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門壓力很大 >29|這是不是危機?。
    嚴昭收到消息時正好是還有空的時候。

    而當他來到大殿見到對持的雙方時,一夢青女等人早就到了,擺好瓜子水果,清泉仙酒,端坐一側,一臉的激動等待。

    簡直豈有此理!

    於是先劈頭蓋臉地訓了他們一頓。

    然後那一桌好東西就放到他面前,走到殿上端坐,掃視風青秀和蕭遠一眼,冷淡道:“說吧,你們要鬧什麼。”

    “見過大長老!”風青秀先禮貌地行了一禮。

    “這些虛禮就不必了。”嚴昭揮手。

    蕭遠立刻道:“大長老明鑑,此人身懷魔魂,乃是門派大患,弟子一次無意發現,正準備揭發此人,便被他栽贓陷害,不得不四處躲避,到今日才找到機會揭穿此人。”

    “哦,他做了什麼?”嚴昭不鹹不淡地問。

    “他化身魔魂,變化無數,食人魂魄增長修爲,更爲陷害我潛入寶庫,害死同門,請大長老嚴懲!”蕭遠一字一句,說的斬釘截鐵,那神情堅毅決然地讓旁邊的圍觀者都忍不住想鼓掌。

    “證據。”嚴昭淡然道。

    “他身有魔魂,您一試便知。”蕭遠指着風青秀道。

    “然後呢?”嚴昭問。

    蕭遠一滯,有些遲疑地道:“難道不該拿下他□□嗎?還是長老您不知何謂天生魔魂?就是前世罪孽者……”

    “這個我是有聽說。”嚴長老看了一眼風青秀,銳利的瞳眸中光芒一閃而滅,打斷他的話,“他也確實是天生魔魂,但你要怎麼證明是他陷害你?”

    “難道不該他證明自己嗎?”蕭遠驚了,這和厲老說的不同啊。

    “笑話,你連我昆萊派是訴方舉證都不知道,也也來告?”嚴昭簡直想笑。

    “可他身有魔魂!”蕭遠厲聲道,“難道門派就放任不管嗎?”

    “他自己的事,不該我管。”嚴昭冷淡道。

    “可是他身上魔魂凌厲,萬邪不侵,如果練成法器,便可以突破大天魔劫!”大天魔是合道修士突破人仙最大的難關,蕭遠對嚴昭的不上道簡直難以理解。

    “真用了這種東西,纔會成爲自己的心魔。”嚴昭輕蔑地看他一眼,“我輩修士漫步世間,求道求真,當畏懼心魔而求外物時,就已落入心魔之中,你有沒有考過心魔分析?”

    噗!旁邊的圍觀者紛紛笑了。

    蕭遠整個臉色都氣成了青白色。

    “別廢話了,還有其它證據嗎?”嚴昭不想再爲這鬧劇浪費時間。

    “他進入寶庫,盜竊財物還嫁禍給我!”蕭遠心中一緊,想到厲老說他有把自己殺害弟子的證據放在他身上,覺得自己還沒有輸。

    “寶庫?”嚴昭皺眉,“什麼寶庫?”

    “就是青帝峯的第五倉庫。”青女在旁邊補充。

    “他去盜竊財物,還嫁禍給你?”嚴昭彷彿在看一個傻逼。

    旁邊的圍觀羣衆都忍不住笑了。

    “當然,你現在搜他身上,定可以找到失竊的財物!”蕭遠說的肯定無比。

    嚴昭嘆息一聲:“好了,把他押下去,好好審問他盜竊門派財物傷害同門的罪過……”

    “你查都不查,你們是一夥的,我不服——”蕭遠用力掙扎,卻抵不過兩名修爲遠超過他的法堂修士。

    就在他眼中兇光一閃,準備拼死一搏時,數片柔軟潔白的花瓣飄過,輕輕推開了那兩名修士。

    “且慢!”只見微風過處,飛花綠葉飄悠而過,一名身穿青衣披裹白袍的青年于飛花中走入,阻止了蕭遠被拖下去。

    他面色蒼白,脣無血色,清雅的五官卻很是好看,宛如清晨的尤帶露水的茉莉,馥郁芬芳,見之欣喜。

    “白旒,你又有什麼事?”嚴昭微微皺眉。

    “請師叔網開一面。”青年神色疲憊,輕咳兩聲,“蕭遠父母有大功於我昆萊,此次也是一時糊塗,我已經重金賠償那兩名受傷弟子,還請師叔輕判。”

    “他傷害同門,又意圖嫁禍,心性惡劣,怎可輕判,當以門規處置!”嚴昭站起身,甩袖負手道。

    “可是,他並非門人,還請師叔開恩。”青年神色憂鬱,又咳了幾聲。

    “又是閒人!”嚴昭皺眉,“昆萊早該將這些東西趕出去,徒惹事非!”

    白旒不由得苦笑。

    “你身爲青帝峯主,不思進取,成天兒女情長,我便看你以後如何渡過三災六劫!”嚴昭冷哼一聲,“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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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說罷,轉身離開。

    白旒嘆息一聲,走到蕭遠身邊,輕聲道:“小遠,向風師兄道歉吧。”

    “爲何你們都相信他!”蕭遠梗着頭,“你們只要搜查……”

    “道歉!”白旒神色一冷,“這位乃是掌門首徒,別說一個小小倉庫,便是將整個昆萊送掉,也是他的事情!”

    “……”蕭遠呆立當場,正想向戒指求救,卻發現無論他如何呼喚,戒指都毫無反應。

    怎會?

    厲老他……

    “道歉就不必了。”風青秀微笑道,“誤會一場,吾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多謝!”白旒也鬆了一口氣,轉眼看到正在一邊看戲的青女,眉頭微皺道,“青兒,送風師叔!”

    他們這些合道強者,斷沒有口上花花喊師兄的道理。

    “是!”一夢青女盈盈起身,拉起少年,“來,小青我們去喫飯~”

    言語雖然不急,但速度卻是極快,眨眼間就已經去了殿外。

    “我也去。”黃衣少女一百個不放心,果斷跟上去。

    “我也去吧。”尤佳更不放心。

    “別丟下我!”黑衣少年也跑了過去。

    一邊走,青女還悠然地給風青秀解釋:“別介意這事,峯主前些年受了些傷,後來就開始拎不清了。”

    風青秀搖頭道:“他都要被趕走,我何必計較。只是青女師姐,峯主還聽着呢。”

    “他不會介意的。”青女輕哼一聲,“我又沒說錯,這些年青帝峯讓丹鼎峯壓得擡不起頭來,他倒成天想着彌補那羣遺孤,把他們寵成廢物,我看他傷的不是心肺二脈,而是腦子!”

    “哪有壓得擡不起頭,丹鼎峯的邱師弟也是七秀之一,看到你哪次不是繞着走。”黑衣少年插嘴道。

    “就是啊,師姐你執掌青帝峯這些年,丹鼎峯就沒幾個敢冒頭的。”黃衣少女道。

    “哼,邱垣生那條毒蛇的厲害,你們是沒領教過。”一夢青女冷笑道,“小青以後看到那傢伙可要防着點,他想害人時,那纔是怎麼死的都不知呢。”

    “謝師姐,我記下了。”

    “乖~我的地方到了,走,我們先去檢查一下……”

    —

    白旒見他們已經和掌門首徒相處甚好,不禁微笑一瞬,然後便看向蕭遠:“走吧。”

    頓了一下,他又嘆道:“是月兒看到你和進執法堂,我才能及時趕到,你太沖動了。”

    蕭遠不語,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承他的情,當年就是因爲他判斷錯誤,才害了自己雙親,更讓自己在青帝峯多年被人欺凌,現在纔出來彌補。

    “你不能留在青帝峯了,西洲一國來昆萊求請國師,你便去那裏吧,”白旒捂脣咳了數聲,“那裏國強富饒,也能享受人間繁華。”

    蕭遠呵呵冷笑數聲,再繁華又有哪裏比得上昆萊,等着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慢慢來吧。”一個清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說。

    “厲老,你剛剛怎麼不說話?”蕭遠在腦中不豫地道,“若不是白旒來了,我就落到青女手裏了!”

    “剛剛昆萊掌門的神念降臨,我僞裝成器靈才瞞過他,哪怕有一絲異動,你我都會血濺當場。”清雅的聲音解釋道。

    “你不是說你也是人仙嗎?”蕭遠皺眉。

    “我如今只是一縷殘魂,又怎能與真人仙相抗。待時機吧。”

    所以還是差掌門的遠嗎?

    想到那幾個欺負他的賤人對風青秀的前倨後恭,心中彷彿被蛇咬了一口,一個普通弟子,憑什麼能入掌門的眼……

    而那戒指裏的殘碎魂魄,早在他不知的情況下,飄移飛遠。

    在數百年裏,昆萊山上無數執念中,他一點殘魂,並不起眼。

    一直飄到一片竹林,才緩緩停下。

    “試探到多少?”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問。

    “他劍意鋒銳,大不如前。”殘魂緩緩道,“若是從前,他那劍光有靈,冥冥之中一點惡意,也會遵循因果指引,自動轟殺我這一縷分魂。”

    “如此麼……”

    他們彼此都知‘他’是誰。

    “也是人傑,雖剛不可久,但堅持六百餘年,倒是大出意料。”

    “失敗就是失敗。”殘魂一聲輕笑,“機不可失,通知大祭祀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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