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門壓力很大 >187|187。186。1
    三月的南海一望無垠,風平浪靜。

    一首巨大的海徵船正航行在這如平鏡一般的海面上,夕陽西下,天空雲層印海,宛如身處雲海之上,正是南海極少見的‘仙人撫鏡’之景。

    不過船上的客人們一個個都死氣沉沉,毫無見到美景應用的激動模樣。

    當然,也有例外——一名衣角繡有丹鼎圖紋的弟子正指着地看着西方斜陽,一臉驚歎:“師兄你看,那紅日映海,雙陽齊落之景,一點不比昆萊名景‘千山雪紅’差呢!”

    “海納百川,自是有其大。”旁邊的青年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斜陽,把目光全然放在同伴身上,“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中洲。”

    他們丹鼎峯這次好歹分了一鼎丹爐,只是畢竟人多粥少,排隊總是讓人不爽。

    “應該還有幾日吧。”那師弟倒是對中洲很熟悉,“中洲的瓊安城在無劍海旁邊,並不遠。”

    本來數百年前,並無棄劍海,當時西南二洲將中洲土地圍住,若想海路到達中洲,還要繞行南洲纔可,但數百年前,掌門劍開首山,西洲固然水氣充沛,但卻造成中洲南域與南洲兩地河水氾濫,被要求封住首山,還這兩地平靜。

    後來掌門親臨南洲,爲西洲之水,開出河道,更在南域與中洲之間劃出一方數十里長的海峽,那次天地大改,上蒼降下萬雷千劫,末日之景,如神罰人間,看得周圍觀察的各派掌門面無人色。

    當時他手中無劍,此片海域便被稱爲無劍海,也是因此一役,這位新任人仙道主被稱爲刑道之主,聲名傳遍人域外域,西洲昆萊之地,無人敢範。

    “這事我也見過記載,”那師兄神情崇敬,“這次能再見掌門當年風采,去一次也不虧。”

    “都怪我,我用光你的網時,你明明不必來,卻還要還陪我過來。”師弟感動之餘,又很是內疚。

    “陪着你,我願意啊。”那師兄微笑道。

    正聊天時,就見遠方一羣鯨魚飛快遊近,衝着他們愉悅地長鳴一聲,隨後在海中一躍而起,那巨大的身軀在陽光下激起晶瑩的水花,力與美的衝激總是讓人震撼。

    不過船上的弟子已經看過好幾次了,一隻是擡了下眼皮掠了一眼,便繼續嘆息。

    聊得正開心的兩師兄弟們微笑着指點着哪條鯨魚跳的最高,隨後那師兄大方地給跳最高的鯨魚打賞了幾顆丹藥。

    一隻可愛的白鯨魚叼着一隻血色的漂亮珊瑚浮出海面,愉悅地叫了幾聲,支棱着半個身體浮出水面,尾巴拍打着水花。

    “這是鴿血珊瑚,做成手串有鎮心安神之效,”那師兄欣喜地一招手,將那珊瑚拿到手裏,丟了一顆丹藥當打賞,“等我有空做了送你。”

    “好啊,不過你的手藝還要練習纔是。”那師弟輕笑道。

    這時又有幾隻大頭鯨魚,推着幾大塊灰白色的硬塊過來,發出鯨鳴。

    “龍涎香?”那師兄又伸手買了下來,給出大方的打賞,送給師弟,那幾只鯨魚滿意地遊走了。

    又過了一會依次來了海馬、飛魚、海螺、海蛇……

    就算再想在師弟面前表現,這位師兄也回過味來,面色從容道:“阿寧,這海上風大,我們不如再回房中探討一下丹藥心得?”

    風大麼,哪裏大了?不過師兄都這麼說了,師弟輕咳一聲,點點頭:“那便回去吧!”

    師兄師弟兩人便牽手離開了。

    在旁邊被餵了許久狗糧的尤佳鄙視地看他們一眼,伸觸手戳了戳正對着西方哀嘆“飛鴻傳尺素,此情繫千里,若能得相見……”的昆萊網管楊師兄。

    被打斷的楊莩尹淡淡地看着他。

    然而已經被斷網兩月的尤佳此刻已經不再畏懼,只是有氣無力地問:“你建的海徵船,有沒有什麼辦法加速啊,提高一點,我們回去就早一點啊~”

    沒有網的尤佳,已然是一隻廢尤,這裏無盡的海水都不能把他泡出一點活力來……

    “已是最快,海京資源畢竟不如昆萊,這船的初始設計就是省料,靈石消耗只有飛來峯的十分之一,水中浮力更可以大大拓展海身載重,這樣帶來的貨物更多,減去靈石消耗才能在海徵中省出更多靈石,用以僱傭海族保護……”無聊的楊師兄也淡淡地解釋着海船的特點,用以打發時間。

    尤佳聽得觸手打結,果斷十隻鬚子蠕動着逃跑,被楊師兄拎住,被要求繼續上課。

    “這些可是昆萊不傳之祕,中洲上門想聽都聽不着。”楊師兄教訓師弟。

    這也算昆萊一景了,外派都是極想學到各種絕學,併爲其爭得頭破血流,偏偏昆萊的弟子們,一個個拼命要逃脫選修課業,一個個談考色變。

    “得了吧,外門我已經聽夠了,真要學完昆萊的所有絕學,恐怕我就成仙了!”尤佳顯然沒有求知的*,“我看你是因爲我上

    次發了《天才修士黑心墮落爲哪般——爲您揭露騙婚良家子的前因後果》的貼子,所以公報私仇吧?”

    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楊莩尹微微眯起眼眸:“尤佳你的做死之能,昆萊還真是無人能出其左右,既然如此,若不教你一點長幼尊卑,倒顯得我失職了。”

    “誰讓你把我給挑過來!”尤佳並不怕開水燙,“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頭條麼?”

    楊師兄淡淡道:“我有權力決定一年後誰回去,誰加課。”

    ……踢到鐵板的尤佳立刻認錯道歉,承認失誤並表示絕不再報您的頭條。

    於是氣氛再度和諧起來,尤佳努力地找着話題:“師兄,你可有發現,我昆萊的同性雙修,越來越多了?”

    “你有何高見?”楊師兄隨口問。

    “誰讓這些年,昆萊乖巧的妹子越發少見,都是安峯主還有青女這些帶的頭,”尤佳長噓短嘆道,“一個個都兇殘成性,非要和我們男人分個長短較個高下,一般人還真喫不消,我都準備在海里找了。”

    雖然昆萊並不歧視女修,但西洲畢竟還是凡間國度,農耕之地,男人比女人重要太多,重男輕女再所難免,而這些被壓抑的女子們在經過昆萊考試教育後,往往矯枉過正,一個都力爭證明自己能力,如今的昆萊,有近半的峯主都是女修——不努力想嫁人抱大腿的想三從四德的,都被外門無情淘汰。

    “你可想清楚,雙親不在昆萊的子嗣,拿不到道碟。”楊師兄勸了一句。

    “子嗣未免想的太遠。”尤佳認真道,“先不說修仙後子嗣素來單薄,你看生下的孩子,有幾個能在昆萊出頭的?要是運氣不好,來一個白月這種的,那才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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