句除了自己過高的天賦領悟以外,還有都是逐字逐句地琢磨出來的。

    理論最終敗給了實踐。

    王甲第撓了撓腦袋,灌了一口紅酒,一把拉過忐忑不安的小沐,低頭望着那張交織惶恐和一絲期待的精緻瓜子臉,紅豔如一片桃林,那是兩瓣動人如清晨沾滿露水玫瑰花瓣的嬌嫩嘴脣,微微開合,無言地誘惑着王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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